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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對不起她,&rdo;溫樂搖了搖頭,他心中憋著太多的事兒,卻沒辦法對任何人訴諸於口,哪怕是溫潤也一樣。溫潤沉默了片刻,朝天看了一眼,嘆息著抱緊了溫樂。韋氏再不提起成親的事,就像是完全忘記了溫樂還缺個妻子似的,不論是哪個郡城的媒婆都再瞧不見她了。對外,若有官眷們吃酒時狀似無意拐彎抹角的將此事提起,意在毛遂自薦或為己謀福的,韋氏通常也就當面笑笑,隨意打個太極,但下一次再有聚會,開口那位太太卻再難被邀請了。長此以往,溫樂這個大厲朝獨一個的侯爺的終身大事也就成了個點不得的炮仗,大夥兒不敢說,卻又好奇,各種稀奇古怪的猜測就出來了。&ldo;忠賢候能看得上那種庸脂俗粉?我可聽說皇帝將他的小女兒已經私下許配給侯爺了,那可是大長公主……那是開玩笑的麼?&rdo;&ldo;瞎說,大長公主去年這個時候才滿月呢,倆人差二十來歲,靠譜嗎?&rdo;&ldo;……我可聽說忠賢候在海外有個相好,那大中華商行你們知道不?&rdo;&ldo;傻子才不知道呢。&rdo;&ldo;大中華商行的船天天朝外跑,據說有個什麼什麼國的公主就跟忠賢候好上了。那公主日後要做皇帝的!&rdo;&ldo;有違聖訓!豈不又一個武皇帝?&rdo;嘰嘰喳喳,渣渣嘰嘰。大中華商行大都分部小管事兒很是尷尬的聽著隔壁那群酸腐從自家主子的婚事說到武皇后身上吵成一團,忐忑的拿餘光瞥了坐在對面慢悠悠喝茶的倆主人,輕咳一聲:&ldo;叫侯爺和溫大人見笑了。&rdo;溫樂聽著別人談論自己的八卦,心裡那感覺還怪特別的,更何況那八卦還傳的狗屁不通,那心態就有點像小明星瞧見胡說八道的通稿時的無奈了。溫潤打破僵局,笑眯眯的說:&ldo;果然是皇城根兒,天子腳下。我們往常去的州郡,人家說的至多止步兒女情長,也就大都,偶爾還會牽扯上政治。&rdo;小管事擦了把汗,乾笑兩聲:&ldo;溫大人果然風趣。&rdo;溫樂喝完了杯子裡的茶,又側耳聽了一下,那夥人已經開始爭論上一屆的科舉題目有多麼不人性化了,他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對那管事說:&ldo;今兒辛苦你跑一趟了,月末收稅之前,你們記得去請戶部那幾個打點打點。雖有我這層關係,你們也別顯得太驕矜,該拿多少的自己掂量,完事兒記賬簿裡年底跟我說。&rdo;&ldo;哎!&rdo;管事兒也連忙跟著站起,給溫樂作揖,&ldo;小的省得,侯爺可是要進宮?馬車備在外頭,小的送您下樓。&rdo;車一搖一擺朝皇宮方向跑,溫樂看了眼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朝後躺在溫潤的懷裡,就聽到溫潤低聲說:&ldo;我總盼著有一日,那些碎嘴說起你婚事的時候,能將我和你扯在一處。什麼莫須有的公主,無端敗壞你名聲。&rdo;溫樂笑了一下:&ldo;說傻話吧你。如今好容易沒了母親那邊的壓力,你反倒更不滿足了。&rdo;溫潤悵笑:&ldo;人心本就無底。更何況若任由人家猜度你和大長公主,恐怕皇帝那裡終有一日也會不悅。&rdo;溫樂輕哼一聲:&ldo;我們可是納稅大戶,他能為那麼點小事情就發脾氣?再不行,大不了日後讓庸兒提親去,看皇帝那個模樣,大長公主想來不會醜到哪去。&rdo;宮中自從辦了喪事,接連幾年都是冷冷清清的,雖說大長公主的落地是一宗大喜,可辦完了滿月宴後,禁宮內便又成了一潭死水。溫樂每回來都是數著秒回去的,這裡壓抑又沉悶,偶然見到的宮人們都是悶不吭聲的做著自己手頭的差事。若不是為了大中華商行的後臺,他也絕對懶得來和皇帝虛與委蛇。然而皇帝卻尤其喜歡他和溫潤來這兒,溫潤很少搭理他,但他卻偏吃這一套。皇帝一個人在大殿裡批閱奏章,見溫樂和溫潤來了,幾乎喜形於色,忙不迭讓人擺出棋盤來:&ldo;潤兒樂兒來了?來來來陪朕說說話。&rdo;溫樂笑笑,把手上的賬冊遞給他,皇帝接過來翻了幾頁,嘆息一聲道:&ldo;當初你就哄我簽了那樣的盟約,臭小子,和你爹當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狡猾。&rdo;溫樂被他一講也有些想發笑,當初先帝也是吃了溫三老爺一個大虧的,如今先帝去了,皇帝卻仍舊記得,偶爾說起以前的事情時,溫樂雖然並沒有親身經歷過,卻也能感受到他那種哭笑不得的打趣。說起溫三老爺,皇帝有點來勁,笑眯眯的又講了幾個當初他和太子以及三老爺打交道的趣事兒,不知道觸動了自己心中的哪點痛處,他猛然閉上嘴一聲不吭的盯著棋盤,好半晌過後,才又若無其事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