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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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賀蘭春華道：&ldo;詳細說說。&rdo;那半夜洪班頭忽然來了，說是最近監牢裡的犯人多了點，怕兩人看顧不周，於是特意過來看了一遍，又留了酒食給兩人。兩人自然大喜，陪著班頭看了一遍犯人無礙，洪班頭便走了。兩人鎖了門，回來吃罷酒食，雙雙睡了，一覺到了天明，才發現朱大自縊。陳獄卒道：&ldo;當夜的情形便是如此了，小人半點也沒有隱瞞。&rdo;賀蘭春華聽完，點了點頭：&ldo;那朱大為什麼那麼猖狂叫嚷，你可知情？&rdo;&ldo;大概只是他隨口叫嚷的罷了。&rdo;賀蘭春華思忖片刻，又問：&ldo;還有一事，這幾天，可有人去探望過朱大？&rdo;陳獄卒有些茫然：&ldo;小人沒聽說過。&rdo;&ldo;那你可認得程老爺的外室白柔，那個剛回來本地的母女兩人？&rdo;陳獄卒道：&ldo;小人聽說過，那白柔十多年前跟人私奔，前些日子才回到大豐，人盡皆知，其他小人就不知道了。&rdo;賀蘭春華便叫他退下，又命人傳王獄卒。姓王的獄卒上前，也如此這般說了一遍。賀蘭春華望著他，道：&ldo;那夜朱大叫囂之時，你是否說過他&lso;死到臨頭&rso;的話？&rdo;王獄卒大驚：&ldo;大人，小人只是看不慣他那麼張狂，所以才罵他的……並無他意。&rdo;賀蘭春華道：&ldo;你很瞧不慣他，當天夜晚只有你們兩人看守，會不會是你氣不過，半夜前去，把朱大殺死？&rdo;王獄卒跪在地上：&ldo;大人，小人罵過那麼多囚犯，難道個個都去殺掉？&rdo;賀蘭春華不語，隔了會兒才又道：&ldo;那麼那天晚上，你可察覺有什麼異樣？&rdo;王獄卒想了會兒，便搖搖頭，忽然一驚：&ldo;說來有些奇怪，小人之前當夜差的時候，總會睡不安穩，那天晚上卻睡得很沉……什麼也沒聽到。&rdo;賀蘭春華問道：&ldo;好，還有一件事，這兩天有人去探望過朱大嗎？&rdo;&ldo;沒有……&rdo;王獄卒皺眉想了會兒，忽然道：&ldo;不過，朱大死的前一天，有人來探監，說是探望那個偷雞賊，可是有兄弟說，那個人還在朱大的監牢前呆過一陣，不知為什麼。&rdo;&ldo;那人是誰？&rdo;&ldo;這個……沒有人認得……&rdo;王獄卒面露為難之色，吞吞吐吐地說，&ldo;那個人戴著一頂斗笠，大熱天還穿著厚厚的，幾乎讓人看不清他的臉……&rdo;賀 蘭春華見狀，便知道那來探監的人必然給了些好處，所以這些獄卒們才馬虎放行，何況只是探望區區偷雞賊的話，其實也不必非要大動干戈。想來這人倒是狡猾的 很，生怕探望朱大會暴露身份，於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大概也正是因為朱大跟此人見過面，才那樣篤定地說自己不會被流放。 見問不出什麼，賀蘭春華便示意王獄卒退下，在獄卒轉身之時，賀蘭春華忽然問道：&ldo;等等。&rdo;王獄卒忙站定，賀蘭春華問道：&ldo;你認得本地程老爺的外室白柔嗎？&rdo;王獄卒驚訝：&ldo;小人是聽說過，卻不認得。&rdo;賀蘭春華皺眉，忽然又問：&ldo;那你可知道，有誰認得她？&rdo;王獄卒搖頭。賀蘭春華便叫他退下，命人傳喚洪班頭。洪班頭來在之前，賀蘭春華在紙上寫寫畫畫，宋和在旁看著，見他分不同的地方寫著&ldo;陳&rdo;&ldo;王&rdo;&ldo;洪&rdo;&ldo;朱&rdo;四字，還有一個&ldo;神秘人&rdo;寫在角落，另有些細細地線條，穿梭牽連其中，莫名其妙。頃刻洪班頭帶到，行了禮：&ldo;聽說大人要問朱大之事？這件事不是已經了結了麼？&rdo;賀蘭春華道：&ldo;朱大之死，還有疑點。洪班頭，你身為牢房班頭，對監牢之事該瞭如指掌了，我且問你，這些日子，有人去探望過朱大麼？&rdo;洪班頭道：&ldo;據小人所知，並沒有人。&rdo;賀蘭春華道：&ldo;朱大死前一夜，你去過監牢？&rdo;&ldo;是，因大人上任以來，捉了好些囚犯，小人怕看管疏漏，所以特意又去巡視了一番。&rdo;&ldo;嗯……&rdo;賀蘭春華應了聲，&ldo;那你可看出什麼異樣？&rdo;&ldo;當時情形一切正常，小人離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