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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檢查結果是對方給的,但是對方的他沒看到,當時腦子亂,醫院又鬧哄哄的,又趕上週醫生給自己打電話,等他把電話接完,就給忘啦。閻書翻著本雜誌,&ldo;已經扔掉了。&rdo;陳又追根問底,&ldo;扔哪兒了?&rdo;閻書翻開一頁說,&ldo;垃圾桶裡。&rdo;陳又把臉湊過去,瞅一眼雜誌,上頭是珠寶首飾,他驚訝的多瞅了一眼,在被轉移注意力前及時扭回來了,&ldo;那你的檢查結果是什麼?&rdo;閻書從口中吐出兩個字,&ldo;陰性。&rdo;陳又打量著他,&ldo;真的?&rdo;閻書說,&ldo;嗯。&rdo;陳又拿掉他手上的那本雜誌,&ldo;看著我!&rdo;閻書低頭看他,目光深邃,溫柔,那裡面有光,像是按進去了一片星空。陳又被看的臉紅,還熱,&ldo;你幹嘛要扔掉啊?&rdo;閻書把人摟在懷裡,嗓音低沉渾厚,&ldo;看過了不扔,留著也沒什麼用。&rdo;陳又趴在他的胸口,聽他的心跳聲,嘴裡嘟囔著,&ldo;話是那麼說,可是我不親眼看,很不放心哎。&rdo;閻書笑了一下說,&ldo;有什麼不放心的,你本來就笨,還亂想,腦子更不行了。&rdo;陳又從他胸口離開,往被窩裡一躺,生氣了。閻書揉揉眉心,關了燈躺在青年身邊,下巴抵著他的肩膀,伸出一條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從後面擁抱著。臥室裡陷入寂靜中。陳又蹬著腿,動來動去,最後還是翻過來,和閻書面對面睡覺,他現在習慣這麼睡。不止過了多久,黑暗中響起一道聲音,&ldo;我說過,我會與你同行。&rdo;半夜,閻書起來上廁所,他回臥室的時候,掃了眼床頭櫃,上面放著兩個木雕,分別是小閻書和小陳又。小陳又的脖子上戴著一個粉色泰迪掛鏈,還鑲著一顆鑽石,亮亮的,像一顆小太陽。閻書走過去,把小陳又拿到手裡,摸摸他的頭,&ldo;真可愛。&rdo;夜涼,室內的溫度很低,床上的被子有一大半都掉在地板上,青年躺平,粉色睡衣捲起來一塊,露出漂亮細瘦的腰身,熟睡中的他並不知道自己這幅摸樣有多勾人。閻書搖搖頭,去把被子拉上去,蓋在青年身上,他坐在床頭,藉著朦朧的月光凝視著青年。陳又無意識的揮動手臂,去摸旁邊。閻書見狀,就立刻躺到那個位置,讓青年安心。清晨五點多,一個電話過來,閻書就起床穿衣,他放輕手腳,還是把床上的人驚醒了。陳又打著哈欠,&ldo;幹嘛去啊?有手術?&rdo;閻書簡短說了,&ldo;你接著睡。&rdo;陳又揉揉眼睛,惡狠狠地拆散上下眼皮這對你苦命鴛鴦,&ldo;你不在,我睡不著。&rdo;閻書扣著皮帶,過去在陳又的額頭親了親,把床尾的大泰迪熊拎著塞他懷裡,&ldo;抱著它,就是抱著我。&rdo;陳又,&ldo;……&rdo;完全不一樣好麼,泰迪熊那麼軟,還沒有溫度,沒有八塊腹肌,沒有好看的人魚線,腰窩,他也沒有大大大大大閻書可以抓。閻書往門外走,&ldo;冰箱裡有吃的,你要是不想吃,就自己煮個麵條,我走了。&rdo;陳又看著男人的背影,覺得特高大特挺拔,&ldo;閻主任,你回來。&rdo;閻書停住腳步,原路折返,抱住他的腦袋,唇貼上他的額頭,啞聲說,&ldo;別招我,傷患在等著,我必須馬上去醫院。&rdo;陳又腦補一個人瀕臨死亡的樣子,他什麼黏糊糊的心思都沒了,催促道,&ldo;快去快去。&rdo;閻書在玄關換鞋時,聽到臥室裡的聲音,&ldo;路上開車慢點啊!&rdo;他的眼底浮現一抹暖意,&ldo;好。&rdo;醫生這一行真心沒法說,壓根就沒有固定的休息時間,尤其是外科醫生。陳又唉聲嘆氣,照例跟系統打招呼,對方還是不回應,繼續死著,&ldo;我跟你說啊,不管是人,還是機器,都要面對現實。&rdo;&ldo;你躲著我是沒有用的,你欠我幾個解釋,我不光記在心裡,還記在本子上,我要是你,就快刀斬亂麻,不拖拖拉拉的,沒意思,你說是不?&rdo;&ldo;把事說開了,你答應我不再騙我,我就會原諒你,真的,你信我,我絕不是記仇的人。&rdo;嘀嘀咕咕了一堆,陳又該說的都說了,只能等系統重新站起來,接受漏洞變黑洞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