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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安聞言,怒火上升,便說道:&ldo;唐錦似,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少故弄玄虛,倘若給我查出此事跟你有關,我繞不得你。&rdo;那人不驚,反挑了挑眉,笑意微冷,說道:&ldo;哦?那我就恭候謝侯大駕了。哈……&rdo;唐錦似說罷,便轉身欲走,敬安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皺眉說道:&ldo;且住,今日說清楚,此事到底跟你有無關聯?&rdo;唐錦似不動,只冷笑說道:&ldo;如此一而再再而三都害不死人的招數,若是出自我的手筆,我也早羞死了。你也未免太小看了我……&rdo;說罷,將手臂微微一甩,敬安只覺手心巨震,不由皺眉鬆手。唐錦似瞥敬安一眼,望望遠處,自顧自淡淡說道:&ldo;唉,看看到天明尚有一段時間,正可回去休息片刻。&rdo;伸手拍了拍袖子,轉身自去了。敬安轉頭,望著那人云淡風輕地一路向前,跟香葉寺的主持僧人碰在一起,兩人低低說了幾句話,那人就點頭去了。敬安百思不得其解,回頭,卻見那大火燒得極旺,整個舊院都浸在火光之中,敬安正呆看大火,忽地覺得火光之下,前方路邊有什麼晶瑩發光,敬安掃了一眼,沒留心,過了片刻,卻又不由自主向那邊看,最終慢慢走過去,彎腰伸手,自地上摸了摸,便從雪中摸出一物來。敬安自雪下摸出那物,便握在手中,接著火光怔怔地看,卻見是一支珍珠釵子,釵子頭兒上鑲嵌著數顆圓潤珍珠,在雪中凍的冰涼。敬安身子輕微發抖,將釵子握在手心,細細怔怔地看,卻又見釵子的尖端上,似乎顏色不同,他向前走了兩步,風捲著火,烤的人渾身發熱,敬安站在火光之中,低頭向下看,卻見釵子的尖端,有一截深色,他瞪大眼睛細看了看,卻見,竟是幹了的血漬。敬安握著這枚釵子,一聲不響,只是站著,身後周大叫道:&ldo;侯爺。&rdo;敬安恍若未聞。周大很是擔心,上前說道:&ldo;侯爺。&rdo;敬安低頭望著那幾顆珍珠,面無表情。周大走到敬安身邊,看他神色,驀地一驚,卻見敬安好似渾然忘我,木然站著,宛如雕像,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如丟了三魂六魄,只剩一具軀殼。 周大心驚,便站在敬安身邊,不敢離開分毫,生怕他一時不知作出什麼事來。如此一主一僕,並排站了許久,面前白衣庵舊址的大火從旺盛到逐漸熄滅,一直到了暗色退去,天際放光,面前的舊屋宇化作了斷壁殘垣,青煙嫋嫋,自其中飄散而出。敬安卻始終不曾移動過分毫,期間周大還試圖勸過一次,然而剛要走近過去,卻只覺一股濃重殺氣逼面而來,迫的人不敢上前一步。如此,一直到東炎來到。忍傷痛霜魄冰魂面前白衣庵舊址的火已是滅了,只剩嫋嫋青煙,自灰燼之中飄散而上。周大見東炎來到,急忙說道:&ldo;大公子!&rdo;本以為救星來到,正想叫東炎勸一勸敬安。不料仔細一看,卻見東炎也是一臉失魂落魄,震懾難言,哪裡似昔日那冷靜沉穩的謝東炎。周大震驚,不知這兩人到底發生何事。東炎看也不看他一眼,自始至終都只是望著那被灰燼覆蓋的白衣庵舊址。周大無言。東炎上前,站在敬安身邊,茫然說道:&ldo;這裡……怎麼了?&rdo;敬安不答。東炎望了望,身子微晃,邁步向前走去,周大叫道:&ldo;大公子!你做什麼?&rdo;東炎置若罔聞,跑向那灰燼之中,便是同時,敬安也抬頭,一張臉已被凍得變了色,雙眼更是同沉沉寒冰相似。眼前,東炎跑進那尚未燒完的火場之內,徘徊流連,左顧右盼,瞬間,如失了魂魄的幽魂,浪蕩其中,莫知所終。此刻,敬安的隨從說道:&ldo;侯爺,從周圍捉了這丫鬟跟婆子兩人,正欲逃竄。&rdo;敬安轉頭,見兩人再跟前,垂著頭瑟瑟發抖。敬安還未曾出聲兒,身後卻又有人說道:&ldo;阿彌陀佛。&rdo;敬安微微轉頭再看,卻見是香葉寺寺院住持,旁邊率領一干僧人,此刻僧人皆後退,站定不動。主持向前,望著敬安,說道:&ldo;謝施主,請節哀順變。&rdo;敬安身子一震,茫然問道:&ldo;你說什麼?&rdo;主持說道:&ldo;把他帶上來。&rdo;敬安木然看他,卻見兩個武僧,簇擁一個被綁著的僧人上前,主持雙掌合十,說道:&ldo;孽障……謝侯爺,倘若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便只需問這人便知,這人犯了寺規,如今已被逐出香葉寺,就請侯爺依律處置便是。&rdo;說罷,便轉身,率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