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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修齊從懷裡掏出一把竹製的癢癢撓,伸到秦王面前,挑眉道:&ldo;殿下知道這個是什麼麼?&rdo;秦王虛心好問:&ldo;這是什麼?&rdo;&ldo;不求人!&rdo;年修齊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把不求人伸到後背撓了幾下,一邊繞著圍牆尋摸起來。秦王笑著搖了搖頭,負手跟在他身後,看他接下來要怎麼辦。驛站的前門有許多人守著,自然是進不去的。年修齊只探頭探腦地看了片刻就果斷放棄了前門,繞到驛站的後門處。後門外,幾輛騾車正停在那裡,車伕雖然穿著驛卒的衫子,卻明顯並不合身,更像是臨時套上去的。此時車伕正蹲在騾車旁邊一邊啃著饅頭就著清水一邊唉聲嘆氣,滄桑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和擔憂。年修齊直覺得這位騾夫有異,忙湊了過去,開口道:&ldo;老哥,我打聽一下,驛站裡今天來了什麼大人物啊,守得這麼嚴,剛才我看到新上任的百鳳知縣都被驛丞趕走了。&rdo;騾夫抬起渾濁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搖頭嘆道:&ldo;年輕人,不該你問的不要多問,當心惹禍上身。&rdo;&ldo;老哥不要這麼說,在下也是縣裡的生員,本來今天出來踏青順便迎一迎百鳳新任的父母官,沒想到卻看到驛丞就這麼把父母官趕走了,連驛站的大門也不讓進。這說不得就有些貓膩了。&rdo;年修齊還在苦口婆心地勸,一枚碎銀就這麼被遞到了他眼前。年修齊抬頭一看,秦王居高臨下地拿著銀子,扔到騾夫懷裡,道:&ldo;把你知道的都告訴他。&rdo;騾夫一見那銀子,一身的頹喪一掃而光,馬上放下饅頭涼水,撿起碎銀子放在嘴裡咬了咬。年修齊不悅地拉住秦王走到一邊:&ldo;本官剛來上任,你就當著本官的面敗壞本官治下民風。&rdo;秦王哂道:&ldo;無利不起早,這就是民風。&rdo;&ldo;皇上可不是這麼說的。&rdo;年修齊不悅道,&ldo;你敢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這麼說麼?&rdo;&ldo;那自然不可。但皇上不過隨便一說,百官亦不過隨便一聽,修齊莫要當真。&rdo;秦王就這麼不要臉地承認了。&ldo;你!&rdo;年修齊恨恨地瞪著這個可惡的傢伙。&ldo;兩位大人。&rdo;騾夫在後面驗好了銀子,怯怯地喚了一聲。年修齊忙轉回身去,那騾夫彎身道:&ldo;兩位大人,這院子裡的事,其實整個百鳳縣人都知道。這位大人說自己是縣裡的生員,大概也是新搬來的,不然不會不知道這件事。整個百鳳縣沒有人敢管,即便是百鳳換過一百任父母官,也根本管不了。惟有一年呂將軍在百鳳縣駐紮幾個月的時候,才得以安寧了那幾個月。&rdo;年修齊好奇道:&ldo;到底是什麼人犯事?百鳳縣這麼一個偏遠小縣城,還能有什麼皇親國戚不成?&rdo;他說著看向秦王,卻見秦王臉色已經沉下來,不知在想些什麼。騾夫神情悲憤,說話的聲音也高了起來:&ldo;皇親國戚?皇親國戚也比不得百鳳的索家可以隻手遮天。&rdo;&ldo;索家?&rdo;年修齊又疑惑地看向秦王,秦王卻只是自顧沉思,完全無視他的疑問。年修齊只能自言自語道:&ldo;索家是什麼身份?從來沒有聽說過啊?這個姓氏也挺怪的。&rdo;&ldo;都是天殺的秦王元顥,不然這索家也不能在百鳳縣為禍鄉里十幾年。&rdo;騾夫突然又說了一句,把年修齊嚇了一跳,忙又回頭看了一眼秦王,一時間以為是他身份暴露了。 騾夫說完就一臉悲憤地蹲了下去,看也沒看秦王一眼,顯然並不認識眼前的正主。年修齊這才放下心來,卻被騾夫的話弄得更加迷茫了。&ldo;這裡面怕不是有什麼誤會吧?&rdo;年修齊道,&ldo;秦王殿下素有清名,怎麼可能縱容惡人為害一方?何況這裡天高皇帝遠的,秦王殿下可能根本都不知道這個地方。那個什麼索家,一定是假借秦王殿下的名義行惡。&rdo;騾夫又待爭辯些什麼,卻聽院子裡傳來一宣告明白白的慘呼聲,他一臉蒼白地站起身來,不安地來回踱了兩步,突然抓住年修齊的手道:&ldo;大人,小的看大人相貌不凡,想必不是本縣生員那麼簡單。如果大人不怕那索家權勢濤天,請大人想想辦法,救救裡面的人吧!&rdo;說完徑直跪了下去。年修齊忙將他扶了起來:&ldo;你且說一說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do;&ldo;大人也許不知道,這驛站的車船馬伕都是從百鳳縣和周邊的小村子裡強迫徵召百姓充任的,若非如此,根本沒有人願意來做這種作踐人的差事。&rdo;騾夫悲憤道,&ldo;車馬要自備不說,如果那些大老爺們只管安安穩穩地享福,我們就是白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