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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就是為了爬灰這件事兒吧。其實這種事情,大多數親近些的人家都曉得了。只是人家也不會不看臉色地當著賈家人的面提出來,私下裡穿的有多麼難聽,賈珏比王夫人還要清楚些。秦可卿賈珏記得之前水檀特意提過一次,叫賈珏最好還是和她疏遠些,只說這個女子的背景不簡單。賈珏不想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勾當,也就沒深問,等到後來分了家,東府自然更加少去,與東府的一家人自然而然就生疏了。平日裡當面碰著了,也只剩下了個點頭相視的交情。唯一走的近些的,只怕也只有惜春了。可這個丫頭年紀輕輕就是一副超脫性子,話裡話外都是些看破紅塵的玄機妙語,即便是親近,也甚少在無事相求的情況下來尋賈珏,同樣是不淺不淡的保持著交際,偏到不了熱絡的程度。饒是如此,賈珏還是派了墨昇去看了過場。回來後細細說明時,賈珏只覺得寧國府再無力迴天,這一家子,完全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啊。賈珏聽著墨昇所說的賈珍三番五次幾乎哭暈過去的情節撇嘴冷笑。白活了這一大把年紀了。這究竟是你媳婦兒還是你兒媳婦?一個作公公的,趴在兒媳婦靈前嚎叫著要守靈,是生怕別人曉不得你們關係不單純麼?!賈蓉更是個孬種,在喪禮上身著著剛捐來的五品官府一副風光無限喜色,全然沒有與妻子天人永隔的哀婉之感,與賈珍卻全全對了個調,到了這個歲數,竟連戲也演不全 ,還活著作什麼?秦可卿實在是少見到,賈珏與她少有來往,聽聞了他的死訊,除了哀嘆和可惜,實在生不起甚麼&lso;前路暗淡無光&rso;的心情。至於賈珍?只怕哭過這一天,待到秦可卿下葬,喪期也無法守滿,姨娘便一個又一個重新開始納了吧?因著二房的關係,薛家與東府也走的並不親近,薛蟠好似抱了要去弔唁的想法,叫薛姨媽擔心王夫人猜忌,硬生生給逼退了。自然不會出現什麼違制的棺木。不過賈珍還是千挑萬尋找了鼎琵琶楊龍骨的精木黑棺,用以陳橫玉體,只怕在秦可卿身上,他多少還是抱了些真正的心思的。只可惜賈家的男人,都不是什麼一心長情的性子。愛了,便是天上的星星也想著給你摘來,可一旦受了情傷,或是天人永隔,這份情便會極快極快地被忘卻,融化在下一段溫柔鄉里。除非是刻骨銘心了,除非是用心經營了。否則,即便是再震撼的海誓山盟,也永遠做不得準。再說起薛家。薛蟠的性子著實不壞,只不過貪玩兒,又自幼被薛姨媽寵的沒了章法,天大的災禍也不當做回事兒。薛父去的突然,沒交代好後世的遺言,也沒好好掰正過自家兒子的習性,這樣大一個擔子忽然交到手裡,確實是會讓人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說起來,薛蟠似乎也是不大喜歡寶玉的。不知道為什麼,賈珏總能從平常提起對方的語調和表情中抓捕到這一資訊。許是對薛蟠來說,寶玉這樣純善公子哥兒,偏偏有付好頭腦,讀書中舉一路通暢順當,還頗有些清高的模樣,實在是入不得眼吧?賈珏隱隱約約的,能覺察出這些。許是知道了王夫人不中意寶釵,薛姨媽從寶玉中舉以來,便再沒提過叫兩個人結親的話題,可薛家官商不沾,高不成低不就,實在找不好門當戶對的人家。王夫人許是也有些良心難安,畢竟總是自己給了人家希望,可若是叫王夫人就這樣接受進一個商家兒媳,實在也是不可能的。寶釵志向大,那是所有姐妹們都公認的。說好聽一點那就是青雲之志,說不好聽了那就是眼高手低!寶釵確實是有手段,可手段有什麼用?難不成正經的皇親貴戚們還真的娶回個商女供奉麼?於是這樣拖拖拖,等到了後來賈府衰敗之後,寶釵竟是連寶玉也看不大上了。最終還是託上了賈珏的關係,為她尋了個在金陵做府司的物件,也是個野心重的,頗合了寶釵的胃口,二人許久之前便訂了親,不過薛父喪期未過,宗室裡又去了個祖父輩的長老,才會過了小定許久還未成親。日子是拖不得了,不過賈珏擔心的也不是這些。水檀動作太快了,甄家的事情才冒了個苗頭,史家又不平靜起來了。近些日子地方官員更換頻繁,許多頑固的貪賄的臭頭子相互告發,水檀處置的不亦樂乎。史鼐許是聞到了什麼風聲,恍若驚兔,龜縮至一旁不敢妄動,竟叫水檀許久尋不出把柄來。湘雲的年紀亦是不小,本早該到了定人的年紀,只是家中的叔母很不在意這些,也是硬生生給拖到了這把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