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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亮肝都顫了起來,猛吞了一口唾沫,劇烈搖動著腦袋:&ldo;哪裡哪裡,不笑不笑。&rdo;&ldo;怎麼不笑呢?&rdo;林驚蟄笑眯眯地望著他,&ldo;剛才張哥那樣不好笑嗎?&rdo;徐亮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呆滯了兩秒,雙手劇烈顫抖著,裂開嘴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ldo;哈!哈!哈!是啊!真好笑!真好笑!&rdo;林驚蟄點了點頭,將用過的抽紙丟回桌上,抬手拍了拍徐亮的肩膀,徐亮的身體猛然一軟,好像差點被這輕微的力道拍倒在地上。&ldo;既然好笑,那就要不咱們就散了?&rdo;徐亮不住地點頭:&ldo;散!散!散!&rdo;林驚蟄這才好像滿意了,抬手去拿桌上還沒開的啤酒瓶:&ldo;沒想到今天能遇上徐哥這樣的人物,以後在酈雲市還得託您關照,我敬您一杯再走。&rdo;徐亮幾乎是跳起來去搶那瓶酒的,搶到手之後忙不迭開啟了就往自己嘴邊湊,一邊湊還一邊強笑著說:&ldo;這哪能呢!我喝!我來喝!&rdo;一想到自己剛見面時還朝這個煞神擺過臉色,徐亮就恨不能把時間往回倒幾十分鐘,狠狠抽當時的自己幾巴掌。他生怕林驚蟄記恨上自己當時的不尊敬。林驚蟄也不攔,看他將拿一瓶酒喝得乾乾淨淨一點泡沫不剩,這才笑著客套:&ldo;這怎麼好意思。&rdo;&ldo;應該的應該的。&rdo;徐亮的汗流得更劇烈了,大有隻要林驚蟄開口,他就把這一桌沒開的酒全給喝光的意思。林驚蟄也不為難他,微微點了點頭:&ldo;那我告辭了?&rdo;徐亮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到大排檔門口:&ldo;我送您,我送您。&rdo;林驚蟄的目光在排檔裡掃了一圈,從書包裡掏啊掏地掏出個錢包來,抽出兩百塊錢擱在桌上,朝被嚇得縮在收銀櫃下的老闆溫聲道:&ldo;給您添麻煩了,這點小意思,就當做誤工費吧。&rdo;&ldo;哪能讓您掏錢!&rdo;徐亮聲音猛地扯高了兩個調,手忙腳亂抓著錢塞回林驚蟄懷裡,同時將自己褲兜裡所有的零碎鈔票全都掏了出來,一股腦堆在了桌上,&ldo;我來給,我來給,這頓飯我請客,當然是我來給。&rdo;林驚蟄對他最後扯了扯嘴角,視線轉回大排檔裡,在高勝和周海棠身上停留兩秒,臉色猛地一沉:&ldo;還愣著幹什麼?&rdo;他說罷,再不搭理徐亮,轉身提了提肩上的書包帶子,自顧自走了。高勝和周海棠下意識越出人群朝他追去。看著那漸行漸遠的三道背影,留在原地的徐亮終於從那種山巒一般沉重的壓迫中掙扎了出來,他靠在吧檯上,嘴唇煞白,只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想看到林驚蟄那張笑起來像小白兔一樣的臉蛋了。另一邊,被嚇得魂不附體的江潤跌跌撞撞地逃走,繞過兩個拐角,卻被早已等候在那裡的一夥人給堵了個正著。青龍張僥倖撿回條命來,伏在自己弟兄的背上連路都走不了,他不敢恨差點把他弄死的林驚蟄,所有的怨氣全朝著招來這個麻煩的罪魁禍首江潤去了。江潤驚恐地看著這群漸漸將自己圍住的人,手足無措地倒退著,直到貼上牆壁。巷子外頭,有人聽到動靜,探頭朝裡看:&ldo;裡面怎麼聲音那麼大啊?&rdo;同伴趕忙推了他一把:&ldo;走吧,肯定又是那群混混搶地盤來著,別瞎看熱鬧,咱們市的治安真是越來越差了。&rdo;林驚蟄那股邪火被青龍張分去不少,還剩下的那些,關起門全發洩在了周海棠身上。&ldo;混黑道!我讓你混!你知道自己一模才考了多少分嗎?你他媽拿日曆算算,自己曠課多少天了!&rdo;周海棠原本路上還眉飛色舞地誇獎林驚蟄打架帶勁兒來著,現在自己捱了打,臉色立馬發苦。他還不敢躲,只能蹲那任由林驚蟄的巴掌揮在自己後腦勺上,嘴裡求饒道:&ldo;我哪知道混黑道是這樣的……&rdo;他成績不好,早早就放棄了指望高考,可是不高考,他能幹嘛呢!讀大專?那學費得多貴,周海棠的爹媽都是酈雲市暖瓶廠的工人,早些時候也算手頭豐裕,都不敢小看這筆學費,去年他媽下崗之後,家裡就更加困難了。不讀書,就只能學手藝或者外出打工,周海棠實在有點不甘心,因為這樣勢必會離開酈雲,而他這一走,家裡那總是被廠領導欺負的爹媽可就真的沒人照顧了。他比林驚蟄大一些,可到底也就是個不到二十歲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看著爹媽被人欺負,他每天琢磨的就是如何能出人頭地。在酈雲市這群中學生眼裡,還有什麼人能比得上那群每天燈紅酒綠不愁錢花還前呼後擁的&ldo;黑道老大&rdo;風光?他前些日子還琢磨著,等他在震東幫混成徐哥的左右手,就讓爹媽和高勝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