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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要回去！&rdo;小榛仰頭大聲地說。&ldo;吃飽了？&rdo;何嘉誠問。小榛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伸出手重重地推何嘉誠，卻怎麼推也推不開。&ldo;我只吃了四塊豬腳，不是五塊！&rdo;小榛一邊用力推一邊喊出來。何嘉誠笑笑，心裡覺得這個小毛頭有點意思。就這樣，何嘉誠和小榛便認識了，小榛每週上兩次家教，何嘉誠在的時候總是逗逗小榛玩，捏捏他的臉，撥撥他的捲毛，拿出自己的汽車模型給小榛，小榛一週最開心的就是這段時光，讓他有錯覺，哥哥又回來了，很甜美熟悉的滋味。&ldo;這個是地球儀，你見過嗎？&rdo;何嘉誠問。小榛立刻抱起地球儀，兩手伸開五指貼住。&ldo;嘉誠哥哥，那個。。法國在哪裡？&rdo;小榛急著問。&ldo;這裡。&rdo;何嘉誠指了指。&ldo;那。。我們在哪裡呢？&rdo;何嘉誠又指了一指。小榛眨著眼睛看著中間的距離，貌似不是很遠。&ldo;傻瓜，這個是模型，按比列縮小的，法國離我們這裡，要坐飛機的。&rdo;小榛雖然聽不懂，但知道那是個很遙遠很遙遠的距離。&ldo;小鬼頭，你有沒有爸爸媽媽？&rdo;何嘉誠湊近小榛問。小榛很慌張，他最討厭別人問他這個問題，他咬著筆桿子不回答。&ldo;得了得了，以後跟著我吧。&rdo;何嘉誠笑嘻嘻，他就喜歡逗弄這個小鬼頭，喜歡捏這個小鬼頭的臉頰，白松松的，特別滑嫩。小榛仰頭看他，心裡一陣喜悅，像是聽到當初哥哥對自己的承諾一般。&ldo;你。。不會去法國嗎？&rdo;小榛急著問。&ldo;法國？沒想過。&rdo;何嘉誠聳肩。小榛安心了。何嘉誠的朋友驚訝地發現他身後開始多了一截小尾巴。&ldo;喲，這是誰啊？&rdo;幾個兄弟笑著打量小榛。小榛立刻躲到何嘉誠的背後，小手拉住他的褲子。&ldo;不要害羞。&rdo;何嘉誠笑著將小榛扒出來，推到中間，&ldo;這些都是哥哥，小榛，快打招呼。&rdo;&ldo;喲，小榛啊，叫小榛啊。&rdo;幾個兄弟笑嘻嘻，對著小榛瞟來瞟去，&ldo;是男娃還是女娃啊？&rdo;&ldo;我是男人！&rdo;小榛跳起來。眾人笑起來。&ldo;男人。。。哈哈。。好好，那你證明給我們看看。&rdo;幾個兄弟笑得更狂了。小榛有些不安地看著面前這些黃毛，皮衣，肥肥褲，叼煙，蓄鬍的男孩，他本能地害怕。&ldo;小榛，證明給他們看。&rdo;何嘉誠也笑著起鬨。小榛掰著手指，一動不動。&ldo;是不是男人，要看這個。&rdo;流裡流氣的男孩幫指了指小榛的褲襠子。小榛紅了臉。&ldo;這裡有東西就是男人，沒東西就是女人。&rdo;小榛緊緊捂住下面。男孩幫更是興奮，起鬨著說小榛是女娃，沒下面那玩意。小榛急了，當眾脫下褲子，露出小雞雞，在樹邊撒了泡尿。男孩幫笑起來。&ldo;那麼小的玩意。。哈哈。&rdo;小榛被迫和男孩幫在一起，他心裡很討厭他們，但他不想失去嘉誠哥哥，只能跟著他們跑，他們讓小榛做一些很瑣碎的事情，買菸，買泡麵，買紅腸，小榛都咬牙抗了下來。男孩幫還喜歡去酒吧玩，那些地下酒吧，管理很鬆散，什麼人都可以溜進去，又和何嘉誠他們熟，於是小榛也屁顛屁顛跟著進去。完全是成人的世界，電子舞曲，幻光燈，袒胸露乳的女人，刺鼻的酒精，小榛蜷縮在最角落裡，何嘉誠只丟給他幾顆牛肉乾，小榛慢慢剝開，慢慢吃掉，最後哭著離開。小榛想念哥哥，他每天抱著小丑鴨睡覺，撅起嘴巴親吻扁嘴鴨，天天拿著蠟筆畫哥哥的頭像，頭像上綴著一顆大愛心。何嘉誠有了女朋友，漸漸疏遠了小榛，小榛不甘心，死死跟著他，參與他們的一切約會，做最頑固的電燈泡。他們看電影時，小榛擠進去，他們坐車兜風時小榛趴在後座，他們接吻時小榛在一邊跺腳。小榛非常討厭那個女孩，討厭她搶走了何嘉誠，夏日的一天，趁女孩睡覺的時候小榛用水彩筆在她臉上畫了個烏龜。女孩生氣了，何嘉誠哄也哄不好，瞪著小榛。&ldo;伸出手來。&rdo;何嘉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