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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封北沒想翻篇，&ldo;幹什麼呢？&rdo;高燃臉上發燙，他佯裝鎮定道，&ldo;摸摸你。&rdo;封北屈指在少年額頭彈了一下，&ldo;頭上都是汗，有什麼好摸的。&rdo;高燃仰著頭，視野裡是一片蔚藍的天空，火紅的太陽，還有男人剛毅的臉，頭暈眼花，&ldo;對啊。&rdo;封北看著傻小孩，&ldo;那你還不把手拿下來？&rdo;&ldo;我拉伸拉伸胳膊。&rdo;高燃說著還做了個伸展運動，&ldo;你為什麼出門必帶水？&rdo;封北擰開杯蓋喝了幾大口水，&ldo;下次再告訴你。&rdo;高燃看到男人冒著青渣的下巴被水打溼，有水珠從男人突起的喉結上淌過，埋進深灰色的褂子裡，他咽嚥唾沫，渴了。封北杯子裡剩下的兩口水進了高燃的肚子。高燃跟封北分開走，半路上遇到了那隻狐狸。他騎著腳踏車經過，不打算停下來，車突然被一隻手給拽住了，差點兒摔倒。曹世原拿出一張五十的紙幣，&ldo;小朋友，去幫我買一點糖。&rdo;高燃提著腳踏車甩甩，卻沒甩開拽著後座的那隻手，他氣結，&ldo;這附近又沒有小店，我上哪兒給你買糖去？&rdo;曹世原蹙著眉心，&ldo;不要奶糖，也不要那種軟糖，只要水果硬糖，檸檬味的。&rdo;高燃翻白眼，&ldo;你沒聽我說的麼？我沒法給你買。&rdo;他推著腳踏車走，沒推動，又推，還是不行，氣的頭皮冒火星子，&ldo;曹隊長，你別逼我罵人啊。&rdo;曹世原把手伸進口袋裡，拿出來時指間夾著一張一百的，&ldo;你幫我買糖，這錢就是你的，你可以用來買書，打遊戲，請同學吃飯。&rdo;高燃晃腳踏車，不為所動，&ldo;我要回家做作業，沒空。&rdo;曹世原眉心蹙的更緊，手一用力，直接將少年從車上拽了下來。高燃怒了，他把腳踏車一甩，結果那手跟鐵鉗子似的抓著車後座，存心跟他槓上了。曹世原抬了下眼皮，口氣冷淡，&ldo;只是讓你幫我買個糖就這麼反抗，要是封隊長，你怕是早就屁顛屁顛跑去買了。&rdo;話落，他又拿出三張一百，全塞進了腳踏車前面的簍子裡面。紙幣摩擦的聲響非常動聽，充滿了誘|惑。高燃吸一口氣，這人的性情太難琢磨了，以後見到一定要掉頭就跑，他退讓一步，認栽了，&ldo;車給你，你自己去買。&rdo;曹世原側過頭，目光落在少年的臉上，眼裡沒有溫度。高燃脊樑骨發涼，還想怎麼著？非要他跑去買了親手捧著遞過去？旁邊那戶人家的門從裡面開啟，中年人推著輛摩托車出來，怪異的看了眼門外的一大一小，他沒管閒事，只說，&ldo;小同學，麻煩你把車往邊上靠靠。&rdo;高燃把車挪到裡面去，自己也靠邊站。摩托車出了巷子，高燃收回視線，冷不丁的看見了曹世原肩後的血跡。他一驚，這人受傷了跟沒事人似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曹世原抓住少年的手，被甩開了，他又去抓，將人扣在身前。左邊的巷子口猝然傳來一道聲音，&ldo;你們在幹什麼？&rdo;本該去局裡的封北站在那裡，逆著光，看不太清面上的表情，只見眉間擰出了深刻的川字。高燃嚇一跳，連忙大力掙脫開曹世原的鉗制。曹世原沒防備，後退一步撞牆上了，碰到了傷口，疼的他一張臉煞白。 生命交給國家和人民，心要留給我愛的人氣氛很怪異。高燃先開的口， &ldo;小北哥，你不是去局裡了嗎？怎麼在這兒？&rdo;他從來就沒想過， 自己管楊志他們叫警官， 管封北叫哥有什麼不妥。更沒覺得這個稱呼跟親密掛鉤。這種特殊對待在旁觀者看來，會多一層很微妙的東西在裡頭，說不清道不明， 卻真實存在著。曹世原撩了撩眼皮，不易察覺。封北招招手。高燃的眼角一抽，你當我是小貓小狗呢？他撇撇嘴，還是走了過去。封北的視線掠過巷子裡的曹世原，話是問的少年， &ldo;我還沒問你呢，這是怎麼一回事？&rdo;高燃小聲說， &ldo;曹隊長受傷了， 肯定在執行什麼任務。&rdo;他的音量更小，緊張兮兮的說，&ldo;小北哥，我懷疑附近有埋伏， 你趕快走，不對， 我們趕快走！&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