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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亮下意識撇清關係:&ldo;不是!當然不是了!&rdo;&ldo;那就好。&rdo;青龍張嗤了一聲,&ldo;麻溜滾吧。&rdo;徐亮如蒙大赦,在青龍張手下一票人嘲諷的目光中趕忙要走,然而因為剛才突如其來的人設崩塌,他手下的兄弟們都不聽他使喚了。徐亮急得滿頭大汗,招惹上青龍張,他的遊戲廳就別想開下去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青龍張也不管他,只朝林驚蟄招招手,林驚蟄乖乖地朝他走了過去。到底也只是個高中生,沒見過世面,隨便嚇一嚇就俯首聽命,這錢還真好賺。青龍張端著範兒豎著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江潤,朝走近的林驚蟄教訓道:&ldo;你得罪了我哥們兒,我就得替他‐‐&rdo;&ldo;哐‐‐&rdo;他後半句話沒出來,就被迎面而來的一個啤酒瓶砸得倒在了地上。全場人伴著這聲脆響齊刷刷懵了,林驚蟄隨手丟開從桌上拿到的,已經被自己砸碎只剩瓶頸的啤酒瓶,冷笑一聲,解開皮帶,薅住被砸懵的青龍張的黑髮,將他的腦袋提起來,皮帶在頸部繞了兩圈,一下勒緊。鮮血從青龍張的黑髮裡泉水般流淌而下,蔓延過他半張臉龐,他雙目圓睜,因為頸部勒緊的皮帶無法呼吸,當即拼命開始掙扎。林驚蟄不為所動,雙手緊緊抓住皮帶的兩端,越收越緊,目光從視線下方毫無情緒地注視著青龍張的掙扎。他突然回過頭,盯著被這一幕嚇得臉色煞白的徐亮,微微一笑。&ldo;徐哥。&rdo;他道,&ldo;你過來,幫我按住他的腿。&rdo;林驚蟄維持著原本的動作居高臨下俯視著他,清秀的臉龐和清瘦的身材一如既往,校服乾淨乖巧,看上去完全符合孱弱的高中學生的設定。然而徐亮在接觸到他的笑臉的瞬間,腦門就開始汗如雨下,甚至還無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又被身後的椅子絆了下腳,肥碩的身軀撲通一下跌倒在地,發出沉悶的響聲。與之同時,林驚蟄那條不寬的黑皮帶上,小顆粒的牛皮表面已經被鮮血浸滿,被扼住咽喉的青龍張也如同砧板上垂死的魚那樣,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了。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於震撼,殘酷得完全超出了現場所有人的想象。在酈雲市這樣的小城,九十年代的混混們尚未具備這一行業應當具備的專業素養。他們每日拉幫結派成群結隊,自詡黑幫,其實每天做的,也不過就是小偷小摸,恐嚇良民,收個保護費這樣的工作。而此時,一條生命卻在他們眼前正被直截了當地收割。青龍張那因為缺氧和掙扎變得猙獰的面孔,他暴突的眼球,蹬動的雙腿,張開嘴窒息的赫赫聲……最恐怖的還不是這一切,而是站在他身後那個捏著皮帶的,神情泰然自若的,彷彿完全不覺得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有多麼可怕的林驚蟄!時常將&ldo;殺人不眨眼&rdo;這句牛逼掛在嘴邊的酈雲市混混們,有生以來,第一次真正瞭解到了這個詞語的涵義。雙方的人馬都完全嚇傻,青龍張的那幫兄弟站在數米開外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卻無人敢上前阻攔。站得比較近的那幾個甚至還不自覺地朝後挪遠了些,生怕林驚蟄弄死青龍張後,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青龍張完全絕望,只能用雙手無望地在脖頸的皮帶處摳挖。脖頸上的面板被他的指甲剮得鮮血淋漓,他卻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心底有一個他不願相信的聲音告訴,他這條短暫的小命,今天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首先回神的居然是高勝和周海棠。打從青龍張把矛頭對準了林驚蟄而徐亮這邊作勢退縮之後,他倆就默默站近,做好了幫林驚蟄和對方人馬殊死搏鬥的準備。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變得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短暫的頭腦空白後,周海棠先動了,他極為迅速地飛撲上前,然後……按住了青龍張正在蹬動的腿。林驚蟄面無表情的俯視著他:&ldo;……&rdo;周海棠果然和上輩子一樣傻,自己想要做什麼,他完全不會有顧慮,只會無條件地協助和聽從。&ldo;哎呀你別添亂了!起開!&rdo;還是高勝聰明些,他更多想到後果,上來就把賣力按腿的周海棠給掀開,然後精神緊繃地握住林驚蟄的手腕,一邊輕掰,一邊湊近他耳邊謹慎又小聲地安撫,&ldo;驚蟄,驚蟄,咱們鬆手,別勒了,咱們回家啊,不跟他們一般計較。&rdo;林驚蟄沒真想殺人,酈雲市雖然治安混亂,卻也沒混亂到弄死人不用擔責的地步。他做個把戲而已,怎麼可能會真為了一個小混混,搭上自己第二條得來不易的生命?手上青龍張掙扎的力道已經逐漸變得微弱,時機也差不多了,他就勢鬆了手,抬腳一踹,便將這個剛才還盛氣凌人的&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