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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安目送那主持帶人而去，便看向身前僧人，卻見他唇紅齒白，只一臉惶恐，似受驚過度，兩隻眼睛閃爍不定，不敢看自己。敬安眨了眨眼，周大見敬安略見清醒，便說道：&ldo;侯爺，大公子他……&rdo;敬安回頭，卻見東炎在那屋宇灰燼叢中不停奔走來去，表情惶急，似哭非哭。敬安喃喃，喚道：&ldo;大哥……&rdo;上前一步，忽地栽了個跟頭，周大早有防備，急忙將他抱住，原來敬安的雙腿已經凍僵，一時竟動彈不得。敬安被周大扶著，便向前去，叫道：&ldo;大哥！&rdo;裡面東炎彷彿沒聽到，左顧右盼找不到什麼，忽地衝著沉沉煙燼燃燒之處，大聲叫道：&ldo;孃親！孃親……&rdo;無人回應，只有不遠處，懸崖之下，傳來東炎陣陣迴音，東炎搖搖晃晃，雙膝著地，跪了下去。敬安見此情此境，腦中一昏。敬安上前扶了東炎，東炎滿眼的淚，兩兄弟面面相對，各懷苦楚。片刻，敬安說道：&ldo;大哥，我們，先回家罷。&rdo;東炎一低頭，說道：&ldo;好。&rdo;敬安同東炎回到謝府，命人將那丫鬟婆子，並僧人帶了進來，望地上一推。東炎說道：&ldo;你們都下去罷。&rdo;連周大一起，旁邊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敬安看了東炎一眼，東炎已經恢復如常，兩兄弟並排坐著，東炎望著地上三人，目光轉了幾轉，說道：&ldo;你們兩個，是府內之人？&rdo;那丫鬟便點了點頭，婆子搖頭。東炎想了想，便把人叫來，先將那婆子跟和尚帶出去，才問那丫鬟，說道，說道：&ldo;你說，你們不是去白衣庵歇著麼，怎麼竟逃了出去？昨晚上那火又是怎樣燒起來的？&rdo;丫鬟哆哆嗦嗦，不敢說，只是低著頭，東炎說道：&ldo;我這是私審，只當是我們家事在處置，倘若你們說出實情，便不會為難爾等，倘若不然，便送到大理寺，百般的刑罰上來，到時候就算是你想說，也不一定會有人聽。&rdo;丫鬟聞言，就說道：&ldo;大公子二公子饒命，此事跟奴婢無關，奴婢只是跟從夫人去那裡而已……&rdo;東炎說道：&ldo;那裡是哪裡。&rdo;丫鬟說道：&ldo;就是……就是起火之地。&rdo;東炎說道：&ldo;你們為何去哪裡？&rdo;丫鬟說道：&ldo;奴婢不知，奴婢只跟夫人去過兩回。夫人也沒說什麼。&rdo;東炎說道：&ldo;那你在哪裡，見過些什麼人？&rdo;丫鬟說道：&ldo;也沒有別人……&rdo;這丫鬟剛說完了，敬安目光一動，緩緩說道：&ldo;你再說一遍，就可以去死了！&rdo;東炎也說道：&ldo;縱然你不說真話，外頭那兩個，卻不會如你這般，你想清楚再說。&rdo;那丫鬟一抬頭，望見敬安凶神惡煞般的臉，又聽了東炎所言，急忙哆嗦說道：&ldo;奴婢見過一個胖大和尚，另外一個，卻是這個……&rdo;東炎說道：&ldo;他們怎會去那裡。&rdo;丫鬟說道：&ldo;想必是夫人有事要吩咐他們。&rdo;東炎不語，問道：&ldo;那你把昨日之事，細細說來！&rdo;那丫鬟看了旁邊敬安一眼，低頭說道：&ldo;昨日路上遇到了賊，幸而被那胖和尚救了，夫人就將我們帶到那裡，我便伺候娘子，不料，娘子說肚餓，叫我去準備吃的，我便去了……回來卻不見了娘子，夫人大怒，下令去找，然而不一會兒，娘子卻被那胖和尚扛了進來。&rdo;敬安那眼瞪得一眨不眨，眼圈兒一抹的血色隱隱浮現。丫鬟說道：&ldo;後來發生何事，奴婢也不知道，夫人叫奴婢退下了，自己跟娘子在屋內說了好長時間的話兒……&rdo;東炎說道：&ldo;那昨晚的火如何燃起的？&rdo;丫鬟說道：&ldo;其實昨晚上，奴婢都不知是怎麼回事，本來入夜之後，奴婢便去睡下了，睡了半晌，覺得外面有響動，奴婢便出去看究竟，卻見……卻見……卻見是姚娘子出來，不知為何，滿身是血，樣子看起來，實在可怕……&rdo;敬安閉了閉眼，那眼逐漸地也瞪得血紅，手按在膝蓋上，緊緊抓著。東炎說道：&ldo;接下來，如何？&rdo;丫鬟說道：&ldo;奴婢……奴婢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