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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這麼做,除非是愛到骨子裡去,超過生命的愛,跨越尊嚴和靈魂。封北喜歡少年,不是兄長對弟弟的那種喜歡,會有慾望,這一點毋容置疑,也對他的成長充滿期待,樂意跟他分享生活跟工作,想把他帶進自己的圈子。但現在還沒有到深刻入骨的地步。不過,照這麼控制不住的寵下去,將來肯定會出現那個局面。封北嘆氣,為自己後半輩子擔憂,不知道能不能得償所願。後半夜飄起雪花。封北沒有睡意,他湊在少年的傷那裡,用嘴吹吹。&ldo;毛毛躁躁的,什麼時候能穩重點?&rdo;封北轉而一想,穩不穩重不重要,人好好的就行。他發現自己喜歡少年所有的樣子。甭管是嬉皮笑臉,蹦蹦跳跳的時候,還是傻不愣登,柔軟可愛的時候,又或是分析案情,層層推理,睿智機靈的時候。封北的耳邊忽然響起聲音,&ldo;小北哥。&rdo;&ldo;操!&rdo;封北的臉通紅,還好房裡昏暗,他心虛,立刻先發制人,&ldo;大半夜的,你怎麼醒了?&rdo;高燃喘著氣,&ldo;我做了個夢。&rdo;封北躺在少年旁邊,&ldo;又是噩夢?&rdo;高燃嚥唾沫,&ldo;我夢到帥帥的媽媽了。&rdo;封北側過身,&ldo;然後呢?&rdo;高燃把汗溼的臉蹭在被頭上面,&ldo;她在夢裡看著我,對我笑,一直笑,就是不說話。&rdo;封北嘖道,&ldo;聽著怪慎得慌。&rdo;他剛說完,就察覺少年往自己身邊挪,膽兒小,嚇著了,&ldo;就是個夢,沒事的。&rdo;高燃埋怨,&ldo;我後面的還沒說完。&rdo;封北投降,&ldo;行,祖宗,我不說話了,你說。&rdo;高燃縮到被子裡,就露出一個黑色腦袋,&ldo;後來我夢到了一個男的,可是我不認識他。&rdo;封北說,&ldo;賈帥他爸?&rdo;高燃問道,&ldo;為什麼會想到他爸身上?&rdo;封北分析給他聽,&ldo;一,你第一個夢到的是賈帥他媽,第二個是男的,不認識,但你說話時的表情是在回憶,疑惑,是他爸的可能性佔百分之六七十。&rdo;高燃,&ldo;……&rdo;&ldo;我也不太確定,以前都沒夢到過。&rdo;&ldo;別想太多了,總之就是一句話,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活人的世界,只能是活人參與。&rdo;封北壓壓被子,&ldo;睡吧。&rdo;高燃很糾結,&ldo;小北哥,世上真的沒有鬼嗎?&rdo;封北打哈欠,&ldo;沒有。&rdo;高燃繼續糾結,&ldo;萬一有呢?&rdo;封北的眼皮闔一塊兒去了,&ldo;哪兒有什麼萬一。&rdo;高燃擰男人胳膊,&ldo;先別睡,你還沒說萬一有鬼,要怎麼辦呢?&rdo;封北無奈,&ldo;信不信我抽你?&rdo;高燃說,&ldo;不信。&rdo;封北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腕,裝出凶神惡煞的樣子,作勢要抽。高燃兩眼一閉,咕嚕聲響起。封北哭笑不得。真是個活寶,他要私藏,能藏多久就藏多久,藏一輩子。早上高燃穿棉衣的時候,想起來那塊玉的事兒,他拉開抽屜翻翻,玉沒了。&ldo;媽,我抽屜裡的玉呢?&rdo;劉秀在屋簷下晾曬衣服,&ldo;昨兒個下午給你收拾過,不記得放哪兒了,你在桌上找找。&rdo;高燃在一堆小玩意兒裡面找到了那塊玉,他摸了摸,戴脖子上了。到門口時,高燃把玉塞領子裡面,貼著胸口。不是說有靈氣,任何邪物都敬三分嗎?那應該能管管用。劉秀等著兒子下樓,&ldo;玉哪兒來的?&rdo;高燃說是在小攤上買的。劉秀倒掉盆裡的水,&ldo;玉不能亂戴,回頭我讓你爸給你買個金花生。&rdo;高燃擺手,&ldo;別,那是小女生戴的東西,我不戴。&rdo;劉秀不輕不重的拍兒子手臂,&ldo;傻啊你,知不知道說服你爸給你買一個花生多不容易?自己不戴,就不能留著以後給你媳婦戴?&rdo;&ldo;您老想得可真遠。&rdo;高燃抽抽嘴,他打著商量,&ldo;媽,你以後能不能別翻我的抽屜?&rdo;劉秀說,&ldo;我那不是翻,是在打掃衛生。&rdo;高燃撇嘴,&ldo;這種謊話就別說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