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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說員立刻意識到自己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櫻井雄剛才的刀法確實很絢麗沒錯,但即便是他這個外行都能看出來,邵衍快準狠且極具欣賞效果的刀法比起他還是強出了好幾個級別。看著邵衍舞刀,有一種不在現實的荒誕感,畢竟電影電視中雖然經常出現對於刀法的誇大藝術,但現實中,又有誰見過刀柄在指尖一轉便剝下整張鵝皮的事情呢?他目光落在邵衍翻飛的動作上久久無法回神,這樣的刀法,想要學會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櫻井雄對此抱著如此深刻的執念,恐怕是因為如此獨一無二的刀法在櫻井家已經失傳了吧?&ldo;臥槽!酷啊!&rdo;高遠情不自禁想吹個響亮的口哨,手指都叼在嘴裡了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做了出格的事。斗篷女掏出隨身攜帶的攝像機對準了邵衍一臉驚歎地拍攝,從表情就能察覺到她已經繃緊的神經。周圍那群方才討論邵衍姿態太傲的人早已失聲,在現實中看到這種活生生的電影情節給他們帶來的震撼簡直顛覆了他們原有的世界觀。邏輯呢?地心引力呢?科學哪去了?!邵衍迅速剝下了一整張鵝皮,然後剔下了兩條鵝腿和鵝胸脯上的肉。他揮動菜刀將鵝肉和鹿肉都切成小片,因為廚臺下的工具箱裡找不到,又吩咐場內的共用助手為他去外頭尋找到兩根粗實的木棒。&ldo;他要做什麼?&rdo;觀眾臺上頓起竊竊私語,講解員已經在他旁邊轉了半天,見邵衍拋了拋木棍結結實實一棍子打在砧板裡的肉片上,頓時驚訝道:&ldo;他要做肉泥嗎?可是廚臺上有做肉泥的機器……&rdo;現代有很多東西確實很方便,但邵衍曾經試過用機器處理肉泥,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機器做出來的肉泥和他手打出來的不論從口感還是口味上都略遜幾籌。邵衍對食材的認真絕對不比任何一個廚師小少,既然能做得更好,又為什麼要退而求其次?短短几分鐘時間,鵝肉和鹿肉便在木棍下成為了一攤厚重細膩的肉漿,鹿肉的纖維已經被徹底打爛,和雪白的鵝肉混合起來,顏色從深紅便淺了許多,也更加鮮亮好看了。邵衍將肉漿放上調料,加入冷透的高湯和一些鵝肝醬攪拌均勻,然後挑了幾條河豚和一些豆腐魚,乾脆利落地收拾好,揮刀將河豚切成薄片。又是河豚,和櫻井雄又撞食材了。櫻井雄在他挑選到河豚的時候就面有慍色,看到他處理河豚的手法後眼角頓時抽搐了起來。他掃到賽場周圍四處排列的攝像機,不敢將憤怒表現出來,只有低頭繼續處理他的松阪牛肉。豆腐魚被邵衍用刀剃去頭和主骨,又用紗布包好擠出完全不含細骨頭的魚肉漿,稍加調料處理完畢,邵衍便起了油鍋。鹿肉鵝肉漿裡放上面粉,用肉漿和剛才的一勺高湯揉捏成型,邵衍用一隻筷子握著質地還有些稀的肉漿面翻動手指認真地捏著形狀,在柔軟的面離開支撐未曾軟塌下來的瞬間拋入油鍋當中,用筷子在煎炸時不斷翻動塑性。非常典型的c國菜做法,和陽春白雪的西式食材處理方式迥然不同,在以做西式菜居多的賽場內獨具一格。觀賽的c國觀眾們倒是還好說,評審臺上的評委們卻已經開始交頭接耳地挑剔起重油帶給身體的傷害了。但很快的,便出現了更加重要細節。經過高溫炙烤的鹿肉和鵝肉漿在出鍋後開始散發出撲鼻的濃香,兩種食材的結合加上少量的高湯和調料,似乎又誕生出了一種新的不同類別的食材。不像鹿肉那樣帶有腥氣也不像鵝肉那樣寡淡蒼白,這是從沒有人接觸過的一種香味,像是各種文獻中用溢美之詞堆砌出來的成果,潛藏在心中最為嚮往的味道,能瞬間抓住人的注意力。邵衍不斷地在炸,一小部分一小部分的,似乎正在為一個大部件的東西在湊組零件。肉醬炸出來之後是很鮮嫩的半透明的紅色,極薄,熱氣騰騰的香味將一旁正在專心做菜的廚師們都勾搭地頻頻看過來。邵衍聽到里昂的翻譯大聲問自己在做什麼,便順帶炸了一片不大的肉片遞了過去。里昂雙手還在擺弄麵粉,看他這樣,非常自然地探頭用嘴來接。廚師們雖然是競爭對手但因為惺惺相惜變得非常融洽的關係讓觀眾們覺得很有意思。 &ldo;唔!!!&rdo;里昂滿臉驚歎地咀嚼著肉片,被口中從未感受過的奇香立刻征服。他連連點頭表達自己對這口美味的欣賞,還覺得不夠,伸出自己沾滿面粉的大拇指朝邵衍用力擺了擺。邵衍笑著搖了搖頭。解說員用力嚥了口口水,出於職業道德的原因並不敢像里昂那樣開口討要,他看著邵衍將煎好的薄如蟬翼的肉片零件排列在盤子裡,盯著最大的那一塊看了半天,猛然反應過來:&ldo;一條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