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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反手關上門,他把手裡的袋子放到桌上,&ldo;封隊,給你捎的晚飯,有什麼指示你說。&rdo;封北半闔著眼皮,手夾著一根菸在煙盒上點點,&ldo;去解剖室看一下情況。&rdo;高燃好整以暇,&ldo;然後呢?&rdo;封北後仰著靠在椅背上,&ldo;回去洗個澡睡覺。&rdo;&ldo;我還以為晚上要忙一個通宵。&rdo;高燃手撐著桌面,湊近些笑,&ldo;既然不忙,那我們出去走走。&rdo;封北說,&ldo;我還有工作要做。&rdo;高燃問是什麼工作,&ldo;報告出來了,才能按照條件查失蹤人口。&rdo;&ldo;所有的報告要到明天上午才能出來。&rdo;封北說,&ldo;報社那邊待會兒會來人。&rdo;高燃意味不明的哦了聲,&ldo;鄭佳惠鄭記者?&rdo;封北把煙連同煙盒一起扔到桌上,&ldo;別把你在學校學到的那些東西用在我身上。&rdo;高燃嘴角的笑意不減,&ldo;我也不想,可你有事瞞著我。&rdo;封北的眉眼上抬幾分,一言不發的跟青年對視,發現他那雙眼睛比年少時還要明亮,家裡人給他取那個名字,取對了,人如其名。高燃眨了下眼睛,封北的心跳加速,他偏過頭,視線挪到一邊去了,&ldo;出去吧,明天會很忙。&rdo;門開啟後帶上,辦公室裡一片寂靜。封北抬手用力按著脹痛的太陽穴,還有五天,五天後會是什麼樣子,他也不知道,沒有把握,從來都沒有,只能將能做的做到最好。其實封北倒希望自己可以再自私一點,一點就行,他也想像高燃那樣奮不顧身,不顧一切,但他在這個歲數,這個立場,不可能沒有顧慮。封北不是不能放棄這身警服帶來的榮譽,他可以放棄,可以被同事們戳脊梁骨,也可以承受周圍人的異樣目光,五年前就可以,只是他放棄了,承受了,那些問題依舊得不到解決。一切問題的源頭都不在他這裡,在高燃父母身上。偏偏在這件事裡面,封北理虧,惦記上的是高燃父母唯一的希望,半輩子的寄託,他們不給也是人之常情。高建軍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找封北交談,在電話裡哽咽,他所有的話都被堵在嗓子眼。封北數不清這些年到底偵破過多少案子,大大小小的不計其數,以前他覺得什麼事情到了他手裡都可以搞定,直到愛上高燃,他的人生裡終於出現了一件應付不了的事情,就是自己的這段感情。割不斷忘不掉,就這麼連著他的骨肉生長。封北用雙手捂住臉,重重的搓了幾下,他嘆息,思緒往後退,退到當年高建軍找自己時的一幕,又往前推進,推到高建軍在電話裡說的那番話。在作為父親的高建軍心裡,封北比拐||賣兒童的人||販||子還要可惡,他不會看著兒子的大好前程才剛開始就要毀掉。封北倒了些風油精抹在太陽穴上面,高燃比五年前成熟,他在堅持,也很堅定,但他並不清楚現實跟想象有多大的區別。如果想象已經很難應付,那麼現實只會嚴重百倍千倍,甚至不止。當一個人要面臨二選一的殘酷局面時,必然要抓住一個,丟掉另一個,再不願意都於事無補。因為那是單項選擇題,由不得自己。封北準備開啟餐盒袋子,門突然從外面推開了。高燃去而復返,他快步繞過桌角,在椅子上的男人沒反應過來前就對準那兩片薄唇親上去,重重碾過後長驅直入。兩分鐘左後,高燃從男人嘴裡退出,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滿臉笑意的起身離開,到門口時揮了下手,&ldo;封隊,明天見。&rdo;&ldo;……&rdo;封北扶額低笑,笑著笑著,面上卻出現了沉重的悲哀,他愛的那個人像火,不斷燃燒自己,也在他的世界裡燃燒著,從來不曾熄滅過。 你該找個女人了高燃回去後心裡煩躁, 坐立不安,他給他爸發簡訊, 發到一半刪掉, 覺得自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高建軍沒接。高燃的後背離開沙發,他站起來, 蹙著眉頭來回走動,又坐回去,欲要再打一次,手機響了,&ldo;爸。&rdo;高建軍的聲音裡有疲意, 似乎還在單位加班,&ldo;給我打電話幹嘛?&rdo;高燃抓抓頭, &ldo;那個, 你吃過晚飯了沒有?在那邊都還好麼?工作順不順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