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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凌戟。&rdo;方越笙拉著凌戟的手坐在荷花池畔的亭子裡,一臉喜色地打量著他。凌戟不由得笑道:&ldo;作什麼這麼看著我?怎麼這麼高興?&rdo;&ldo;你好像又長高了。&rdo;方越笙比了比他的頭頂。凌戟笑著抓過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溫和的眼睛望著他,柔聲道:&ldo;笙兒有沒有想哥哥?&rdo;方越笙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把頭頂抵在凌戟胸前拱了拱:&ldo;可想了。&rdo;荷邊池畔走來走去忙活著的小丫鬟們紛紛轉頭低臉,不敢看亦不敢聽,還要忙著手頭上的差事,真是十分地不容易。&ldo;對了凌戟,廣安侯爺到底犯了什麼事?&rdo;方越笙忍不住問道。凌戟心裡頓時泛起一縷縷酸味:&ldo;笙兒何時對政事如此感興趣了?&rdo;見方越笙只是眼巴巴地瞅著他,凌戟無奈只能道:&ldo;他在邊關養寇自重,風琉城裡幾乎只知有廣安侯,不知有當今皇上了。&rdo;&ldo;他要造反?&rdo;方越笙嚇了一跳。凌戟搖了搖頭:&ldo;並非如此,只怕離著造反是兩個極端了。廣安侯前些年也許還有些銳氣,自從西戎國幾個皇子爭奪皇位自己亂起來之後,自然無暇顧及其他,西北邊關越來越安穩。那裡又是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他在那邊駐紮經營多年,一個風琉城倒是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越發繁華起來。廣安侯怕是早被那些安穩日子磨滅了一身傲骨,只願享福,不敢再戰了。這樣的人,如何有膽子造反?&rdo;&ldo;所以他這些年總是不回京城……&rdo;方越笙若有所思。&ldo;沒錯。他不願意回京,竟然自己養起了賊寇,賊喊捉賊起來。最近幾年的戰情,只怕多半是他一手策劃的。&rdo;凌戟握了握方越笙的手。&ldo;可是回了京城他還是鼎鼎大名的廣安侯,如何就不好了呢?&rdo;方越笙十分不解。凌戟笑了笑:&ldo;京城水深,各方勢力盤根錯節,上面又要侍奉皇帝,哪有遠在天邊自立為王那樣的肆意舒坦?別的不說,廣安侯爺在風琉城的那一房正室十幾二十個侍妾,若是在京城,他哪敢這樣張狂?這麼多御史參也要參倒他了。&rdo;方越笙想了想,面上不由得浮上一絲悵然。&ldo;他在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倒是快活了,倒是將應該他擔負的所有擔子都壓在瞭如信身上……&rdo;手上突然一疼,方越笙忍不住低叫一聲,滿臉委屈地看著凌戟。&ldo;你幹嘛捏我?!&rdo;凌戟面上不快之色一閃而過,薄唇抿了抿,沒有出聲。&ldo;幹嘛呀你,說話!&rdo;方越笙捏著他的臉頰怒道。凌戟轉頭,不願意搭理。方越笙想了想,哼哼了兩聲:&ldo;怎麼了,原來你吃醋呀?&rdo;凌戟看著他,一雙黑黝黝的眸子裡透露著明顯的控訴。方越笙心虛地咳了兩聲,看看上頭的雕花又看看下頭的大理石地板,半晌才敢轉頭看向凌戟那雙黑沉沉的眼睛。&ldo;我就是隨口一說嘛,畢竟也是那麼多年的朋友,我要是一點也不關心廣安侯府的事,你不更得懷疑啊?&rdo;凌戟冷冷地哼了一聲,方越笙雖然並不覺得自己哪裡理虧,仍舊裝乖賣好地靠了過去,捶捶肩捏捏手,諂媚地笑道:&ldo;不要這樣小氣嘛凌戟。不要生氣了,氣壞了我要心疼的。&rdo;凌戟看著他,慢慢露出一絲笑模樣來。方越笙只覺得眼前一閃,大冬天地好像花都開了。剛剛經過荷花池畔的方侯爺和凌老爺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不由得驚恐地對視了一眼。廣安侯被押解進京之後,廣安侯府已經被刑部派人封了起來,所有家眷僕役全部關到了內宅一所院子裡,大理寺少卿古鋒與刑部侍郎一起帶兵前來抄檢。寬敞的院子當中,擺著士兵從各房各院搜刮過來的珍玩物品。古鋒隨手拿起一個花斛來,左右看了看,哼笑一聲:&ldo;沒想到堂堂廣安侯府竟然破落至此。便是上次抄檢的一個五品小官的府上出來的東西,也比這些破爛看著氣派多了。&rdo;刑部侍郎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心想您抄家還抄出心得來了。眾人一直忙活了兩個時辰,便將所有財物清點完畢,一一登記封箱,抬去衙門。兩個小兵推搡著一個人走了過來,那人身上衣著還算乾淨,頭髮亦是紋絲不亂,只是一張臉蒼白得毫無血色,兩隻眼睛卻似充了血似的通紅一片,看著著實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