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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混蛋，不是記得我的電話嗎？不回來怎麼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rdo;封北坐起來叉著腿抽菸，心裡沒著沒落的。他擰擰眉峰，這想法很有問題，也很危險，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沒想出個眉目，封北抽掉一根菸就扒了褂子在屋裡做青蛙跳，氣息漸漸粗沉，小麥色的寬背上爬滿汗珠，一滴兩滴的滾落，埋進卡在人魚線位置的褲腰裡面。另一處，高燃打了個噴嚏，噴了書上好多口水，他嚇一跳，趕緊夠到紙擦擦。還書的時候老大爺檢查起來細著呢，高燃怕他。賈帥坐在小書桌那裡預習明天要上的幾門課，等他忙完了準備睡覺的時候，發現床上的人正在仰面躺著看小說，&ldo;你怎麼還沒睡？&rdo;高燃粗略掃過介紹暗器的一大段內容，&ldo;早著呢，不用管我。&rdo;賈帥這才知道高燃有失眠的毛病。高燃打了幾次盹，噩夢一個接一個，他來了這個世界嫉妒缺乏安全感，總有種這條命隨時都會被老天爺收回去的錯覺。不真實。高燃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察覺一道目光投在自己身上，他側頭看去，見著一大熊貓，&ldo;你昨晚出去環遊世界了？&rdo;賈帥盤著腿，&ldo;你爸媽知道嗎？&rdo;高燃抓抓蓬亂的頭髮，手肘壓到賈帥撫平的枕頭上面，&ldo;不知道。&rdo;賈帥捏捏細長的手指，&ldo;失眠不是開玩笑的，我看過那方面的書，以你的情況，需要用藥物助眠。&rdo;高燃打哈欠，&ldo;我不用藥，我有別的招兒，不說了，我昨晚吃了好多東西，嘴巴難聞死了，先刷牙去了。&rdo;這個話題就此翻篇。派出所那邊統計過了外來人口，封北讓人順著那條線展開調查，卻沒有查到跟案件有關的資訊。三個死者都不是政府|官||員的家屬，連遠房親戚都不是，八竿子打不著，他們跟當年那個天元飯店的負責人也無關。兇手就是隨機定的目標。根本無法判斷還有沒有下一個被害者，會是誰。封北有很不好的預感，他跟鄭局申請加派人手巡邏，確保縣裡的治安。接下來一星期都風平浪靜。週六那天，高燃去局裡找封北，得知這是一起連環兇殺案，他滿臉驚駭。別說九五九七年，就是現在，縣城裡的訊息照樣很閉塞，沒有網路，出個匪夷所思點的案子，政府商榷過後將其壓下來，不讓在電視臺上播，傳開的範圍並不大。高燃坐在封北的辦公椅上面，&ldo;那人幾年前兩次犯案，你們不但沒抓到人，連個像樣的嫌疑人都沒有，第三次犯案的出發點估計是閒得無聊。&rdo;他站在兇犯的角度，露出憐憫的樣子，眼裡卻盡是猖狂的東西，&ldo;我就在這裡，你們看見了嗎？&rdo;封北的眼睛眯了眯。高燃臉上的陰鷙表情瞬間消失，變回青澀單純的模樣，像個等著被家長誇讚的小朋友，&ldo;怎麼樣，我揣摩的像不像？&rdo;封北說，&ldo;不像。&rdo;高燃不高興的皺皺鼻子，不像嗎？不應該啊，這可是我看了三起案子才琢磨出來的一點兒蛛絲馬跡。封北喝了兩口水，&ldo;一得意就容易忘形，兇手要是膨脹了，對我們的偵查有好處。&rdo;高燃贊同，&ldo;小北哥，你桌上怎麼連個茶葉罐都沒有，平時只喝水嗎？&rdo;封北的確只喝水，茶葉極少喝，飲料都不會碰，似乎只有水才能讓他感到踏實，他從某種怪異的境地出來，&ldo;多喝水，長身體。&rdo;高燃翻白眼。扯淡呢，不過小北哥的身材真的很好。封北說，&ldo;吃完飯我要帶人去天元飯店那邊，你去嗎？&rdo;高燃一臉驚愕，好半天才發出聲音，&ldo;小北哥，你是在徵求我的意見？&rdo;封北，&ldo;嗯？&rdo;高燃樂了，&ldo;你把我當大人了啊。&rdo;封北一愣。桌上的座機響了，封北接通後說了兩句就掛掉話筒，帶高燃去了附近的一個小飯館。曹世原也在。在電話裡沒說清，也有可能是覺得沒必要單獨提的楊志被頭兒瞪了一眼，他一頭霧水的找呂葉問答案。呂葉送他兩個字，&ldo;活該。&rdo;楊志，&ldo;……&rdo;桌上就五個人，四個大人，一未成年小朋友，點了五個菜一個湯，算是很不錯了，就是吃著不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