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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韋整晚轉輾反側無法入睡,內心更是掀起狂風暴雨。文相一直是他仰慕尊敬的師長,申怡寫誦的《過零丁洋》確是之前從未讀過的詩句,文相的所有詩詞手札他都耳熟能詳的。且這首詩的風格和風骨都符合文相品格是毋庸置疑的。
假如申怡所說屬實,那麼,本朝的傾覆就在這幾年之間。但申怡竟然是七百多年後來此的後世之人,這又是多麼荒唐和荒謬的事啊!這漫漫長夜就在天人交戰、不知何去何從的糾結中度過。
天色泛了魚肚白時,辛韋起床洗漱,吩咐軍僕做好早飯等申怡和小傢伙醒來。
三人吃畢早飯,申怡讓辛韋找來一塊磁石就往那塊空地走去。時間約莫是辰時一刻(即現代時間早上7點15分左右),遠遠就看到昨天那塊大石頭,小傢伙飛快跑過去佔了位置,朝著申怡大叫:“姑姑,快來歇歇。”
“才剛到呢,等累了再歇吧。”
申怡心中推測著這穿越會否和磁場有關,與辛韋拿著磁石測試最大磁場的中心圈位置,小文滔則四周採野花。大約是8點左右,突然聽到文滔大叫:“爹、姑姑,你們快看,有光啊。”
二人抬頭就見空中一束光柱照下,非常耀眼,正照在那塊大石頭上,一眨眼之間,那塊大石頭凌空飛起,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三人目瞪口呆,看著那束光柱維持了約一刻鐘便逐漸消散,天空又變回原來的模樣。
大石頭消失的地方明顯留下了大塊痕跡。“這會不會就是我回家的路?”申怡心中嘀咕。
現在無法確定光柱是否就是穿越的媒介,所墮下之地是高山峽谷還是大海湖泊,會否像吳氏一家性命不保。
三人又在空地上呆坐,看看能否再次等到光柱的出現,可是一直到日落黃昏,光柱再也沒有出現過。
申怡讓辛韋搬來一塊石頭放在原來消失的大石頭位置上,並用毛筆寫上“申怡”二字作記認。
三人回家吃了晚飯,小傢伙依偎著申怡問:“姑姑是不是要回家了?”
“是想回家了,文滔願意隨姑姑回家麼?”
“爹爹,我們一起去姑姑家好麼?”
辛韋愛撫著兒子的小腦袋,說道:“哪有這麼容易,需要周詳計劃的,待查究清楚再作決定,看你一身髒泥巴趕緊洗澡睡覺,要不明天姑姑就不帶你去了。”
文滔一聽吐吐舌頭,跟著軍僕去了澡房。
看著申怡沉思的樣子,辛韋也是一臉凝重:“小娘子,有何想法?”
“光柱的出現估計是有限制的,估摸著是一個時間點,就是擔心這光柱會帶物件去往何方何地、何處空間,會否對人產生傷害,這些都是無法評估,唉,讓人鬧心啊!”
“還有,大哥到底有否想過去留問題?”
“小娘子,實不相瞞,為了小子的性命安危,我確實是動過離開的心思,但心裡也是疑慮重重,先不說這離開兇險萬分,就算是僥倖安全墮下到貴鄉家國,我父子二人如何謀生計?”
“生計一事,大哥不用擔心,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以大哥你的聰明睿智,文武全才,滿腹詩書,終歸定有用武之地的。”
辛韋想不到申怡對自己如此盛讚,不禁老臉一紅,隨即壯膽問道:“請恕辛某唐突,小娘子可曾婚配?”
“我至今未婚,我的家鄉是由自己挑選夫君的,無需父母之命、媒酌之言。”
“不以門第論婚嫁,只需男女雙方情投意合,自願成就姻緣,經政府部門登記做證即為合法夫妻。”
“但法律規定,實行一夫一妻制,不能納妾養外室,否則按重婚罪承擔刑責。”
“啊,這律法定得好!”
辛韋自16歲在沙場征戰,還真沒深入細想婚姻這勞什子事情,一路走來,都是按父母安排定親,然後成親,婚後養育兒子,只是妻子因病去世後才覺得愧對兒子,身邊副將也曾提過要他續絃,可他一門心思花在軍務上,至今仍是鰥夫一名。
“大哥,我是決意要冒這個險的,我不能在此久待,父母只得我一個女兒,也不知我出事後他們傷心成什麼樣子,我職務事項也是繁多,耽誤不得。”
“明天早上如能再次出現光柱,那是留是走就一定要做決定了,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待人,這光柱也不知能出現幾次,假如錯過了,就可能是永無機會了,對我來說,就只能拿命作賭注了。”
“好,如若明天光柱能出現,我就決意隨你離開,有道是生死有命,就交與上天為我等做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