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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少暘，你們現在住的是天水苑那套房子？&rdo;凌爸爸問。&ldo;嗯。&rdo;&ldo;我想了想那套房子實在是小，不如你們搬到東景苑那邊去，那邊環境好，物業也好，地方也大一倍。&rdo;凌爸爸說著說著眼神移到姜越越這裡，笑著問，&ldo;越越覺得怎麼樣？&rdo;姜越越實話實說：&ldo;其實現在住得挺好的，兩個人不需要太大的房子，打掃起來也方便。&rdo;凌爸爸眼睛笑成一條縫：&ldo;怎麼能讓越越做家事，家裡的衛生問題就交給阿姨好了。&rdo;&ldo;自己的家還是自己打理的好。&rdo;姜越越乖乖地說了一句，其實她一直希望有一個家是由自己做主的，她一點也不排斥打掃衛生，做菜洗衣服那些瑣事。&ldo;越越真懂事，現在這麼懂事的女孩已經很少了。&rdo;凌爸爸心裡對姜越越的好感又多了一分，沒想到家境殷實，嬌生慣養的兒媳婦身上還保持著這一代小青年漸漸流失的傳統美德。吃飯的時候，凌少暘有意無意地問了句：&ldo;媽呢？&rdo;他一問，姜越越心裡也納悶，怎麼來了半天沒看見凌少暘的母親？雖然她早就知道這位母親和凌少暘關係特殊，不是他親生的母親，是在他初二的時候凌盛哲喪妻後再娶的。&ldo;哦，她大概出去買東西了。&rdo;凌爸爸說著順便看了看姜越越，&ldo;她今天不知道你要來，所以出去了。&rdo;姜越越立刻笑笑，表示不介意，心想不在也好，她真的還沒做好面對一個只比自己大了十二歲的婆婆。凌爸爸心裡也有些微妙的變化，當年他娶裘艾碧的時候不到四十歲，兩人的年齡差距還不那麼明顯，但自從爬上五十後他老得很快，肌肉鬆弛，精神也沒有以前那麼好，要不是染了黑髮還可以抓出大把的銀絲，而裘艾碧保養有當，看起來不到三十歲，兩人出席各種活動，不少人都會在背後議論這對&ldo;老夫少妻&rdo;。漸漸地，他自己也覺得有些老不正經，不是特別重要的場合就不帶裘艾碧出現。現在看看兒媳婦，面色帶愧。期間，姜越越夾了一塊魚肚上的嫩肉給凌爸爸，有禮貌地說：&ldo;爸爸，你也吃點魚。&rdo;凌爸爸聽到這聲爸爸，先是一怔，隨即咧嘴笑：&ldo;好好好，我最喜歡吃魚了，越越你真懂事。&rdo;姜越越低頭扒飯，心裡也在想這聲爸爸是不是叫得太溜太順了？凌少暘則伸手輕輕地在姜越越大腿上捏了捏，姜越越立刻瞪他一眼，意思是：在咱爸爸面前，不能太放肆。回去的路上，姜越越鬆了口氣：&ldo;你爸爸還挺好相處的。&rdo;&ldo;他發起脾氣來很兇。&rdo;凌少暘微笑。&ldo;真看不出來，他為什麼會發脾氣？&rdo;凌少暘突然垂眸，沒有說話，他想起那年提出和苗川結婚，幾乎要和父親鬧翻天，一向好說話的凌盛哲拿起手中的茶杯帶滾水就那麼直直地砸過來。&ldo;你說啊，你爸爸為什麼發脾氣？&rdo;姜越越伸手在凌少暘面前晃了晃，&ldo;幹嘛發呆？&rdo;&ldo;沒什麼。&rdo;凌少暘回神後又笑著看姜越越，&ldo;我都忘了。&rdo;&ldo;對了，你媽媽脾氣好不好？&rdo;姜越越問。&ldo;她？&rdo;凌少暘想了想，&ldo;還可以吧，不過她說話挺直的，常常和爸爸鬧小脾氣。&rdo;&ldo;啊……&rdo;姜越越的腦子裡立刻浮現出一張孃的臉。&ldo;沒事，你又不用天天面對她，表面上過得去就好了。&rdo;車子路過夜市，姜越越喊停。&ldo;老凌，我想逛逛夜市，喝鴨血粉絲湯。&rdo;&ldo;剛才沒吃飽？&rdo;&ldo;在咱爸爸面前，不敢吃多。&rdo;&ldo;你現在一聲一聲的咱爸爸，我聽了都有些膩。&rdo;凌少暘打趣她。姜越越點了一碗鴨血粉絲湯，一盤炸魚丸，還有很多串串烤。拿起一串烤章魚遞給凌少暘：&ldo;你也吃，這個可好吃了。&rdo;凌少暘蹙眉咬了一口：&ldo;好像偏辣。&rdo;&ldo;我就喜歡吃辣，要放很多很多的辣。&rdo;姜越越邊吃邊往串串烤上灑辣椒粉。因為這裡附近有所學校，現在正是晚自修結束的時間，一對對穿著校服的情侶面對面坐著。凌少暘穿著不凡，一身昂貴的，剪裁優良的西服，加上手上那隻名錶讓他在眾學生裡顯得很是耀眼，不少女孩偷偷看他，小聲地說：&ldo;好帥，以前都沒見過。&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