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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把刀就是那地兒發現的，被一小孩扒了出來，無意間被高燃發現，還傷了他的手。封北怒罵，&ldo;放他媽的屁！&rdo;楊志嘖了聲，&ldo;看不出來，他臨場發揮能力這麼好。&rdo;一干苦力的能有那反應，讓人非常意外。真人不露相。封北吐出一團煙霧，&ldo;小姑娘到了嗎？&rdo;楊志說，&ldo;在路上。&rdo;他剛說完，就有同事進來，說人到了。過零點了，小姑娘不知道這個時間被帶來是因為什麼事，她很緊張。封北給她一杯水，&ldo;妹妹，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把你叫來。&rdo;小姑娘微紅了臉，&ldo;沒關係。&rdo;&ldo;那我們辦正事吧。&rdo;封北示意小姑娘看桌上的一排消失，&ldo;這裡是十張背影照片，你看看有沒有那晚你見過的背影。&rdo;小姑娘走近些挨個看看，又往回看，她咬唇，&ldo;封隊長，當時光線太暗，我又害怕，就沒有怎麼注意。&rdo;封北從中拿出兩張照片，他左手邊那張就是王東平，&ldo;這裡面有嗎？&rdo;小姑娘搖頭，幫不上忙的她很不好意思。封北讓楊志把呂葉叫出來，他跟呂葉說了幾句。等了會兒，封北就帶小姑娘去監控室。同一時間，審訊室裡多了四個人。臨時找的，真人辨認得要五個才行。呂葉要求王東平起來，和另外四人一起背過去走到牆角。王東平身上穿的跟他平時沒什麼兩樣，土灰土灰的褂子，藏青色褲子，腳上是雙軍綠色球鞋。衣著本來就樸實土氣，剛淋過雨，全貼在身上，顯得有幾分狼狽。小姑娘沒出聲。封北在內的幾人都沒動作。監控裡，王東平在內的五人還在走動，呂葉讓他走完一個來回又繼續。時間分秒流逝，小姑娘一直沒有說話。封北的煙癮犯了，他走出去，靠在左邊的牆壁上啪嗒按著打火機。小姑娘突然說，&ldo;就是他！&rdo;封北立刻直起腰幾個闊步進來，&ldo;哪一個？&rdo;小姑娘伸手去指，&ldo;從左邊數，第三個。&rdo;那個位置就是王東平。封北的眼睛眯了眯，&ldo;你確定？&rdo;小姑娘深呼吸，可還是激動的身子發抖，&ldo;確定，我確定！&rdo;她不知道里面的人犯了什麼罪，隱約猜到跟那個被她問路的人有關。能幫到人民警察太好了。封北讓人送小姑娘回去。門一關，封北掃掃都鬆口氣的幾個手下，&ldo;先別顧著高興，這樣只能證明第五個死者遇害那晚，王東平在附近出沒，不能指證他殺人。&rdo;這話就像一大桶冷水，瞬間澆滅了其他人的熱情。封北補充，&ldo;還能證明一點，王東平家另有可以出去的出口。&rdo;那也不能就說他是連環兇殺案的真兇啊。總不能偽造證據吧？那可是犯法的。封北倒沒那麼悲觀，人一旦扯謊，口供有假，突破口被撕出來是早晚的事兒。王東平一直在監視範圍內，沒想到他玩兒的是金蟬脫殼。還挺成功。審訊室裡沒了動靜。呂葉推門進來，臉色沉重，&ldo;頭兒，王東平的口供拿不到，沒有直接證據，只能落一個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rdo;封北說，&ldo;那就去找。&rdo;他冷笑，&ldo;我他媽就不信了，人都扣這兒了，還能找不著證據？&rdo;楊志抓抓頭，&ldo;怎麼找？前幾次現場都沒勘檢出東西。&rdo;封北沉吟道，&ldo;去查他家。&rdo;楊志說，&ldo;查過了。&rdo;封北拔高聲音，額頭青筋暴突，&ldo;挖地三尺！&rdo;他走到隔壁的審訊室門口又回頭去看，&ldo;現在就提審李娟，楊志來審。&rdo;大家立即行動。封北進了審訊室，反手帶上門，他拿出煙盒，甩出一根叼嘴邊，抬了抬眼皮。王東平佈滿歲月滄桑的臉上有些許表情，似乎是窘迫，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完全看不出是個多次作案的高智商罪犯。&ldo;封隊長，你來了啊。&rdo;封北拉開椅子坐上去，後仰一些看對面的中年人，姿態懶散，似乎只是熟人之間聊個天，沒有拿出半點壓迫感跟威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