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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那麼順理成章。寫信給逸王叔時順便提了一提,那不靠譜的王叔便給了他六個字——前世債,今生償。債?欠誰的?莫不是他欠沈瀾清的?嶽煜心中嗤笑,全是無稽之談,只當是那逸王叔正無聊得緊,便無良地順道捉弄他罷了。當初,玄宗痴迷玄學,害苦了諸皇子不說,更是險些丟了岳家江山。嶽暤引以為戒,視神佛為無物,曾言:“神佛歸根到底,也不過是些被神化了的人而已。”深受父皇言傳身教,嶽煜只將神佛教派當做一種手段利用,從未信過半分。至於那勞什子的情緒,嶽煜先前也只當是對南方情勢太過上心所致。嶽煜比沈瀾清年長兩歲。自幼習武,十七歲的嶽煜身量已接近成年,自然比正在從少年蛻變成青年的沈瀾清身量長些,也壯些。冬末春初,府裡新制衣裳時,沈瀾清尚未歸京,沈岳氏便令裁縫將身量放出了一寸制了兩套,放出兩寸制了兩套,預備著沈瀾清回京時穿。放出一寸的,沈瀾清穿著有些寬鬆,掛在身上鬆鬆垮垮得,家居倒也舒坦。放出兩寸的,嶽煜穿著還嫌緊了些,索性脫了裡衣,只穿著褻褲上了沈瀾清的床。某些衝動早就刻入了靈魂,亦是生理本能,沈瀾清自認不是聖賢。前世曾與他數次親密無間的人,腰間搭著絲被,烏髮披散,半裸著倚在自己床上……沈瀾清垂眼,清醒著還好,萬一睡夢間輕薄了君王……這個帝王可不是前世那個吾君,褻瀆不得。-本文首發晉江文學城“臣在外間替陛下守夜。”沈瀾清幫君主放下半邊帷幔,眼觀鼻,鼻觀心地立於床頭,平靜的陳述。無聲的抗拒令人心生不爽。嶽煜眯眼,將沈瀾清從頭打量到腳,朕多次示好,竟還是這麼想躲著朕?“朕記得朕說過……”沈瀾清抬眼,只見那人掀著單邊唇角,慢條斯理地陳述:“朕要與沈卿抵足而眠。”“……”沈瀾清無聲的與君主對視。“沈卿又想抗旨?”“臣不敢。”沈瀾清垂眼,掀開被子,坐在床上,放下了另半邊帷幔。世家子,儀禮俱是刻入骨子裡的,君臣共枕一夜,始終維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規矩睡姿。寅時,五更鼓過。沈瀾清呼吸綿長,不知是睡是醒。嶽煜側過身,支起身子,細細端量,他家沈卿眉目舒展,唇角微微翹著。這副笑唇實在太有欺騙性,指尖情不自禁觸上了唇角,往下扒了扒,惹得沈瀾清微微蹙起了眉,靜靜地翻身將背留給了無聊的君主。外間傳來聲響——“義哥。”雪影聲音沒什麼語調,死板得像假人。“嗯。”沈義淡淡地嗯了一聲,聽不出情緒。“主子尚未起身。”“知道。”“……”外間悉悉索索,聽聲音像是有人落座。沈義啊……-本文首發晉江文學城嶽煜緩緩掀起嘴角,展臂環著腰將沈瀾清攬進懷裡,前胸緊緊貼著沈瀾清的後背,唇貼在沈瀾清耳側:“沈卿,你猜裝睡算不算欺君?”“……”沉穩有力的心跳如同戰鼓,吹響了號角,曖昧大步越過界限,慾望悄然抬頭。沈瀾清靜靜睜眼,胯往前蹭了蹭,稍離那緩緩抬頭的物事,平靜地反問:“陛下,史書里君王無數,你猜有幾個君主是如此與臣子同榻而眠的?”“往昔如何,幹朕何事?”嶽煜手下滑,摩挲著柔韌的腰,喟嘆,“沈卿,朕似乎有點理解父皇了。”“……”理解與否與臣無關吧?沈瀾清手搭在嶽煜手背上,止住其繼續下滑的態勢,“陛下,臣該起了。”“嗯。”嶽煜抬腿將躲開的人重新勾進懷裡,無意間蹭過半抬頭的慾望,挑了下眉梢,“朕好人做到底,幫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