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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了，我信。&rdo;封北問道，&ldo;除了我，你還跟誰說過？&rdo;高燃搖頭，&ldo;沒有了。&rdo;封北追問，&ldo;你爸媽，賈帥，蔣翔，他們都不知情？&rdo;高燃點點頭，&ldo;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rdo;封北將嘴邊的煙夾開，低頭彈彈菸灰，不語。高燃不自覺的去看房間，生怕會看到一個鬼影飄過，他慌亂詢問，&ldo;小北哥，現在該怎麼辦？&rdo;封北說，&ldo;你下樓問你爸媽，他們有沒有上來過。&rdo;高燃立刻去問爸媽，得到的答案在他意料之中，他出去後，誰都沒進過他的房間，包括奶奶。封北坐在椅子上，兩條長腿隨意往桌上一架，悶聲吞雲吐霧。高燃在男人的口袋裡摸出煙盒，從裡面甩出一根菸，動作跟他有八九分相似。看多了，也就會了。煙叼在嘴邊，打火機沒摸到。封北被少年摸的沒法集中注意力思考，&ldo;打火機落小攤上了。&rdo;他說著就側頭，示意少年過來。高燃湊近，嘴邊的煙碰到男人的，火星子纏上來，一點點燃起。一大一小沉默著在房裡製造煙霧。一根菸抽完，封北揉了下少年柔軟的黑髮，啞聲開口，&ldo;冷靜了？&rdo;高燃嗯了聲，他搓搓臉，喊道，&ldo;高北。&rdo;封北的面部肌肉一抽。高燃咕噥了一句，&ldo;騙子。&rdo;封北解釋，&ldo;這不叫騙子，你哥我是執法人員，相信科學。&rdo;高燃說，&ldo;那現在呢？&rdo;&ldo;現在？&rdo;封北扯扯嘴角，&ldo;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鬼是什麼樣子。&rdo;高燃愣好半天才從嘴裡蹦出幾個字，&ldo;你丫有病！&rdo;封北低低的笑了起來，&ldo;看把你嚇的。&rdo;&ldo;說來也怪，我把不少罪犯送進監獄，送到槍口底下，他們死後沒變成厲鬼找我報仇，說明人一死就徹底跟這個世界拜拜了，怎麼這種邪事偏偏讓你給撞上了？&rdo;高燃動動嘴皮子，該不會真是他身上有什麼東西招來的吧？封北的聲音將高燃的思緒打亂。&ldo;關鍵在照片裡的人身上，弄清楚個人資訊，找到問題就好解決了。&rdo;高燃說，&ldo;我不知道他們是誰。&rdo;封北沉吟，&ldo;你把你同桌家的資料跟我說一下，我要你知道的全部。&rdo;高燃一邊回想一邊說。從蔣翔成為他的同桌開始，到昨天去對方家裡，詳細到每個細節都復原了。封北聽完就陷入深思。高燃沒打擾，他也有自己的思路。外面的雪花還在飄飛，年前該有幾場雪要下。封北沒走，他向領導打報告，&ldo;晚上我不洗澡了。&rdo;高燃沒覺察出話裡的曖昧跟親暱，他瞪眼，&ldo;你又不洗？&rdo;封北的面色漆黑，&ldo;什麼叫又？我昨晚洗了。&rdo;高燃撇嘴，&ldo;昨晚我沒回來，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rdo;封北抬起一隻胳膊，&ldo;來，聞聞。&rdo;高燃捂住鼻子退後。封北把皮帶抽了丟桌上，轉身往門外走。高燃急忙喊，&ldo;你幹什麼去？&rdo;封北說，&ldo;撒尿。&rdo;高燃腳步飛快的追上男人，&ldo;我也去。&rdo;兩人前後對著馬桶稀里嘩啦。少年在邊上，封北一分神，馬桶蓋上弄到了好幾滴。高燃拽一截衛生紙把那幾滴尿擦擦。封北不禁長嘆，賢惠。過會兒，封北慢悠悠的走出房間。高燃光著腳跟在男人後面，&ldo;你又要幹什麼啊？&rdo;封北用了哄孩子的語氣，&ldo;拉臭臭。&rdo;&ldo;我也……&rdo;高燃差點咬到舌頭，&ldo;我在門口等你，門別關。&rdo;封北，&ldo;……&rdo;看來這回是嚇著了。也是，小孩怕鬼怕的要死，結果卻攤上了事兒。封北褲子剛褪到膝蓋那裡，就聽到門口傳來少年的驚慌叫聲。他匆忙抓了褲腰出去，拉鍊都沒來得及拉。高燃手指著床底下，一個音都發不出來。封北彎腰去看。相框躺在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在的，又或者就沒消失過，一直都在。房裡接近死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