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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隊把報紙大力丟出去，&ldo;給我聯絡那家報社！&rdo;楊志撿起報紙看看，他的眼睛一睜，&ldo;頭兒，恐怕不行。&rdo;封北瞪過去。楊志嚥唾沫，&ldo;這家報社不能動，不然會牽扯到上頭的人。&rdo;話說到這裡，已經明瞭。封北把隊裡所有人都召集，&ldo;案情是誰洩露出去的？&rdo;大家全都不作聲，懵了。&ldo;都啞巴了？&rdo;封北怒吼，&ldo;是想要我一個個提審？&rdo;&ldo;頭兒，我沒往外說。&rdo;&ldo;我也沒。&rdo;&ldo;這幾天我們吃喝拉撒都在局裡，沒時間回家見朋友，想說也沒得說。&rdo;&ldo;……&rdo;隊裡成員挨個表態。封北想到了什麼，他正要去找鄭局，對方就已經一個電話打過來了。鄭局見著進來的人，滿臉笑意，&ldo;封隊乾的不錯，市局來過電話，那邊很滿意你的效率。&rdo;&ldo;對了，該記一功的都把名字報上去，市局會有表揚跟獎金。&rdo;封北沉聲道，&ldo;鄭局，案子還沒了結。&rdo;鄭局端茶杯的動作一停，&ldo;沒了結？兇手都落網了，還有什麼好查的？不是我說你，這事兒我還是看報紙才知道的，你小子不跟我彙報，卻先聯絡報社……&rdo;後面的話被打斷了。&ldo;我沒聯絡報社。&rdo;封隊繃著臉，&ldo;鄭局，連環兇殺案有漏網之魚。&rdo;鄭局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ldo;這案子已經上報，市局都驚動了，你現在跟我扯這個，開什麼玩笑？&rdo;封北的面色難看，&ldo;鄭局，這是一計，有人蓄意為之，目的就是讓案子成為一堆廢紙塞在案宗裡面。&rdo;鄭局的面色更難看。封北說，&ldo;我的人沒有對外透露，那麼，給報社提供案情的就只有知情人。&rdo;他將已查證的資訊跟有待查證的一併說了出來。鄭局陷入沉默。不清楚是驚駭到了，還是因為棘手感到糾結。封北嚴肅道，&ldo;我會秘密調查，等到有證據了，直接拿人。&rdo;鄭局發話了，&ldo;要是在你查到之前就被發現了呢？&rdo;封北說，&ldo;我親自去。&rdo;&ldo;親自去？你親自去，就能有十成把握？&rdo;鄭局說，&ldo;你想過沒有，如果要打擾到那位，事情會很複雜，不是你一個支隊能夠兜得住的，到那時還得由我出面！&rdo;封北正色道，&ldo;鄭局，我是一名人民警察。&rdo;辦公室裡安靜了會兒。鄭局拿起話筒欲要撥號碼，又給放下了，他嘆氣，看來安穩退休是沒指望了。也罷，就這麼著吧。放學的時候，高燃在學校門外的巷子裡碰見了熟悉的身影。男人穿一身黑，倚著牆，背部微弓，嘴邊叼著根菸，姿態隨性，又不失男人味。這不是高中生們身上會有的東西。女生們頻頻側目。高燃騎過去，單腳撐地問，&ldo;你怎麼在這兒啊？&rdo;封北抬眼笑，&ldo;順路。&rdo;高燃分不清男人說的是真是假。封北往後瞥，&ldo;你發小呢？&rdo;高燃說，&ldo;帥帥他爸今天回來，請了半天假。&rdo;最近帥帥家裡出了事，他媽沒了，老師是知道的。考慮到他的身心健康，他請假，老師基本都會批准。封北嘴邊的煙一抖一抖，&ldo;他爸？沒聽你提過。&rdo;高燃說是繼父，&ldo;帥帥管他叫爸，不叫叔叔。&rdo;封北嘖道，&ldo;那真是稀奇。&rdo;通常情況下的重組家庭，小孩兒對爸爸或媽媽新的另一半都抱著強烈的牴觸心理，認為對方是破壞爸媽感情的壞人。叫一聲叔叔阿姨算是不錯的了，有的直接叫喂，或者乾脆無視。鈴鐺聲響個不停。學生們有的步走，有的騎車，分散在三條支巷裡面。高燃停下來不走，腳踏車擋了道兒，有男生在後頭罵罵咧咧。這絕對是個吸引女生注意的好機會，抓住了，明天早上去教室，就有可能在課桌兜裡發現一封情書。不過，他們這麼一鬧，卻讓高燃跟封北成了焦點。青澀陽光少年跟成熟硬朗大叔，完全不同。封北掃一眼出現在視野裡的女生，校服，書包，馬尾，稚嫩臉龐，個個都洋溢著青春氣息，乾淨又純真，跟少年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