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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州嚇得慌忙攔住林旗的箭,救下在他們正前方瑟瑟發抖跑都不敢跑的小灰兔。&ldo;旗哥,我們是靠山吃山,祖訓說的&lso;依需而取&lso;,可不能趕盡殺絕的。&rdo;林旗放下弓箭,接過林洲的背蔞,沉默地背在肩上。林旗從醒來時一直和他形影不離,從不違逆他的意思,拋開那天他親了他一下的流氓行徑不說,林旗一直是很聽他的話的。但是林州面對日益穩重深沉的林旗,漸漸覺得壓力很大。除了林旗剛剛甦醒的那幾天,因為失去記憶他就像只剛出殼的小雞仔一樣對林州充滿依賴,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到現在不過兩個多月,林旗彷彿已經迅速地完成了從無助到成熟的褪變。他仍舊十分安靜沉默,在和林州的相處之中卻漸漸取代了主導地位。林州對他的稱呼也從&ldo;林旗&rdo;變成了&ldo;旗哥&rdo;,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轉變的,等發現的時候他叫哥已經叫得十分順口了。夏去秋來,田野果林碩果累累。秋收之後村民們照例到城裡賣糧食賣菜,有幾個年紀大的老人卻出了點狀況,在市場上碰到幾個騙子,以換整錢為由把老人們賣菜賣果子所得的幾萬塊錢全部換成了假幣。林家村都是老實的莊稼人,連身為村長的林父除了進城賣糧買種子之外也沒怎麼出過村子。幾萬塊在他們眼中著實是一筆鉅款,眼下全成了假幣,報警之後林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辦案民警也說很可能追不回來,林父面對哭得快要昏倒的幾個長輩只能蹲在路邊啪嗒啪嗒地抽菸。林旗讓林州勸長輩們先回村,他和林州一起留在縣裡。&ldo;大爺大娘們放心,我和州兒一定把錢一分不少地給你們帶回去。&rdo;向來沉默的林旗這一次鮮少地站了出來,只說了這麼一句,卻讓幾個老人漸漸收了眼淚。林州和民警談過,這種詐騙每年都會有好幾起,能追回來的聊聊無幾。但是林旗這樣一說,連他也覺得心裡有了主心骨似的。林旗身上一直有一種讓人信服的氣質。聚在集市裡哭號的老人們在幾個年輕人的安慰下,最終還是平復心情,跟著村裡人出城回村了。到了派出所,辦案民警把情況向兩人介紹了一番,首先小縣城裡監控不多,找人幾乎是大海撈針。這些騙子又是騙完就跑,剛才幾個老人都說不清楚騙他們的人具體長什麼樣,等被騙的人回過神來他們早已逃之夭夭,很難抓捕歸案。就算抓回來幾個,能拿回來的錢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難以安撫被騙的老人們。總之,困難重重。林州聽完,把原先被林旗鼓起來的幾分信心幾乎散了個乾淨。他有些茫然地看向林旗,林旗只是客氣地和民警寒暄了幾句,帶著林州告辭離去。兩人出了派出所,林旗問道:&ldo;州兒,你身上還有多少錢?&rdo;&ldo;呃,我數數,六千。&rdo;林州今天也把自家種的水果拉到批發市場去賣,碰上一個大客戶,把水果都包圓了。收到的錢款加上他帶來的錢,總共六千多點。&ldo;給我五千吧。&rdo;林旗道。林州把錢都掏給他:&ldo;怎麼了旗哥,你要用錢?&rdo;林旗數出一千五來交回給他。&ldo;這些你拿著,這幾天的生活費,我們要在縣裡住幾天。&rdo;兩人同吃同住這幾個月,衣食住行都是林州安排妥當,林旗絲毫不用操心,現在他已經習慣把這些事交給林州。林州很會精打細算,聽林旗說要多住些天,住旅館肯定不合適,便租了一間平房,一個月三百房租,加上飯錢,一千五能住不少日子了。兩人安頓下來之後林旗就經常往外跑,林州跟了幾次,見他有時候去網咖,去時候往市場跑,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名堂。林家村裡陸續還有村民出來賣糧食,林州怕他們再受騙,也希望能在遇到騙子的時候第一時間抓住他們,因此和林旗說了一聲,每天都跟在長輩們的身邊看著。林旗後來經常一出門就是好幾天,然後一臉疲憊地回來,休息兩天又往外跑。林州問也問不出什麼,知道他還是在為那個詐騙案子忙活,就不去打擾他。半個月之後,林旗跟林州說了一聲又出門了。三天後他拎著個軍綠色的挎包回到出租屋,把包扔給林州。&ldo;點一點。&rdo;林州開啟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包裡花花綠綠的全是鈔票,有零有整,把整個包塞得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