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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瀰漫的氛圍很微妙。呂葉有先見之明，提前撤了，出門左拐去小攤上買了碗豆腐腦吃，比在裡面舒坦。楊志傻逼逼的坐在凳子上，半碗白白的青菜豆腐湯下肚，他人就飄了，哈哈笑道，&ldo;這次有曹隊的加入，我們一定能將兇手給揪出來。&rdo;高燃湊到男人那裡，&ldo;他要跟你一起負責？&rdo;封北夾了個牛肉丸子放進少年的碗裡，&ldo;回頭再說。&rdo;高燃低頭咬丸子，瞥了眼對面的狐狸。曹世原掀了下眼皮，跟他對視。高燃受驚，丸子卡喉嚨裡了，他的臉漲紅，嘴裡發出痛苦的聲音。曹世原立即站起來。封北已經快速給少年將丸子拍了出來。高燃咳的流出生理性的淚水，眼睛通紅，嘴唇沒血色，別提有多慘了。&ldo;這都能卡到，笨死了。&rdo;封北摸摸少年的臉，拇指擦過他的眼角，嗓音微啞，&ldo;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rdo;高燃說沒事了。曹世原又坐回去，繼續吃菜。楊志早已呆若木雞。 嚇死我了曹世原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看樣子是有急事兒。楊志終於回過神來，後知後覺不對勁， 趕緊找了個藉口開溜， 走時還挺慌的，膝蓋撞到凳子角，疼的他齜牙咧嘴， 一瘸一拐。高燃停下喝湯的動作，砸了砸油乎乎的嘴巴，&ldo;小北哥，楊警官怎麼……小北哥？&rdo;男人在發呆。高燃心裡頭納悶，剛才還好好的， 他卡了個丸子之後，怎麼一個個都神色古怪， 哪裡出問題了？不是丸子， 不是他，那是什麼？封北的食指摩|挲著拇指，眼睛盯著，眉頭緊鎖， 似是在困惑著什麼。高燃拔高聲音喊，&ldo;小北哥！&rdo;封北對上少年黑亮的眼睛， 那裡面有惡作劇的笑意， &ldo;耳朵聾了你給你哥養老啊？&rdo;高燃皮著臉笑，&ldo;這話題忒沉重了，我還沒高中畢業呢， 等我大學畢業有了第一份工作，拿到第一份薪水……&rdo;&ldo;還沒捂熱就花光了。&rdo;封北不給面兒的打擊，&ldo;就你這個好吃，還貪玩的樣兒，工作拿錢了，自己都養活不了自己。&rdo;高燃，&ldo;……&rdo;不至於吧，他還想努力攢錢環遊世界呢。到目前為止，高燃都沒出過縣城，不曉得市裡的樣貌，其他城市又是什麼樣子。高燃憧憬的說，&ldo;我明年就成年了，到時候可以做很多事。&rdo;譬如跟家裡申請辦個卡存錢，背個包去市裡旅行，爭取讓他爸弄臺電腦，舊的也行。哪個事都很值得期待。這話不知道觸碰到了男人的哪根神經，他眼睜睜看著對方側臉的線條繃的死緊，眉間都擰成了川字。封北摸出打火機按了幾下沒按出火，他往桌面上一扣，震的盤子都往上顛了顛，&ldo;還吃不吃？不吃就走了。&rdo;高燃敏感的察覺出男人心情不怎麼地，跟他有關。他揣著一肚子的疑問走出小飯館，瞥見不遠處小攤前的楊志跟呂葉，嘴角抽了抽。香噴噴的飯菜不吃，上外頭吃豆腐腦，這是搞的哪一齣？封北朝楊志呂葉招手，三人準備前往天元飯店。高燃感覺自己成了個被遺忘的小可憐，他拽拽男人的手臂，&ldo;那我呢？不是說好一起去的嗎？&rdo;封北將手臂抽出來，&ldo;你回家寫作業吧。&rdo;高燃看看自己的手，又去看男人的手臂，語氣不自覺的衝了起來，&ldo;沒什麼作業，就一篇閱讀理解！&rdo;封北沒睜眼看少年，&ldo;那就回去看小說。&rdo;氣氛莫名其妙的僵硬。楊志對呂葉擠眉弄眼，咋個回事啊？呂葉裝作看不見。楊志小聲說，&ldo;葉子啊，你說我是不是吃太撐，把腦子給吃壞了？不然我怎麼覺得咱頭兒在跟高小兄弟鬧小脾氣？像小兩口。&rdo;呂葉的眼皮跳了跳，她冷冷的說，&ldo;禍從口出。&rdo;楊志立刻閉上了嘴巴。高燃仰起頭，他這個角度先看到的是男人突起的喉結，冒著青渣的下巴，薄薄的兩片嘴皮子，觀察起來挺費勁，&ldo;小北哥，我這人笨，也懶，很不喜歡猜來猜去的，你心裡頭要是有話就跟我明說。&rdo;封北嘬了兩口煙，&ldo;你卡丸子那會兒……&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