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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揉眉心，說好今晚要陪小混蛋睡覺的。思慮了幾秒，封北抬腳朝外面走，&ldo;我回去一趟，有情況通知我。&rdo;雨還在下，雷聲不時炸一下，挑釁整個縣城的老百姓，存心搞破壞。一道閃電劈進房裡，照亮床頭櫃上的檯燈，高燃坐起來，打著赤腳穿過客廳，站在通向平臺的門那裡。&ldo;誰？&rdo;門外有聲音，極低，&ldo;你哥。&rdo;高燃開門，男人和風雨一同進來，他的胳膊腿被雨點打溼，涼氣往毛孔裡鑽。&ldo;我以為你不回來了。&rdo;&ldo;答應了你。&rdo;&ldo;怎麼把門給銷上了？&rdo;&ldo;風太大了，門被刮的直響，很吵，我就給銷上了。&rdo;封北好奇的問，&ldo;我剛上來，你怎麼就知道有人？&rdo;高燃說是直覺，&ldo;小北哥，人抓到沒有？&rdo;封北脫了溼褂子，&ldo;抓是抓到了。&rdo;高燃快步跟上男人，&ldo;該不會是沒有直接證據定罪吧？&rdo;&ldo;還真讓你說對了。&rdo;封北解開皮帶，&ldo;我去用你家的衛生間衝個澡，外頭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你爸媽應該聽不清。&rdo;高燃在門口急的跳腳，&ldo;臥槽，話說到一半乾嘛，就不能說完再去洗？&rdo;他側耳聽，裡頭有嘩啦水聲。不多時，門縫裡飄出桂花香，是高燃的香皂味兒。他的心裡閃過一絲異樣，轉瞬就被案情大兄弟剿滅，渣都不剩。封北沖洗出來，就穿個四角褲，健碩的好身材一覽無遺。唯一在場的高燃同學壓根就沒那心思看，&ldo;小北哥，你接著剛才的說。&rdo;封北直接說了個名字，&ldo;王東平。&rdo;高燃愣了愣，問，&ldo;還有呢？&rdo;封北側頭，&ldo;嗯？&rdo;高燃抹掉飛濺到臉上的桂花味水珠，&ldo;設定數字密碼，擺放屍體，清理現場，王東平一人能搞的出來？不能吧？還有那刀，他也弄不到。&rdo;封北懶懶的走進房裡，隨意擦幾下板寸就把毛巾丟椅背上，等著下文。高燃說，&ldo;根據我的推斷，我覺得有兩個人，一個出謀劃策，一個行動。&rdo;封北看著少年，&ldo;那你有沒有推出另外那個人？&rdo;高燃跟男人對視，答案不言而喻。 &ldo;你提審老師的女朋友，說不定就能找到破案的關鍵。&rdo;封北溼答答的胸膛裡震出笑聲，&ldo;以什麼正當的理由提審她？談物件是合法的，現在流行自由戀愛，門不當戶不對也不犯法。&rdo;高燃噎住半響，&ldo;問幾個問題也不行？&rdo;封北說，&ldo;高同學，她爸是市長。&rdo;高燃再次噎住，他在心裡吐槽，市長怎麼了，又不是天王老子。封北看出少年的心思，市長跟天王老子有個屁兩樣。他招招手。高燃納悶兒，&ldo;幹嘛？&rdo;封北說，&ldo;過來。&rdo;高燃搖頭，&ldo;我不過去。&rdo;封北臉不紅心不跳的耍賴，&ldo;那我不說了。&rdo;高燃瞪眼，真行！他走到男人面前，&ldo;我過來了，怎麼著吧？&rdo;封北還真沒想怎麼著，就是聞聞少年的味兒解解饞，這兩天繃著一根弦，累。&ldo;我前些天就聯絡了市局的師兄，他的人在對面蹲點，你未來師母一直在家。&rdo;高燃的眼裡有崇拜，好像他想到的，男人都早就想到了。封北最喜歡少年此時的樣兒，&ldo;也有你想到了，我沒想到的時候，你這小腦袋瓜子還是很聰明的。&rdo;高燃坐在床邊拍拍腳底板的灰，&ldo;小聰明跟大智慧不是一回事。&rdo;封北喲了聲，&ldo;這是唱的哪出？&rdo;高燃感嘆，&ldo;經驗真是一筆不可多得的財富啊。&rdo;封北湊近彈一下少年的額頭，&ldo;說人話。&rdo;高燃說，&ldo;我的意思是，你比我年長，比我有經驗，一直走在我前頭，我永遠都追不上你。&rdo;封北一怔，他低笑，&ldo;沒事兒，哥走慢點，等你。&rdo;這話已經很曖昧了，也超過了普通兄弟的那個範圍。高燃下意識的去看男人。封北也在看他。氣氛有些微妙，但僅僅持續了不到一分鐘。高燃躺倒，翹起二郎腿，&ldo;那話怎麼說來著，你看著我長大，我看著你老去。&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