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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不明所以。曹世原扯動嘴皮子笑了笑，&ldo;鄭局的乘龍快婿。&rdo;人走了，封北才反應過來，他黑著臉低罵，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天快黑的時候，高燃給村長打電話，問村裡有沒有出什麼事，殺害表哥的兇手還沒抓到，他心裡頭很不安。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趁爸媽沒回來的時候打了這通電話。趙村長剛送走楊志一夥人，說話時大喘氣，似乎累的夠嗆，&ldo;小燃，回頭再聊啊，我這忙活一天了，腰痠背痛的，一口水還沒喝呢。&rdo;高燃哦了聲，難言失望，&ldo;那行，村長你忙去吧。&rdo;趙村長喝了一大缸子水，精疲力盡的坐在椅子上歇了歇，問老伴豬喂沒喂，聽到她說沒喂就上火。&ldo;個懶婆娘，一天到晚的就知道閒逛，豬都不喂！&rdo;趙村長去小屋舀了兩大瓢糠出來，提著半桶水上豬圈那兒去，他把糠倒進槽裡，放水攪拌攪拌，準備去切點菜葉子放進糠裡面。走到屋門口的時候，趙村長突然停下了腳步。不對啊。平時只要一把糠倒進槽裡，兩頭豬就會趕著投胎似的往外拱，還會激動的叫個不停，恨不得把整個頭全埋進糠裡面。剛才一點兒響動都沒有。趙村長心裡頭納悶，他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快速轉身跑回豬圈那裡，站在窗外往圈裡看。圈裡有一大灘血，稻草上血淋淋的。兩頭豬都死了，脖子上有個血窟窿，眼睛那裡挖空了一塊，眼珠子不見了。 從前有座山這離過年宰豬的日子還早， 兩頭豬正是長膘的時候，突然就死在圈裡， 眼珠子還被挖掉了。趙村長的老伴咽不下這口氣。她哪兒也沒去， 就一屁股坐在大門口的門檻上，扯著嗓子又是哭又是罵的，大腿都給拍腫了。村裡傳的沸沸揚揚。偷雞摸狗不是新鮮事， 年年有，偷豬的極少，沒別的原因，就是不好偷。要先想法子把豬給弄暈了才能扛出去，開啟鐵欄杆的時候還得輕著點， 動靜大了就會逮個正著。但誰也沒聽過廢那麼大勁兒進豬圈，放著豬不偷， 就偷眼珠子的。那眼珠子能吃嗎？幹那事的人要麼是腦子有問題， 不是正常人，要麼就是那人的目的不是偷豬，是讓村長不痛快。趙村長的老伴鬧完，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別說死兩頭豬了， 就是最近死了兩個人，村裡也沒砸出多大的水花。冤有頭， 債有主， 心裡有鬼沒鬼，自己清楚，要是行得正坐得端， 走亂葬崗都不帶怕的。況且死的又不是自家圈裡的豬，說兩句客套話就差不多行了。在小飯館裡吃飯的時候，楊志一時興起提了一句。封北夾肉的動作一頓，筷子放了下來，&ldo;豬送去解剖了？&rdo;楊志咬一口油膩的肥肉，口齒不清的說，&ldo;頭兒，只是死了兩頭豬。&rdo;封北不跟他廢話，&ldo;沒有就立刻聯絡趙村長，叫他先不要動豬，你帶人過去把豬運回局裡解剖。&rdo;楊志聽明白了，又不明白，他嚥下嘴裡的事物，&ldo;頭兒，挖豬眼珠子的事兒就是村民的普通糾紛，跟劉成龍的兇殺案沒關係的吧？&rdo;封北搖搖頭，前言不搭後語，&ldo;你還不如他。&rdo;說完就走了。楊志扭頭，一臉不敢置信，&ldo;葉子，我被頭兒嫌棄了嗎？&rdo;呂葉反問，&ldo;不然呢？&rdo;楊志受到了暴擊，&ldo;為什麼？&rdo;呂葉挑著蘿蔔絲吃，&ldo;自己琢磨吧。&rdo;楊志把頭往呂葉跟前湊，&ldo;頭兒說的是哪個啊？女字旁的她，還是單人旁的他？&rdo;呂葉嫌疑的把他推開，&ldo;我又不是頭兒肚子裡的蛔蟲，哪知道他的想法。&rdo;楊志胃裡一陣翻滾，他不怕血肉模糊，肝臟掉一地的車禍現場，也不怕爬滿屍蟲的腐屍。就怕蛔蟲。楊志還小的時候，從嘴裡拽出來過一條白白的大蛔蟲，有十三四厘米，當場嚇尿。心理陰影至今沒消。&ldo;葉子啊，不是我說你，你雖然一直留的短頭髮，也不穿裙子，長得不可愛，也不溫柔，但你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孩子，吃飯的時候提蛔蟲這東西……&rdo;呂葉打斷他，言辭簡潔，&ldo;豬的眼珠子被挖，意圖多半是警告，這裡頭要是沒名堂，鬼才信。&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