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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親王嶽晅掃了一眼沈瀾清,厭惡地皺眉,扭頭問嶽煜:“那封用的什麼紙?”“夾江竹紙。”嶽煜撩起眼皮子,不悅地剜了一眼沈瀾清翹起的唇角。沈瀾清被眼刀子切得莫名其妙,垂眼認真回憶自己又一個不小心,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那小心眼的帝王。“啪!”玉扇猛敲了下掌心,擰眉沉思的嶽晅恍然有所悟,隨即大笑,“智周那傢伙小氣的緊,一文錢都恨不得掰成四瓣花,怎會捨得用那麼名貴的紙寫信!”嶽煜不置可否,似是對此早就瞭然於胸,不動聲色地誘問沈瀾清:“沈卿,可還有其他發現?”“臣愚鈍,只覺得姚將軍寫給廉將軍的信與寫給攝政王的信上字跡運筆方式及筆意神韻似略有不同。”“說詳細些。”“兩封信乍看字形相同,卻耐不住細看,姚將軍寫給廉將軍的信匠氣濃了些,字跡轉筆之處多有滯頓,遠不如姚將軍寫給攝政王的信上順暢自然。”“繼續。”“姚將軍寫給攝政王的信字跡勢疾,勁挺流暢,寫給廉將軍的信字跡勢澀,偏混重。”“姚將軍寫給廉將軍的信……”見嶽煜依然不動聲色,沒有叫停的意思,沈瀾清腹誹著準備繼續分析書法,便見嶽煜盯著茶盞皺了下眉,安親王嶽晅眉宇間添了不耐。“……”沈瀾清垂眼,忍不住在肚子裡謗了幾句君,認命地用四個字作了總結,“像是臨的。”嶽煜在安親王面前為那封信蓋了棺定了論,旋即告辭。婉拒了安親王的留宿之意,嶽煜冷著臉帶沈瀾清離開了安親王府。沈瀾清確定不是錯覺,自從見著安親王開始,嶽煜看他的目光便始終帶著一層冷意。左思右想,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得加倍小心地跟在嶽煜身後。小氣的帝王沒再賞他袖子,也沒拿出從他這貪走的夜明珠,只是發揮路痴本性,朝著遠離皇宮的方向簡直往前走。走到一處路口,嶽煜放緩腳步,聲音冰冷:“沈卿。”“臣在。”沈瀾清自忖未行差半步,應得從容。嶽煜霍然轉身,夜光下,一張薄唇畫著冷厲的弧度:“沒有下次。”沈瀾清費解,疑惑地看向嶽煜:“臣……愚鈍,請陛下明示。”“若再敢違逆朕的旨意,朕……”嶽煜眯眼盯著沈瀾清,掀了下右邊唇角,顯然是真動了怒。沈瀾清滿頭霧水,垂眼,做惶恐狀:“臣惶恐,臣萬不敢……”“盡是廢話!再有下次,決不輕饒。”話未落,嶽煜身影已然逐漸融入了夜裡。沈瀾清立在路口,凝視著身影消失的方向,仔細品味著浸在夜空裡的這涼沁沁的一句話,始終不得頭緒。直到一刻鐘後,沈瀾清恍然般拍了下額頭,嘴角隨即扯起一個自嘲的弧度。他怎麼能忘了,這個君王強勢的很,最不喜人違逆他的意思。這不是前世,他不是自幼伴君的那個九思公子,聖上沒道理待他格外寬容。“……別對攝政王笑,你這笑容對攝政王太有殺傷力,他不喜。”君主玩笑似的話響在耳邊,沈瀾清摸著似仍饒有餘溫的唇角哭笑不得——果然是君無戲言麼?原來是怪他對安親王笑了。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睿:若我為帝,令你侍寢,你可會從?安:做夢!睿:若我為帝……安:刺殺你。睿:看,我做太子,監國這些年也被你們折騰累了,這皇位還是四弟來做吧。死宅一枚,昨天開始上班,累死了了了了,求撫慰tat午休的時候偷偷上來看一眼,謝謝嵐嵐的地雷,被炸得渾身舒爽什麼的,=3333333333=耐你 新朋故友【上】夜半被人扔在街頭,對於輕微雀盲的沈瀾清而言,實是個麻煩。城內一更三點至五更三點宵禁,若是舉著隨珠摸索著回府,免不了被攔下盤問,若遇上個沒什麼眼色的,說不準還要緝拿他回衙門笞打上二十下。好在有沈義。當然,也要感謝奇葩師父。沈瀾清從腰間摸出一個殷紅色的玉哨子,形狀與嶽煜當初找雲無涯時吹的那個相同,雕刻地花紋略有差別。沈瀾清把哨子放嘴邊,一短三長,吹了四下,並無聲音傳出,但,約莫半柱香之後,沈義便出現在了沈瀾清眼前,身後還跟著流影。沈義頗為詫異地動了動眉毛——怎麼回事?沈瀾清無奈地笑:“前日來赴約那人是當今聖上。”“報復?”“格外青睞。”沈義不屑地扯了下嘴角,轉身蹲在沈瀾清身前,沈瀾清自然而然的伏在沈義背上:“又麻煩你了。”“囉嗦。”“那六個影侍如何?”“弱。”沈瀾清耳朵微動,聽了聽身後的動靜:“確實。”“可以教。”“你喜歡流影?”“……”“不如雪影好看。”“……”“你是該娶媳婦了,得空幫你去跟隨叔說說。”“你想多了。”沈義木著臉將沈瀾清放到桂院院子裡,“影侍年到四十才可由暗轉明,婚嫁生子。”沈義如今十六。薄涼的月光將沈義的影子拉的頎長,搖曳的燭火照線上條粗狂的臉上,緊抿著的唇書寫著近乎執拗的倔強。沈瀾清蹙了下眉,輕嘆:“沈義,你不是影侍。”但,勝似影侍。沈瀾清丟下眼中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