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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姿勢讓高燃感覺到了一種可怕的壓迫感，他試圖掙脫，卻沒成功。封北的膝蓋抵進少年腿間，跪俯在他上方，一言不發。男人的眼神複雜，那裡面藏著什麼，隨時都會跳出來，不是高燃熟悉的一面。抓著自己的手掌火熱，高燃蹭蹭床單，心裡直打鼓，&ldo;小……小北哥？&rdo;封北將少年的恐慌收盡眼底，他半響闔了闔眼簾，鬆開鉗制住少年的那隻手，輕嗤了聲後勾起唇角笑，&ldo;看把你嚇的。&rdo;高燃看他笑了，繃緊的身子就跟著放鬆下來，他抓抓頭髮，&ldo;還以為你真生氣了。&rdo;封北夠到煙盒跟打火機，恢復了平時的懶散語氣，&ldo;你就是個小孩子，我跟你生什麼氣啊。&rdo;我他媽的就是氣自己！過幾年就三十了，竟然對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孩子動了心思。還是個男孩。沒人可以選了還是怎麼著？封北按打火機點菸，暴躁又無奈的嘆息，不是沒人可選，是別的都不想要。栽了。明知不可為，卻管不住自己。封北用牙齒咬住菸蒂，眼裡有幾分後怕，剛才差點就沒控制住。人還是個孩子，要是幹出畜牲不如的事，那就完了。什麼都完了，全完了，滿世界找後悔藥去吧。高燃咳嗽，&ldo;你現在抽什麼煙啊？不睡了？&rdo;封北側身對著床邊抽兩口，見少年還在咳，他就起身，&ldo;我去客廳抽菸，你睡你的。&rdo;高燃把男人喊住，&ldo;小北哥，你最近很怪。&rdo;封北沒回頭，&ldo;只是最近？&rdo;高燃愣住了。封北在客廳抽菸，高燃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發呆。他抬頭撓額頭，動作忽然一頓，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有些青紫的手腕。封北抽完煙回來，發現少年盤腿坐在床上，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高燃卷著袖子，&ldo;看看。&rdo;封北掃過去的視線停滯，他闊步走到床前，握住少年的腕部檢視。高燃哎哎，&ldo;你輕一點兒。&rdo;封北眉頭自責的擰緊，&ldo;有沒有傷著骨頭？&rdo;高燃說沒，就是皮肉疼，&ldo;你太可怕了。&rdo;封北的身子一震。高燃沒注意到男人面上的慌亂，他自顧自的說，&ldo;我白天被問的煩了，我爸我媽問就算了，鄰居見了我也問，晚上你又問，我就……就說話沒經過大腦，把氣撒到了你頭上，對不起啊小北哥。&rdo;&ldo;好了，我道歉了，成績單的事兒咱能翻篇了不？&rdo;封北一動不動。高燃把手在男人眼前晃晃，&ldo;傻了？&rdo;封北迴神。&ldo;那我們說說第二件事。&rdo;高燃認真的說，&ldo;小北哥，下回我要是不小心惹你生氣了，能不那麼對我嗎？&rdo;感覺自己像只小雞崽子，招架不住。封北盯著少年的臉，嗓音嘶啞，&ldo;哥勁兒大，是哥不對。&rdo;&ldo;原諒你了。&rdo;高燃笑了起來，&ldo;那你也原諒我吧。&rdo;封北凝視著少年的笑臉，像陽光一樣燦爛，他屈指在少年額頭彈了一下，&ldo;傻蛋，手都那樣了，你怎麼不喊疼？&rdo;高燃翻白眼，&ldo;懵了啊，你是不知道，你那樣兒多恐怖。&rdo;封北的面色一變，&ldo;恐怖？&rdo;高燃嗯嗯，&ldo;恐怖。&rdo;封北揉額頭，低罵一聲，&ldo;操。&rdo;高燃拍打男人的胳膊，&ldo;你罵誰呢？&rdo;封北說，&ldo;罵我自己。&rdo;高燃看男人翻抽屜，就趕緊說，&ldo;別搞那麼大動靜！&rdo;他媽這幾天老是有意無意的看他兩眼，好像在懷疑什麼。砰地聲響傳來，隔壁在砸東西。高燃拽了拽男人的胳膊，&ldo;哥，現在幾點了？&rdo;封北看鬧鐘，剛過零點。高燃揪揪眉毛，&ldo;都這麼晚了啊。&rdo;前後的鄰居都沒動靜。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把自家的事管好就行了，至於別人家的事，跟自己無關。高燃穿上拖鞋開啟陽臺的門，剛好聽到樓下有響動。劉秀裹著厚棉衣出來，一抬頭就看見了二樓的人影。發現是兒子，她虛驚一場，沒好氣的說，&ldo;你站那裡幹什麼，睡覺去！&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