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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肅似是有難言之隱。封北不勉強，他看起了錄音機，沒發現有什麼名堂。&ldo;方便我拿回局裡檢視嗎？&rdo;錢肅說，&ldo;抱歉，這是我哥唯一的遺物，恕我不能答應。&rdo;封北拿出公事公辦的那套說詞，&ldo;按照流程，你們報案了，就得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rdo;錢肅說沒報，&ldo;封隊長，我可以確定，這幾天我一次都沒聽見過錄音機裡有什麼聲音，也不認為他們說的是真的，我相信科學，所以我沒有報案。&rdo;他又說，&ldo;我爸媽聽力不好，都是聽我打大嫂咋呼，這件事純屬是無中生有。&rdo;封北皺眉，那還真不好辦了。&ldo;警方還在全國通緝天元飯店的專案負責人，有訊息就通知你們。&rdo;錢肅輕嘆，&ldo;這都過去好幾年了，有希望最好，沒有也就算了。&rdo;無所謂的態度。封北換了個話題，&ldo;你大嫂為什麼不再找個人？&rdo;錢肅笑了下，那笑裡有幾分諷刺，&ldo;我猜想她不走，一是在等那筆錢，二是沒地兒去。&rdo;封北問，&ldo;錢老師，你認識許衛國嗎？&rdo;錢肅露出思考的表情，他說，&ldo;不認識。&rdo;封北說，&ldo;跟你家隔的不遠。&rdo;屋裡又傳來咳聲，比剛才更厲害。錢肅匆匆打了招呼就往屋裡走，臨走前還不忘提走錄音機。第二天大雨瓢潑。高燃單手託著下巴，漫不經心的轉筆，同桌不時往教室門口看，其他同學也是那個反應。雨下的這麼大，爸媽不知道會不會來送傘。有的不願意爸媽過來，覺得丟臉，當然也有的很高興。其實基因是很強大的。有同學的爸爸一露面，活脫脫就是中年的他。教室外站著一箇中年人，班裡有小小的騷動。講臺上的錢肅出去問了情況，回來喊了個名字。對應的女生出去拿傘，臉紅成辣椒。高燃眼皮跳了跳，完了。爸去給一人家裡裝電了，那是新房子，要裝的電多，估計沒功夫回來給他送傘。媽要在家裡看著奶奶，來不了。隔壁的張阿姨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她從不給張絨送傘，一次都沒來過學校。下課鈴聲一響，大家就活了。高燃看到錢肅走出教室，他抓起桌上的數學課本跑上去，&ldo;老師。&rdo;錢肅回頭，&ldo;怎麼了？&rdo;高燃說，&ldo;我有個題沒聽懂。&rdo;錢肅問是哪個題。高燃翻開課本，指著一道應用題，&ldo;這個。&rdo;錢肅就在走廊講給他聽。高燃沒聽解題思路，一直在偷看數學老師。錢肅講完一遍問聽沒聽懂。高燃搖頭，&ldo;太難了。&rdo;錢肅笑出聲，&ldo;你的數學雖然不能拿高分，但能保持在110以上，是你幾門學科裡最穩定的，這道題不至於把你難倒，你不是為這事來的吧？&rdo;高燃急中生智，&ldo;是這樣的，我想報補習班。&rdo;錢肅問道，&ldo;跟你家裡商量過？&rdo;高燃說還沒，他有意無意的提到，&ldo;最近不是出命案了麼，我爸覺得不安全，就說緩一緩再報。&rdo;錢肅說，&ldo;那你跟你家裡商量了再說。&rdo;高燃露出不安的表情，&ldo;老師，大家天天討論案子的事，都說破不了。&rdo;&ldo;要是警方真的怎麼也抓不到兇手，對方豈不是就能逍遙法外？&rdo;錢肅正色道，&ldo;不會的，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人犯了法，就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rdo;高燃笑著嗯道，&ldo;老師說的對。&rdo;人一走，高燃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變成疑惑。肩膀被拍，高燃嚇一大跳，&ldo;操，你走路都不帶聲響？飄過來的？&rdo;賈帥淡淡的說，&ldo;是啊，我專程從地獄爬上來帶你走。&rdo;高燃喲了聲，&ldo;這麼牛掰啊，你是白無常，還是黑無常？&rdo;賈帥平靜的說，&ldo;都不是。&rdo;高燃一臉驚訝，&ldo;那你是什麼？閻王爺？&rdo;賈帥說，&ldo;不是。&rdo;高燃給他一個白眼，&ldo;編都編的這麼不用心。&rdo;賈帥繞回前一個話題，&ldo;你跟老師說什麼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