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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的臉上有些不自然。封北心裡的警鈴頓時就敲響了,不會是早戀了吧?他把少年從被窩裡撈出來,&ldo;跟哥說說,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同學了?&rdo;高燃走往被窩裡縮,嘴裡抱怨,&ldo;冷死了。&rdo;封北將被子拽下去一些,&ldo;問你話呢。&rdo;高燃支支吾吾,說是有個女生趁他不注意,親了他。封北的語氣一沉,&ldo;哪兒?&rdo;高燃沒察覺到不對勁,&ldo;什麼哪兒?&rdo;封北吃兩個棗壓壓怒火,&ldo;親了你哪兒?&rdo;高燃奇怪的說,&ldo;臉啊,不然還能是哪兒?&rdo;他猜到了什麼,給男人一個白眼,&ldo;臥槽,我又不是白痴,還能傻站著讓人親我嘴巴?&rdo;封北的眼前浮現一個畫面,他偏過頭,假裝看窗外的雪景,面色燥熱,紅了。高燃用腳卷卷被子,&ldo;女孩子的嘴唇好軟,像果凍,不對,是棉花糖,也不對……&rdo;封北掉頭就走,臉死臭死臭的,沒法看。高燃從被窩裡抬頭,&ldo;小北哥?&rdo;封北頭也不回的說,&ldo;晚上你自己睡!&rdo;高燃呆了呆,&ldo;怎麼了這是,剛才還好好的。&rdo;房裡變得安靜。高燃發現自己看不進去小說了,他坐起來,望著地上的溼腳印發愣。小北哥是穿著襪子進來的,從腳印上看,襪子溼的很嚴重。高燃的腦子裡冒出幾個字:小北哥的鞋進水,壞了,要買新的,不然會凍到腳,生凍瘡。他搓搓臉,趕走莫名的情緒,出去找工具把平臺的雪鏟到巷子裡。劉秀聽到樓上的動靜,一下子就沒了睡意,&ldo;老高,小燃這半年的變化很大。&rdo;高建軍被吵醒,敷衍的嗯了聲就繼續睡。劉秀說,&ldo;有個事,我之前就想跟你說來著,一直沒想起來。&rdo;高建軍沒反應。劉秀直接踢他一腳。高建軍不耐的往床邊挪,&ldo;踢我幹什麼?你說就是。&rdo;劉秀邊回憶邊說,&ldo;有天晚上我去上廁所回來,看到二樓客廳窗戶那裡有個人影晃過。&rdo;高建軍立馬就把眼睛睜開,&ldo;人影?進小偷了?家裡有丟東西?&rdo;&ldo;你聽我把話說完啊。&rdo;劉秀欲言又止,&ldo;那人影有點像是隔壁的封北。&rdo;高建軍眉頭一皺,&ldo;不可能吧。&rdo;劉秀說,&ldo;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我……&rdo;高建軍打斷妻子,&ldo;封北大晚上的翻牆到我們家做什麼?你肯定是看花眼了。&rdo;他說完就翻身睡覺,沒放在心上。劉秀心裡的疑慮沒有打消,真的看花眼了嗎?高建軍起了個大早,上樓喊兒子起來幫忙清除積雪。高燃裹著被子站在門口,哈欠連天,眼睛閉著,&ldo;爸,這也太早了吧,我眼睛還糊著呢。&rdo;高建軍說,&ldo;要不我給你扒開?&rdo;&ldo;……&rdo;高燃抓幾下亂糟糟的頭髮,有了藥,失眠的症狀減輕,頭上禿掉的地兒毛全長起來了。就是藥不能多吃,是藥三分毒嘛。不是長久之計,還得連根拔除才行。高建軍給兒子一個鐵鍬,徑自去了平臺,驚訝的喊問,&ldo;小燃,你昨晚剷雪了?&rdo;高燃一個激靈,含糊的嗯嗯。高建軍沒發現異常。高燃提心吊膽了一早上,特心虛,整的像是揹著家長偷食禁果的小朋友。高建軍上午要去敲電線杆上的麻雀。昨晚下了一晚上雪,那上頭肯定有不少,全凍住了,往年都那樣。高燃聽到他媽跟他爸商量是清燉還是紅燒,還問他的想法,就立馬錶態,&ldo;我不吃那玩意兒。&rdo;劉秀說,&ldo;那就燉湯喝吧,冬天喝了暖和,也補。&rdo;高建軍說行。高燃無語,全當他放屁呢,那麼小隻麻雀,有什麼補的。高建軍隨便吃點兒就出發了,去晚了連個麻雀毛都不會剩下。高老太嘬嘬筷子上的碎麵條,&ldo;面裡連個青菜都沒有,還煮的這麼爛,怎麼吃啊?&rdo;高燃替他媽澄清,&ldo;奶奶,有青菜的,你已經全吃到肚子裡去了,還有就是,面不煮爛,你不好消化。&rdo;高老太哼了聲,&ldo;一天到晚的糊弄我,油花都沒有,這是巴不得我死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