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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志捕捉到了，他問道，&ldo;最近有見過他嗎？&rdo;&ldo;沒見過！&rdo;李娟的口氣更衝，幾乎是惡毒的說，&ldo;那種黑心腸的王八蛋不會有好報的！&rdo;楊志說，&ldo;他一年前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rdo;李娟哼了聲，&ldo;死了才好。&rdo;楊志收回審視的目光，問到王東平，&ldo;人不在家，你不擔心？&rdo;李娟奇怪的看楊志一眼，&ldo;老王又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我有什麼好擔心的。&rdo;楊志說，&ldo;可這會兒是半夜。&rdo;李娟說興許是出去撒尿了唄，她有些不耐煩，&ldo;楊警官，別繞彎子了，你們把我帶來到底是為的什麼？&rdo;楊志留意著中年女人的表情，將今晚的事透露出來。&ldo;開什麼玩笑！&rdo;李娟激動的站起來，&ldo;我家老王怎麼可能幹犯法的事？&rdo;楊志咳一聲，&ldo;大姐，請你坐下。&rdo;李娟沒照做，她的氣息急促，二話不說就往門口衝。楊志把人給拽回來，喝道，&ldo;坐著！&rdo;李娟嚇的一抖，不敢再亂衝，&ldo;楊警官，我家老王人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rdo;楊志說，&ldo;他不配合。&rdo;李娟又站起來。楊志嘆道，&ldo;大姐，坐下坐下。&rdo;李娟神情慌亂，&ldo;楊警官，老王平時老實本分，膽兒也小，殺只雞都要抖一抖，你們肯定抓錯人了！&rdo;&ldo;我們是現場抓獲。&rdo;楊志說，&ldo;知道什麼是現場嗎？就是他行兇的時候。&rdo;李娟的眼睛睜大，&ldo;那這麼說，事兒是真的？&rdo;楊志點頭，&ldo;嗯。&rdo;李娟一下子愣住了。楊志趁機詢問，&ldo;他晚上在不在家，你都不清楚？&rdo;李娟說，&ldo;我睡得死。&rdo;楊志做著筆錄，&ldo;睡一個屋，多少還是有感覺的吧？&rdo;李娟說，&ldo;我跟小海睡。&rdo;楊志的筆一頓，那就難怪了，&ldo;你們一直都這樣睡？&rdo;李娟說是啊，&ldo;孩子打小就怕黑。&rdo;楊志收好照片，拿起桌上的物證，&ldo;大姐，這刀你見過嗎？&rdo;李娟看看，&ldo;沒見過。&rdo;楊志陳述道，&ldo;你丈夫就是用它來行兇的。&rdo;李娟顫抖著問，&ldo;那人呢？是不是已經……&rdo;楊志說，&ldo;未遂。&rdo;李娟花點時間聽懂，&ldo;那就是沒事了，沒事就好，他不用坐牢改的吧？&rdo;她急忙道，&ldo;楊警官，老王只是一時犯糊塗，求你們給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我回去一定好好說說他，以後我們……&rdo;楊志打斷中年女人，&ldo;除了故意殺人未遂，他還涉嫌一起連環兇殺案。&rdo;李娟一臉驚愕，&ldo;連環兇殺案？&rdo;楊志把記事本翻開一頁，&ldo;五年前兩起，這個月四起。&rdo;李娟的臉色變了，&ldo;五年前？&rdo;楊志說對，&ldo;就是天元飯店專案停工的那年，也是你家小海出事的那年。&rdo;突有轟隆一聲響，雷聲大作。李娟大喊大叫，&ldo;不行，我得趕快回去！小海一個人在家是要生病的，生病就要看病吃藥，沒錢怎麼辦……有錢，老王要到錢就回來了……對對……馬上就回來了……小海你再等等，爸爸就要回來了……媽叫你再等等，你耳朵聾了？又不聽話了是吧？晚上不準吃飯！&rdo;審訊室裡響起中年女人瘋狂的哭喊聲，隨後變成輕柔的哼唱，哄著她的孩子。楊志目睹中年女人犯病的過程，看她失去理智，滿臉淚痕。孩子的死跟推測的大同小異。監控室裡一片死寂。封北觀察著另一個監控裡的王東平。在得知自己的妻子被提審，怎麼也得有一些正常的情緒起伏吧？三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二十分鐘過去，王東平都維持著一個坐姿，入定了。封北失望又煩躁的闔了闔眼簾。要麼王東平有另一個人格，跟他現在這個截然不同，高智商，心理防衛意識強，要麼就是……他有一個出色的老師。封北看一眼手機，凌晨兩點了，小混蛋肯定沒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