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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帥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擦腦門上的汗水,&ldo;如果我們的身份調換,你穿成這樣,我不一定能認得出來。&rdo;高燃哎一聲,&ldo;真傷心。&rdo;賈帥抿了抿乾燥的嘴唇,汗往脖子裡淌,他解釋,&ldo;你的變化很大,我沒怎麼變。&rdo;高燃看他流那麼多汗,頭髮都溼了,就給他拿著熊腦袋,&ldo;這種鬼天氣人都能熱死,你在外頭髮什麼傳單,沒別的工作可以找了?&rdo;賈帥說有,&ldo;這次是特殊情況。&rdo;高燃看看高興,又去看賈帥,他眯了眯眼睛,&ldo;你們倆揹著我打賭了?&rdo;高興看向一邊,當沒聽見,他一邊生氣高燃能認出賈帥,一邊在想,哪天自己也這麼搞一下,看對方能不能認得出來。賈帥笑而不語。高燃說,&ldo;……真夠可以的。&rdo;賈帥把溼透的紙巾扔進垃圾簍裡,垂眼將剩下的小半包撫平整,&ldo;你在五分鐘之內認出了我,今年我可以在他的餐廳裡免費用餐。&rdo;高燃勾上賈帥的脖子,&ldo;恭喜恭喜。&rdo;他後知後覺的扭頭去看高興,&ldo;真是你的餐廳?&rdo;高興輕描淡寫,年紀不大,總裁範兒已經有了,&ldo;最近才買下來。&rdo;高燃嘖了兩聲,&ldo;小夥子前途無量。&rdo;一進餐廳,高燃就被高興趕去洗手間洗手。高興不走,站一邊監督,又是肥皂又是洗手液,洗了好幾遍才肯放過高燃。賈帥是典型的處女座,完美主義者,還有強迫症,看什麼都覺得不夠滿意,非要搗鼓搗鼓。高燃早就習慣了,任由賈帥指出他沒卷對稱的袖子,看他弄幾下還是沒搞對稱,就過來幫他弄好。&ldo;有病。&rdo;高興諷刺,&ldo;卷個袖子還看對不對稱,哪天要是死了,肯定是累死的。&rdo;高燃把盤子裡的胡蘿蔔夾給他,&ldo;好意思說別人。&rdo;高興拿叉子叉中胡蘿蔔啃兩口,&ldo;我跟他不一樣,我是講衛生,他純碎是閒的蛋||疼。&rdo;高燃說,&ldo;在我看來,你們屬於同一種人,誰也別挖苦誰。&rdo;&ldo;我盤子裡怎麼會有兩個胡蘿蔔?&rdo;高興嫌棄的撥開,&ldo;你幹嘛把你盤子裡的胡蘿蔔夾給我?上面還有你的口水,惡不噁心啊你?&rdo;高燃對賈帥說,&ldo;別管他,就是這德性。&rdo;賈帥問他,&ldo;西蘭花吃不吃?&rdo;高燃說,&ldo;吃吃。&rdo;賈帥夾給他,&ldo;味道不錯。&rdo;高燃邊吃邊贊同的點頭,&ldo;是不錯,環境也蠻好的。&rdo;被冷落的高興冷冷的把胡蘿蔔撥回去,幾口啃掉,也不知道在生誰的氣。&ldo;餐廳送外賣嗎?公安局在不在派送點當中?&rdo;高燃的小算盤噼裡啪啦敲著,他開著玩笑,&ldo;有沒有什麼會員卡?高興,我好歹是你堂哥,在你彷徨迷惘時引導你,指引你走上一條光明大道,是不是該給點兒優惠?&rdo;高興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哼聲,&ldo;你這幾年攢了那麼多錢,還哭窮?&rdo;&ldo;我那才到哪兒啊。&rdo;高燃喝一口果汁,&ldo;摺子上的錢只夠買一套房子的四分之一,還早得很。&rdo;賈帥停下擦手的動作,&ldo;你要買房?&rdo;高燃說是啊,&ldo;就在這邊買。&rdo;賈帥摩挲著杯子,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點,不知道在想什麼。高燃喝完果汁就去刷手機,沒簡訊沒電話。高興有意無意的瞥一眼,看出青年的失落,他撥了下手腕上的串珠,一看就不是什麼值錢貨,像是路邊十塊錢兩個買的,戴的時間有點長了,又醜又舊,跟他完全不搭。&ldo;餐廳這邊你隨時都能來,找經理就行,我的就是你的,反正你一直也那麼認為。&rdo;高燃的唇角翹起,&ldo;還是你有良心。&rdo;一頓飯結束,高興回學校,說是學生會有事,賈帥也回了自己的學校,課業很忙,今晚算是忙裡偷閒。高燃打包了一份飯菜回局裡,直奔目的地。封北剛拿起煙盒,他微頷首,&ldo;下次要打報告。&rdo;高燃退出去敲門,&ldo;報告。&rdo;封北的面部一抽,笑意在眼底浮現,他想起來了什麼,那抹笑意沒能覆蓋到臉上就漸漸沉下去,&ldo;進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