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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怡哭得累了,呆坐在竹椅子上發愣,小男孩過來說爹爹煮了青菜粥,叫她一起吃。
這才發覺自己整天一口水都沒渴,又大哭了一場,早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吃了一碗粥後才緩過氣來。
“小娘子,家鄉何處,是何習俗?現雖是初春天氣,可這兒一向天氣暖和,你朋友一家屍身不能放太久的。”
“我與他們也是路上偶遇的,才認識不到一天光景,就出了意外,也不清楚他家鄉是何習俗,既然是在貴處歿沒了,就依貴處的習俗辦吧。”
“只是我家鄉不使用銀兩和銀票的,這費用如何是好”
“你家鄉還是用交子紙幣嗎?”“不是,唉,怎麼說才好呢,大哥也看到了,我們衣著物什都與你們差異太大了,貨幣流通也是大大不同的,我找出來,你看看這兒能否使用。”
申怡便去檢查行李箱,所帶物件一應俱在,揹包裡的手機都在,只是沒有任何訊號,只得拿出旅遊前事先兌換好的越南盾紙幣,這面值都是很大的,也不知能不能糊弄過去。
辛韋看到了越南盾也是一臉驚詫,“要不,我先墊著。”
“也就只能麻煩大哥了,這張鈔票就由你收著吧”。
“這也太多了”。
這是一張面值十萬元的紙鈔,辛韋心裡嘀咕著這申小娘子也太闊綽了吧。
“我家娘子去年因病走了,有些新做的衣裳還未穿著過的,我捨不得丟掉便留了圖個念想,小娘子不介意的話就換上穿著吧,如若讓村裡的人看到小娘子這身衣著,怕是會引起誤會的。”
申怡看著自己這身裝扮:是典型的旅遊範,淺藍牛仔九分褲加運動鞋,白色T恤,外套了件粉色防曬風衣,清湯掛麵直髮披肩。
“有孝服、麻鞋就可以了,”
“文滔,去櫃子裡找套孝衣和麻鞋給小娘子,”
男孩應聲就去。辛韋又找出幾套舊衣與申怡合力為吳家三口替換收拾妥當,就去找人訂購現成棺木。
又去里長家說明情況,以申小娘子為兄嫂侄兒殮葬為由請里長出面辦理喪事。
期間申怡換好孝衣麻鞋,拿白布條把秀髮從耳根往後拿半紮好,就儼然一副戴孝模樣。
由於是外來人,不能佔用主家辦喪事,否則會給主家帶來厄運。里長讓人在空地處搭建臨時棚屋,供停屍弔唁用。
申怡跪在棺木前燒紙守靈,心裡默默禱告:“吳大哥,你與嫂子侄兒一路好走啊,誰想會遭此橫禍,害你一家客死異鄉,奈何我也不知自己能否回家,只能草草為你們下葬,只求你們明我心意,往生極樂,勿怨勿恨。”
三天後,喪事辦理完畢,申怡就開始發愁如何找回去現代的路。
同時也瞭解到辛韋一家原住臨安(今浙江杭州),自幼習文練武,16歲高中舉人,受祖父的愛國思想影響,立志保家衛國。
見當時金國時常入侵邊境,戰火不斷,毅然棄文從武,提槍上馬前往邊關從軍,征戰沙場。十年血戰,立下累累戰功,26歲獲封定遠將軍。
那年娶朱熹外孫女為妻,因父去世回家奔喪守孝一年後,邊關告急,又被徵召回邊關守城。
由於當時主和派當權,以致不斷棄城投降,作為主戰派的辛韋備受排擠打壓,壯志難酬,還被打發到這鳥不拉屎的邊陲地方來駐守,連母親去世也不能回去。
妻子也因剛生育身體弱又要長途跋涉落下病根,缺醫少藥得不到良好醫治,熬了幾年終是不治身亡,兒子文滔如今五歲。
因一直在外面棚屋守喪,申怡並沒有認真檢視這地方的山形地勢,如今辦喪完畢,就到初來時的地方周圍轉,希望能找到一絲線索。
文滔對申怡很感好奇,一直跟著當小尾巴。“小娘子,你要找什麼?”
“文滔,你還記得我初來時是什麼時辰嗎?”“記得,應是申時”。
轉了半天,有點累了,看到一塊大石頭,旁邊還有一大堆稻草梗正好當著陽光遮陰,申怡拉著小文滔坐在石頭上休息。
回憶意外當天是吃了中午飯才去還劍湖,上龜塔頂時約三點左右,申時也就是下午三點至五點之間,這樣看來時間是吻合,也就是說這兩個空間之間的時間是平行的。
申怡一直憂心著自己的父母如果知道自己失蹤的事會無法接受,自己是獨生女,是父母的天,自己不在世了,父母的天就塌了,還有就是委託了自己處理案件的當事人,如果到了庭審日前也不能回去的話,又是怎樣的一場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