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騾夫繼續道:&ldo;這個月徵到小的頭上,無奈只好套上自家騾子前來服役。跟我一同來的還有一個年輕後生張林,本來也是個唸書的,後來家道中落,妻子也離他而去,只剩一個妹妹與他相依為命。可恨那索家的一個少爺看上了張林的妹子,明搶幾次不成,便來這驛站誣陷張林偷了他的東西,如果張林不把妹妹交給他,被活活打死都有可能。&rdo;&ldo;真是太可惡了!&rdo;年修齊怒道,&ldo;殿……夫子,我們必須得管!&rdo;秦王被叫了幾聲夫子才反應過來是叫自己的,無奈地看著他道:&ldo;大人說要怎麼辦?&rdo;&ldo;什麼怎麼辦,我們直接闖進去。&rdo;年修齊一邊說一邊往正門走去,氣呼呼地道,&ldo;剛才看那驛丞客氣,我也不好與他為難。現在既然知道里面正在幹什麼勾當,我就是要硬闖,誰敢攔我這百鳳父母官?!&rdo;說話間兩人就已經到了驛站正門,年修齊大步往裡走去,不出意外地被人攔了下來。&ldo;幹什麼的?!這裡可是官驛,也是你們可以亂闖的?!&rdo;兩名驛卒攔住年修齊和秦王。年修齊從懷裡掏出上任的公文舉到他們面前,怒道:&ldo;闖的就是你們的官驛!本官可是皇上欽點的百鳳知縣,不怕死的接著攔!當官的不讓進官驛,你們這驛站上上下下還真是膽大包天了!&rdo;說完一把推開兩個驚疑不定的驛卒,繼續往裡走去。秦王跟在年修齊的身後,看著小書生勇往直前地闖進了驛站的院子裡。一進院子,連秦王也是一怔。這驛站外面看著殘舊,裡面卻全然是另一種氣象,硃紅大門,遊廊深深,花木扶疏,哪裡還像個驛站,完全是豪門大院的格局。進來之後那慘呼聲就已經很明顯了,年修齊順著聲音疾走,路上仍有各色驛卒和家丁模樣的人攔路。秦王不用年修齊開口,已經輕而易舉地制住了這些人。堂堂秦王殿下就在這小小驛站裡給一個七品芝麻官當起來了開路先鋒。直到又轉過一堵花牆,裡面又是一座精緻的院子,年修齊才終於看到了此行要找的正主。還沒進得那座小院,驛丞鄭之春不知道從哪裡趕了過來,滿頭大汗地在年修齊面前站定行禮。&ldo;年大人怎麼又回來了,可是家人有哪裡伺候不當之處。&rdo;年修齊瞪了他一眼:&ldo;你還敢說,我告訴你,你完了。&rdo;說完就要繞過驛丞往裡走。驛丞雖然顯出些心虛的模樣,卻仍舊堅定地攔住年修齊,年修齊不由得有些火了。正在此時,裡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ldo;外面是何人在喧譁?既然這麼不怕死,就一併帶進來吧。&rdo;年修齊氣憤地看向秦王,指著裡面不滿地低聲道:&ldo;殿下您聽到沒有?簡直把自己當土皇帝了!好生氣!&rdo;秦王笑著拍了拍他的胸口:&ldo;消消氣,生氣是最浪費力氣的。進去會會他吧,年大人。&rdo;有秦王在身邊,年修齊無論如何都是感到有底氣的。他一撩衣襬,大踏步地走了進去。一踏進院子,先是撲面而來的一股濃重的酒氣,燻得年修齊皺起了鼻子。院子裡景緻怡人,正中央擺著一張酒桌,桌子上擺滿了杯盤,一群喝得醉熏熏的男人圍坐在桌子四周,院子的正中央卻架起了私刑架,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男人趴在那處,渾身是血,不知道是醒是昏。年修齊一看這情景,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個年約四十的男人,一臉被酒色掏空了的模樣,猶自舉著酒杯,眯著眼睛打量年修齊。&ldo;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誰給你們的權力動用私刑?!&rdo;年修齊走到那被打得滿身是血的男人身邊,一把將行刑的家丁推開,憤怒地將在場諸人看了一圈。酒桌旁坐著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從誰開始爆發出一聲笑來,然後所有人都開始大笑起來,有的甚至拍著桌子,好像年修齊講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這明顯的蔑視讓年修齊更加憤怒。&ldo;不許笑!&rdo;年修齊往前走了幾步,幾乎怒髮衝冠地道,&ldo;到底有什麼好笑的?!我告訴你們,我是百鳳縣新上任的知縣,你們統統都規我治下管理,如果你們有作奸犯科之事,本官絕不輕饒!&rdo;他話音一落,人群之中有了片刻安靜,一個一個互相看著,面上忍著笑意,完全是沒把他這個父母官放在眼裡的態度。果不其然,下一刻便爆發出了更加囂張的此起彼伏的大笑。年修齊滿臉通紅地站在原地。這比言語的衝撞更難以忍受,他們完全從心裡沒把他的身份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