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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如信只覺得頭腦一陣陣發懵,連手腳也發涼起來,躺在許夫人的懷裡,連起身的力氣也沒有了。就這樣不眠不休地熬了一天一夜,直到古鋒派人將他羈押至大理寺,許如信再也撐不住,昏了過去。&ldo;弄醒他。&rdo;古鋒坐在審訊室前面放著的寬大太師椅中,一旁的手下殷勤地遞過來一個小茶壺,他愜意地拿著小壺對嘴喝了一汽,頤指氣使地讓人打來冷水,將許如信潑醒。許如信從昏睡當中被硬生生折騰醒,又猛地嗆了水,咳得趴在地上直不起身,看起來好不狼狽。&ldo;我這大理寺監牢比不得侯府舒坦,許世子睡得可好啊。&rdo;古鋒將茶壺遞給屬下,握了握手上的皮腕,皮笑肉不笑地招呼了一聲。許如信慢慢止了咳聲,坐起身來靠在牆上,卻連看也不看古鋒一眼,只是垂著眼睫,不知道在想什麼。古鋒冷哼一聲,一招手道:&ldo;來人啊,把案犯鎖在刑架上,本官要親自審訊。&rdo;一旁的小吏有些為難地上前低聲道:&ldo;這……頭兒,這恐怕不太合適。如今皇上說的只是要審廣安侯,卻一直沒提其他人怎麼處置。甚至還提了一句這位許世子籌備軍資的功勞。現在不知道上頭是個什麼章法,我們把人截到大理寺來已是不妥,還是別太過分了吧……&rdo;古鋒抬腳踢了小吏一腳,瞪著他道:&ldo;哪來那麼多廢話?!再廢話不用等皇上處置,本官現在就處置了你!&rdo;小吏無法,捂著被踢得生疼的屁股,只能招呼著幾名兵卒將許如信架起來鎖在靠在牆邊的木架上。古鋒拿著鞭子敲著手心,不懷好意地走到許如信跟前。許如信仍舊低著頭,凌亂的黑髮遮在眼前,看上去了無生氣似的,跟從前一直與他作對不休的那個紈絝子弟簡直叛若兩人。古鋒拿鞭子抬起許如信的下巴,眯起雙眼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冷聲道:&ldo;許世子,本官有幾個問題要問問你。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本官,省得受些不必要的皮肉之苦。&rdo;許如信只是垂著眼睫,不知道在想什麼。古鋒也不管他,緩緩開口道:&ldo;本官問你,你與嘉郡王合作這麼多年,總有他一本帳冊吧。本官想要這本帳冊,許世子不如行個方便?&rdo;許如信一怔,抬起眼睛來看著古鋒,卻見他神色嚴肅,不復向來那渾不吝的模樣。沒想到當初這個成日裡招雞鬥狗的無賴,現在也正經做起正事來了。反倒是他,從天之驕子淪落為階下囚,還揹負了一身的罪業。皇帝審廣安侯這件事本沒有攀扯嘉郡王的意思,這卻是古鋒私下裡在查探,他將許如信截到大理寺來竟也不全是為了私怨。許如信動了動乾裂的唇:&ldo;嘉郡王做事嚴謹,怎麼會留這樣的把柄在外人的手上。&rdo;古鋒冷笑一聲:&ldo;許世子不是那愚蠢莽夫,既然敢跟嘉郡王合謀做下這些事,手裡不抓著點把柄,世子晚上睡得著覺?&rdo;許如信又低下眼睛,不再多言。古鋒冷聲道:&ldo;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以為嘉郡王爺是你的盟友,必要出手援助於你?我告訴你,白日做夢!你向來不過是嘉郡王手中一枚棋子,如今更是一枚棄子,他豈會為了一枚棄子多費心思?!反過來,你若助本官攀扯出嘉郡王,說不得,本官可以保下你。&rdo;他這些話卻是有些無賴欺人了。明眼人都知道皇帝顯然暫時不想動許如信,也許真是因為他籌辦軍資得了皇帝的青眼,也許是皇帝有其他的打算,總之皇帝這一次對許如信顯然是想輕輕放下的。古鋒敢在這裡坑蒙拐騙,不過是仗著許如信被關押不得見人,不知道那些事。許如信嘴唇動了動,睫毛也顫得飛快,睜開雙眼來時滿是血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水光。古鋒還以為他哭了,心裡不由得不屑地一哂,細看時卻只看到那乾涸的雙眼,哪裡有一絲水氣兒。&ldo;讓我見一見……廣安侯。&rdo;許如信低低聲開口道,&ldo;讓我見一見廣安侯。&rdo;&ldo;你見他做什麼?&rdo;古鋒眉頭一皺,&ldo;你們父子倆合計的壞事還不夠多?現在若還想著僥倖逃脫,簡直愚蠢至極。&rdo;廣安侯是真正的朝廷要犯,如今被關押在刑部大牢,皇帝親派侍衛看守,要見他談何容易?許如信只是不聽,兀自啞聲重複道:&ldo;古鋒,你想辦法讓我與廣安侯見一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