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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暘覺得有無數道熱辣辣的視線朝自己撲來，本能地側頭看了看。&ldo;不許看不許看。&rdo;姜越越立刻阻止，伸出油膩膩的手將他的臉掰過來，&ldo;只能看我，看老婆。&rdo;凌少暘苦笑：&ldo;好，只看我的小老婆。&rdo;&ldo;什麼叫做小老婆？&rdo;姜越越不滿，&ldo;我是正室，唯一一個正室。&rdo;姜越越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想起自己忘買芋圓湯了，笑嘻嘻很狗腿地看凌少暘：&ldo;老公。&rdo;&ldo;嗯？&rdo;&ldo;你幫我去買芋圓湯，就在那家，紅色牌子的那家，要加很多糖。&rdo;凌少暘奉命去排隊買芋圓湯，姜越越坐著啃魷魚串，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一身西服筆挺的凌少暘在一堆人裡顯得特別亮眼，他微微低頭，雙手插袋，很耐心地排隊，偶爾碰到兩個小女孩搭訕，他也只是一笑置之。買回來的時候，姜越越發現他的西服上有大塊類似湯汁的漬跡。&ldo;怎麼了？&rdo;&ldo;剛才有個學生不小心灑在我身上了。&rdo;凌少暘接過姜越越的紙巾擦拭了一下。&ldo;老公。&rdo;&ldo;嗯？&rdo;&ldo;你真好。&rdo;姜越越笑，&ldo;這個芋圓湯好甜好甜。&rdo;&ldo;越越，喝完這個就不許再吃了。&rdo;凌少暘笑著指指一堆串串烤，&ldo;說到底，這些都不衛生，吃了多對腸胃不好。&rdo;姜越越反問：&ldo;咦？以前我吃什麼你都不會管的。&rdo;&ldo;現在不同了，我有權利照顧你，監督你，為了你的健康。&rdo;凌少暘拿著紙巾輕輕將姜越越嘴角的食物殘渣擦乾淨。正文圈養與反圈養（3）夜市人聲鼎沸，熙熙攘攘，非常熱鬧，賣的東西很雜，首飾，化妝品，畫布，玉石，旗袍，影碟，盆栽……姜越越拉著凌少暘一攤攤逛過來。&ldo;你說這兩個哪個好看？&rdo;姜越越在兩條琉璃項鍊間猶豫不決。凌少暘看了看，眉毛都不眨：&ldo;喜歡就都買下。&rdo;姜越越笑了笑：&ldo;不行，我現在身份不同了，要學會持家，不能鋪張浪費。&rdo;凌少暘摸摸她的腦袋，露出很財大氣粗樣：&ldo;越越，開源節流，重要的是開源，而且不差你這點東西。&rdo;&ldo;就買一條玩玩。&rdo;姜越越說，&ldo;到底那一條好看？&rdo;凌少暘無奈地笑笑，指指那條翠綠的：&ldo;這個比較好看。&rdo;姜越越問價，要一百二十元，凌少暘想都不想就準備掏錢，皮夾剛剛拿出就被她奪走。&ldo;老闆娘，五十元你賣不賣？&rdo;老闆娘像是聽了個笑話，氣呼呼道：&ldo;五十元連成本都撈不回來，看你們挺登對的一對，穿得也好看，怎麼殺價這麼狠？&rdo;姜越越倒不是亂砍價，這樣的琉璃項鍊她曾在淘寶上看見過一串類似的，差不多六十元。&ldo;算了，別為難老闆娘了，這麼冷的天擺夜攤也不容易。&rdo;凌少暘輕巧地奪回皮夾，付了錢。&ldo;誒，這位帥哥真貼心，算了算了，給你便宜十塊錢，一百十元拿走。&rdo;老闆娘笑得花枝亂顫。之後，姜越越就嘀咕：&ldo;砍價是要有個過程的，中間劍拔弩張是不可避免的，有時候還會拉拉扯扯，但結果是完美的，哪有像你這樣為賣主說話的？&rdo;凌少暘笑：&ldo;算了，太浪費時間了，而且又不是多貴的東西。&rdo;回去的時候，姜越越又饞嘴說要買個綠茶冰激凌吃。&ldo;不行，你剛才吃了亂七八糟的一堆東西，現在不能吃冰的，而且大冬天吃什麼冰激凌？&rdo;凌少暘蹙眉。&ldo;老凌，你變了。&rdo;姜越越小臉成委屈狀，&ldo;大二的時候你帶我和小昕去看電影，零下三度，一邊吃炸雞腿，一邊啃冰激凌。&rdo;凌少暘捏了捏她的臉蛋：&ldo;不是說了現在關係不一樣了？我得好好照顧你，不可能像以前那麼瘋了。&rdo;姜越越像小媳婦一樣被他從冰激凌攤拉走。到了天水苑，姜越越已經睡著了，凌少暘輕輕搖搖她，她慢慢睜開眼睛：&ldo;我好累，你揹我上去。&rdo;凌少暘笑了笑，下車繞到她那邊，開門橫抱起姜越越。&ldo;好累。&rdo;姜越越蜷縮在他懷裡，兩隻手環住他的脖子，&ldo;想洗個澡，可是又不想動，只想睡覺。&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