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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在章澤臉上落下一個親吻，他小聲喃喃自語：&ldo;真是……什麼時候才可以結婚啊？&rdo;章澤在夢中被親吻，發出一聲囈語，微微晃動了一下。杜行止盯著他看了至少半個小時，才微微閉上眼睛，關閉壁燈。章澤澤一起穿著黑西裝目視骨灰盒落入墓穴當中，他神色難辨悲喜。受害人的屍體杜行止無法認領也不想去認領，直到死，杜如松也沒能跟杜媛和竇順娟葬在一起。再見了。胸口的聲音是輕緩的，帶著嗡鳴的振動。我的父親。杜行止彷彿放下了一個大包袱，他從眼底深處透出的光芒開始光明起來。他陰沉了太久，以至於忽然像普通人那樣時常微笑，在章澤看來卻變得奇怪了。趕早晨的班機回北京，幾個小時的路程章澤很堅定地購買了經濟艙，跟章澤一起擠在床邊的感覺也不錯。杜行止從狹小的窗戶裡看向外頭的天空，心中有那麼點難言的暖意。因為是國航班機，早晨時分提供的餐點便是生煎包和豆漿。煎包自然是杜氏的品牌，一整個機艙裡的人對煎包顯然適應良好，沒有出現任何抱怨，大家都在安靜地咀嚼。杜行止吃了兩口，嚐出味道之後想起章澤是這項產品的供應商，難得好奇了一下章澤的事業發展：&ldo;我聽說你已經跟本修訂了新合約，公司生意很不錯嗎？&rdo;章澤提起這個總是有些自傲的：&ldo;那當然。澤白了他一眼：&ldo;開玩笑，我會是毫無準備的人嗎？廣州的工廠早就擴建了，上海的二期工廠下週就能開工，四川我已經批了一塊很大很大的廠址下來，幾個分公司全部都已經開始走上正軌了好不好。你也別小看我，我們這一行真的做起來也不比房地產輕鬆，而且利潤根本沒有你們大好麼。&rdo;杜行止笑著側耳細聽，他發現到章澤好像開始逐漸急切地想要和他並肩而立。這種感情在很早之前他也曾經生出過，一直到現在也在努力從事業上壓過章澤一頭。這便是他開疆拓土的動力所在。&ldo;我在上海的那個辦公樓，到時候批兩層送給你。&rdo;杜行止輕輕撩動章澤的頭髮，短而軟的發在掌心輕蕩，他柔聲問：&ldo;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結婚？&rdo;&ldo;……結婚？&rdo;章澤愣了愣，臉色立馬透出血色，&ldo;你怎麼忽然想到這個了？&rdo;&ldo;我忍不住了。&rdo;杜行止抓住章澤的手，貼在自己砰砰跳動的心口上：&ldo;我擔心哪一天抓不住你，哪怕是為了安我的心，我們去領個證也好。&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