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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一睿動情的話只吐露兩句就必須嘎然而止;鄧文傑與女人相處根本不敢去涉獵巔峰之後的坑坑窪窪;詹明麗被一個男人當眾摔擦手巾;可她照樣得儀態萬方地挺著脊樑;李少君倒是能一頭撞上那個負心寡義的混蛋男人,可撞完了,她不讓我看她被毆打的那一巴掌。誰都不容易,這不是一句套話,而是確確實實存在的狀況。我嘆了一口氣,被過來陪我散步的傅一睿聽見了,淡淡地問:&ldo;有煩心事?&rdo;&ldo;沒,&rdo;我疲倦地笑了笑說,&ldo;有點累了。&rdo;&ldo;那稍微走走就回去吧。&rdo;&ldo;我知道了。&rdo;我低頭看腳下的石板,從門診大樓到住院大樓,穿過庭院的話有一條曲折漫長的石板路,&ldo;我說,傅一睿,有句話我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冒犯了的話你別介意啊。&rdo;&ldo;說。&rdo;&ldo;你在咖啡廳說的那幾句,就是假如你喜歡一個女孩那幾句,當然說的很好,但我每次想起都覺得傷感。&rdo;我頓了頓,鼓起勇氣說,&ldo;我在想,你不會有什麼悲情往事吧?&rdo;傅一睿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盯著我,我被他看到心裡發毛,忙說:&ldo;你剛剛答應了不介意的。&rdo;他撇過頭,看了看遠處的樹木,低聲說:&ldo;沒什麼悲情往事。&rdo;&ldo;真沒有?&rdo;&ldo;沒有。&rdo;他斬釘截鐵地說。我點點頭,微笑著看他說:&ldo;沒有就沒有吧,但你知道,無論你想說什麼,我隨時會做個好聽眾的。&rdo;傅一睿微微眯眼說:&ldo;你腦袋裡到底在編排我什麼?&rdo;&ldo;我也不知道,&rdo;我笑嘻嘻地說,&ldo;也許我在設想,其實你一直暗戀詹明麗之類,哈哈,太有意思了。&rdo;傅一睿登時黑了臉。&ldo;別生氣,開個玩笑而已,&rdo;我笑呵呵地說,&ldo;對了,說起詹明麗,我那天有看到她,有個外國男人跟她在大庭廣眾下吵架,還罵她很難聽的話。&rdo;傅一睿皺眉說:&ldo;是不是很高大,棕色頭髮,面板髮紅,長得像南歐人?&rdo;我仔細想了想,點頭說:&ldo;對。&rdo;&ldo;那是她前夫。&rdo;&ldo;那個指揮家?&rdo;&ldo;是,同時也是一個擅長將自己的無能推諉到女人頭上的窩囊廢。&rdo;傅一睿冷哼一聲。&ldo;怎麼回事?&rdo;&ldo;具體的我不清楚,也不好跟你仔細說,我只知道他們離婚鬧得很不愉快,離婚完了又搶孩子監護權等反目成仇,大概是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rdo;我想起詹明麗挺拔的背影,慢慢嘆了口氣:&ldo;我能幫什麼嗎?&rdo;&ldo;她做什麼早已心裡有數,不需我們幫倒忙,反正只要相信她能最終獲得最大利益就對了。&rdo;我想起那個氣急敗壞的白種男人,不覺莞爾,點頭說:&ldo;學姐確實強大,但即便獲得最大利益,對女人而言,傷害就是傷害,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rdo;傅一睿皺了眉頭,看著我欲言又止。&ldo;怎麼,你想說什麼?&rdo;他搖搖頭,換了個話題問:&ldo;胸口的疤痕要去除嗎?&rdo;我搖搖頭,笑著說:&ldo;不用了。&rdo;&ldo;也是,你也穿不了低胸衫。&rdo;傅一睿面不改色地說。我尖叫一聲,回頭捶了他一下,笑罵道:&ldo;傅一睿,你一天不寒磣我不舒服是不是?&rdo;傅一睿嘴角微微勾起:&ldo;你要真介意,我可以給你打折做隆胸。&rdo;&ldo;去死。&rdo;我們正鬧著,我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我低頭一看,是孟阿姨的電話,我帶笑接了:&ldo;喂,阿姨啊,我是冉冉。&rdo;電話那邊一陣沉默,我皺了眉頭,又緊接著喂了一聲。慢慢的,電話裡傳來一陣壓抑著的嗚咽聲,彷彿深夜受傷的動物隱含在喉嚨口的悲慟,我嚇了一跳,忙連聲問:&ldo;阿姨,阿姨你在嗎?你怎麼啦?你別嚇我。&rdo;&ldo;冉冉,&rdo;過了好一會,孟阿姨才帶著哭腔說,&ldo;冉冉,我到今天,我到今天才拿到鼕鼕從中東給我們寄來的聖誕禮物,那個包裹,由於各種原因,在海關那扣了很久,我跑了無數次,今天才終於拿到我兒子給我寄來的聖誕禮物,但就在剛才,我摸著他給我們挑的羊毛披肩,我忽然明白他真的已經不在了,嗚嗚嗚,冉冉,鼕鼕真的不在了,他是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