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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馮裕庭又叫了兩瓶酒,然後親自給紫時倒上,伸臂的時候,露出手腕上一條刺長的疤痕。&ldo;你的手怎麼了?&rdo;紫時有些驚訝。&ldo;沒事,不小心被樹枝劃破了。&rdo;馮裕庭笑笑。&ldo;痛嗎?&rdo;紫時脫口而問。馮裕庭撩起袖子,伸手到紫時面前:&ldo;你摸摸。&rdo;紫時伸出手,摸摸地觸控那條深紫色的,微微凸出的疤痕,蜈蚣長短,就那樣駐紮在那裡。&ldo;已經不痛了,縫了沒幾針,只是現在這隻手腕不太使得上勁。&rdo;馮裕庭淡淡地說。紫時撇過頭去,只覺得胸口的酸楚越湧越上,直逼心頭。馮裕庭沒有伸回手,而是慢慢地摸上紫時的臉,微微停留了一會,再悄悄鬆開手。菜快涼了,那碗湯靜靜地擱在那裡,微微散發著餘熱。吃完飯,馮裕庭將紫時送回家,然後離開。紫時關上門,鼻尖似乎還縈繞著馮裕庭身上的味道,他頹然地回到裡屋,倒在床上,看著窗臺上那盆小花,盆沿堆積的泥屑沒有了,想來是馮裕庭剛才清理的,現在只剩下淡淡的清香。腦子裡怎麼也拂不去馮裕庭的身影,他越來越清瘦的臉,他手上那條深紫的瘢痕像是纏繞在了紫時的心裡。紫時轉了個身,發現枕頭下有東西,摸了摸,是一個硬殼的信封,裡面是厚厚的一疊錢。是馮裕庭留下的,他似乎也覺察到自己現在只能給予紫時微薄的幫助,譬如錢,至少能讓紫時的生活好些,讓他在有困難的時候,至少不用去求人。紫時看著那疊錢,有些世俗的熱烘烘的味道,然後眼睛慢慢溼潤了。接下來的幾天,馮裕庭和當地的商團,還有鎮委會面,一起商量了開發小鎮的計劃。鎮長對馮裕庭這個巨賈到來很是歡迎,擺了酒席歡迎,包括老老小小的鎮民,都來看熱鬧。&ldo;不就是一個鼻子,兩個眼,有什麼看頭。&rdo;林正國照樣擺著地攤,抽著煙,對一窩的看熱鬧的人冷哼。&ldo;兄弟,你認識馮裕庭嗎?&rdo;林正國搖搖頭:&ldo;聽說是做房地產生意的,那樣的人心都忒黑。&rdo;馬東笑起來:&ldo;姓馮的的確是房地產生意做的很大,不過,快倒了。&rdo;林正國一臉納悶,他常常聽不懂這個兄弟的話,也覺得奇怪,這個兄弟似乎不熱心做生意,整日戴著帽子,帽下的眼睛卻犀利地看著過往的來人。&ldo;你認識他?&rdo;林正國問。馬東只是陰森森地笑笑,轉而又將帽子拉低,雙臂抱在懷裡,有客人上前詢問,他也不理。接下來的兩天,鎮上一年一度的廟會熱鬧地開始了,莫俊生好奇,拉著紫時到去看。廟門口有個乞討的人,面前有一隻破碗。紫時想也沒想,從口袋裡掏出錢,正欲放在碗裡,一張紙幣已經輕輕落下了。抬頭一看,是馮裕庭。馮裕庭似乎也有些驚訝。&ldo;馮先生。&rdo;莫俊生笑著打招呼。&ldo;是莫公子。&rdo;馮裕庭笑笑,沒有多的寒暄,轉而看著紫時。&ldo;我們是來看廟會的,馮先生,你也是?&rdo;莫俊生問。&ldo;我路過,下午就坐車子回去,就不進去了。&rdo;馮裕庭淡淡地說。&ldo;你要回去了?&rdo;紫時忽的一問。馮裕庭點點頭,隨即轉頭向莫俊生:&ldo;能讓我和他告個別嗎?&rdo;莫俊生看了看紫時,然後笑笑:&ldo;我先進去,到時候在表演昆戲的那個地方等你。&rdo;紫時點點頭。&ldo;我們到那邊去,那邊靜些。&rdo;馮裕庭指指廟對面的那棵樹。兩人來到樹下。&ldo;你和姓莫的在一起了?&rdo;馮裕庭問。&ldo;沒有,他不過是暫時在這裡,工作的原因。&rdo;&ldo;小君,別和他在一起,他有父母,有未婚妻,還有一堆爛攤子,他不適合你。&rdo;&ldo;我沒有和他在一起。&rdo;紫時說。&ldo;如果……&rdo;馮裕庭低吟,&ldo;至少你找一個普通人,可以照顧你,可以包容你的人。&rdo;紫時一愣,說不出話來。&ldo;我是沒這個福分了。&rdo;馮裕庭苦笑。&ldo;下午就走嗎?&rdo;馮裕庭點點頭:&ldo;這一走,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面,如果是你希望的,我不會再來打擾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