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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剛才那個我很滿意，可惜被你給嚇走了。&rdo;高燃遺憾的嘆氣，&ldo;現在我只能另外再找了，要不你幫我物色一個？在這個世上，你最瞭解我，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rdo;封北的聲音裡沒有溫度，&ldo;不回去是嗎？我給你爸打電話。&rdo;高燃怒極反笑，&ldo;給我爸打電話？你是我的誰啊？&rdo;封北的額角鼓動。&ldo;五年前你覺得我是小孩子，所以你忍著，你有你的考量。&rdo;高燃伸手去摸男人剛毅的下巴線條，&ldo;現在我不是了，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我會很開心。&rdo;封北扣住青年那隻手，氣息變得粗沉，他訓斥，&ldo;我再說一遍，回去！&rdo;高燃鐵了心今晚要做些什麼，否則他心裡的躁動跟不安快要把他逼瘋了，&ldo;對面有家賓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房間號我給你，上來找我。&rdo;他低著頭，下巴抵在男人的肩頭，輕笑著說，&ldo;你有五分鐘的時間來浪費。&rdo;封北站在路燈底下點根菸抽，眉間的&ldo;川&rdo;字越來越深，他腳邊的影子孤單而又沉寂，靈魂卻在咆哮，在狂躁，已經被逼到了懸崖峭壁上，再往前走一步就是無底深淵。深淵最底下有個可愛的人在微笑著向他張開懷抱，叫他快跳下來，死也要在一起。高燃開了房間就把門掩上，靠在門口的牆壁上發簡訊：503，快點。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高燃閉目養神，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點著腿部，有腳步聲從遠到近，他的眼皮沒動，知道不是那個男人。一兩分鐘後，高燃的眼睛驀地睜開，他將掩著的門開啟，表達著自己迫切的心情。封北在房間門口停頓。高燃不再給男人顧慮的時間，直接伸手將他拉進來，腳踢上門，下一刻就去親他冒著鬍渣的下巴，緊抿的嘴角，鼻尖，眼睛，皺在一起的眉頭，流著汗的腦門，又一路下移，對準他的薄唇親上去。封北渾身僵硬，胸腔裡的心臟劇烈跳動，血管裡的血液在沸騰，他垂放在兩側的手臂抬起來，大手扣在青年肩頭，五指收緊，似是要捏碎碰到的每根骨頭。高燃從男人的唇上離開，嘶一聲，&ldo;別這麼粗魯。&rdo;話落，他就把頭埋在男人的脖子裡，貪||婪|瘋狂地嗅著讓自己迷戀的氣息，&ldo;煙味，汗味，肥皂味，哪個味道都很普通，我為什麼這麼喜歡？&rdo;五年裡記不清有多少次夢到這個人，他們在夢裡沒有顧忌，醒來就被巨大的失落籠罩，好半天都不能緩過來。高燃知道自己沒救了。封北撈住青年的後腦勺讓他抬頭，俯視過去的眼神複雜，那裡面有隱忍，痛苦，也有怒火。高燃用手指去描摹男人的眉眼，&ldo;小北哥，這是我們分別五年後重逢的第二個晚上，你還是沒有回答我，你想不想我。&rdo;封北的視線挪開，他望著虛空，喉嚨裡碾出嘆息，&ldo;高燃，你說你已經長大了，其實沒有。&rdo;&ldo;沒有？&rdo;高燃親著男人鬢角的白髮，&ldo;自欺欺人，你真沒感覺到？&rdo;他意有所指，封北腦門的青筋蹦起。封北想起前不久出現在街邊的一幕，他撈著青年後腦勺的力道驟然加重，像是要掰開了那層皮肉骨頭，看看這個腦袋瓜子裡到底裝的什麼，&ldo;高三一年，大學四年，你出來後的樣子真讓我意外。&rdo;&ldo;你也讓我意外。&rdo;高燃吃痛，他吸口氣，嘴裡不停怒罵，&ldo;以前的你可勁的撩我，現在呢？現在的你就他媽是個孫子，膽小鬼，王八蛋，裝失憶，裝不認得我，說什麼名字耳熟，要跟我劃清界限，行啊你。&rdo;&ldo;我撩你？&rdo;封北哈了聲，呼吸粗重，眉頭隱忍的擰緊，&ldo;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到底是誰撩誰？&rdo;高燃噎住，腦子裡浮現自己枕著男人胳膊睡覺的畫面，後面緊跟著一大波，放電影似的閃過，他摸鼻子，吶吶的說，&ldo;那時候我不懂。&rdo;封北冷笑，&ldo;對，不懂，早就想好了這個藉口吧？你不懂，還小，只把我當哥哥，還希望我是你親哥。&rdo;高燃的頭皮發緊，他張開雙臂抱住男人寬闊的背部，&ldo;要算賬可以，現在不是時候，晚點再算，隨便你怎麼算，怎麼罰我，我都認……&rdo;他後面的話被封北堵在了嗓子裡。門後的牆角，封北將高燃抵在牆壁上，高燃揪住他的領口讓他貼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