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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璋臉色煞白,退了一步,冷笑說:&ldo;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就這個地方,你打我,逼我,侮辱我,都忘了?這骨頭挨近這裡都會發疼呢?那些事,我可不敢忘!&rdo;霍斯予有點懵了,心裡咯噔一下,歉疚心疼一道湧了上來。他知道自己先前對周子璋不好,一開始那些事,想起來自己都想抽自己兩下,但他畢竟專橫跋扈慣了,要他切身體會周子璋經歷過的傷害,明白那有多嚴重,卻也不現實。霍斯予現在愛上週子璋,拼命想做的,就是怎麼做得更好些,讓他忘了先前自己做過的混賬事,但有些事,註定他這樣的強悍慣了的人無法理解,終於弄巧成拙。他見周子璋一臉痛恨失望,心裡大慟,早軟了姿態,那股妒火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無邊的愧疚,他小心地靠近周子璋,低聲下氣說:&ldo;那,那什麼,這事我,我沒往那處想,我就琢磨著,這裡頭有咱們當時在一塊的回憶,我想起來挺美好的,我沒想,對你來說,&rdo;他偷偷地看了周子璋一眼,飛快地說:&ldo;不,不是那麼美好。&rdo;周子璋緩緩籲出一口氣,別過臉去不看他。&ldo;你別生氣啊,別生氣,氣壞了我心疼。&rdo;霍斯予厚著臉皮賠笑說:&ldo;要不,你打我?把心裡頭的恨啊怒啊,都發洩出來?放心,我就算被你揍成豬頭,也不決不還手。真的,我說到做到。&rdo;周子璋疲倦地嘆了口氣,轉身就走。&ldo;別介呀,&rdo;霍斯予著急了,一把拉住他,等看到他怒目而視,忙鬆了手,嬉皮笑臉地說:&ldo;你不打我,我睡不著,來吧,打兩下消消氣,啊?&rdo;周子璋不理他,霍斯予期期艾艾地說:&ldo;我這不是著急了嗎?我知道我以前犯渾,可我都改了啊,你看,我剛剛還想積極表現,爭取洗碗……&rdo;他聲音小了下去,說:&ldo;得,我那是幫倒忙,沒事添亂,可就算添亂,我也是一顆紅星向著你不是?別生氣了,好不好?&rdo;周子璋揉揉眉心,疲倦地說:&ldo;反正咱們也就相處這麼幾天,完了各走各路,以後,都別再見為好。&rdo;霍斯予心裡一突,臉上卻仍舊掛著笑說:&ldo;行行,不見就不見,省得你不高興,你一不高興,我又心疼。&rdo;&ldo;我說真的。&rdo;周子璋抬起頭,口氣平淡地說:&ldo;我跟你這耗不起,其實,你跟我在一起,心裡未必有多快樂。五少,你這樣的人,只要張嘴,想跟你的人多了去了,又何必總是跟我糾纏?弄得大家都不開心?&rdo;霍斯予臉色變了,他知道,這是周子璋的真心話,他只覺一陣陣頭疼,張嘴想辯解,但看到這個人風輕雲淡的臉色,忽然明白,什麼話都沒用。你以為這個人是溫柔細緻,跟麵糰似的,軟弱起來可以任你搓圓捏扁,可你要動真格的,他就是銅牆鐵壁,你怎麼撞,都撞不開那道門。&ldo;就這樣吧,過去的事,我也不恨你,我們相安無事過來剩下的三天,就散了吧。&rdo;周子璋說完,轉身想走,霍斯予沉著臉,想也不想,伸手一把拉住他,攥緊了不鬆手,他心裡有陣恐慌,忽然之間不知道對這個人怎麼辦好,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拿錢買不了,設局也只能套住他一時,沒法套住他一世,更何況,留下人來,他的心呢?他的心始終不在,他媽的他的心始終在那個臺巴子身上。霍斯予苦苦壓抑著的心痛一下子就如洪水決堤,沖刷過全身,到哪哪就疼,他的手禁不住在抖,可不能放,放了,這個人就真的走了,直到這一刻,霍斯予終於明白,他不欠你什麼,他也不貪圖你什麼,你有的他不稀罕,你給的他不要,你簡直沒任何藉口可以留住他。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你選的人不是我?這個老問題糾結得他頭疼欲裂,霍斯予紅了眼睛,咬牙說:&ldo;散了?你想去哪?回那個臺巴子那?做夢!我告訴你,你如果敢回去,我立即擠兌那孫子到窮途末路,我他媽讓他背一屁股債跳樓都還不清!你敢回去試試!&rdo;周子璋抬頭看他,對他的威脅充耳不聞,忽然悽然一笑,輕聲問:&ldo;你覺得,我還能回得去?&rdo;霍斯予心裡一跳,定眼看周子璋,一種說不出的忐忑突然間就籠上來,他的計劃固然是個整盤設計,將林正浩逼入絕境,讓他不得不把周子璋拱手讓回來,這個目的幾乎與他個人在溪口專案上的利益得失算計一樣重要。他從來沒覺得這有什麼,也不覺得會出什麼問題,就算明明知道,這個過程可能會讓周子璋受傷,但他總想著,有我心疼你,最多過後我加倍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