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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垂手退到嶽煜身後。剛才趁機看了一眼,信的抬頭是鎮北將軍廉驥,落款是定西將軍姚定安,上面加著姚將軍的私章。這樣一封信由弄權弄到被聖上清算至死的殷老狐狸踩著關城門的點兒呈上來,不知道要搗鼓什麼么蛾子。按理說,他殷家好不容易站下的那顆獨苗兒,應該不捨得往邊軍裡送啊!沈瀾清下意識地去看嶽煜……的後腦勺,前世並未聽過關於這封信的風聲,顯然是被壓下去了。果然,嶽煜面無表情地看完了信,頗耐人尋味地問了一句:“殷卿,此事可曾通稟過攝政王?”“回陛下,臣見著此信便忙不迭地進了宮,尚不曾通稟過攝政王。”殷鴻作勢抹了把汗,看著侍衛宮人們欲言又止,神態隱含著憂慮。“把冰盆往殷卿跟前兒挪挪……”嶽煜似是並未看出殷鴻的暗示,指尖扣了下桌面,無奈道,“殷卿,朕尚未親政,此事合該交由攝政王處理。”“陛下,這……”殷鴻憂慮之色更盛,咬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架勢,“陛下,此事交由攝政王處理怕是不甚妥當,姚將軍與攝政王乃姑表弟兄,也不知攝政王是否……”是否會徇私?或者是否牽涉其中?原來老狐狸打得是安親王的主意。這便是構陷人的藝術,不說半句落人口實的言語,其中深意憑君揣測,但保你揣測不出什麼好意。只是,在聖上跟前兒構陷安親王,真是老糊塗了……沈瀾清眼中兀然沒了笑意,唇角依舊微微翹著,神情似笑非笑。如今看來,九思公子憂君二十年,端的是可笑至極。他甫一親政便擺平了滿朝文武,不是安親王背後助他,分明是他本就有這手段,便看他現下這令人浮想聯翩的態度……“殷卿,父皇的親筆詔書上寫得清楚,朕大婚之前由安親王攝政……”嶽煜盯著御案上的信紙皺眉,“無論如何,此事只能交由攝政王處理。”“陛下……”“殷卿,你不必再說,朕信得過攝政王。”嶽煜抿著著唇,眼裡溢滿憤懣。真是好一個信得過!殷老狐狸為了搬開攝政王自己攬權,怕是也要提議陛下大婚親政了。自以為了悟了皇上待安親王的態度,殷老狐狸拿著出宮的手諭退出了御書房,御案上依舊鋪著那張信紙,嶽煜眼中再無憤懣,神情平靜至極:“沈瀾清。”“陛下,臣在。”不知又要如何指派他……條件反射般應答出聲,沈瀾清懊惱之餘索性單膝跪到嶽煜右側,微低著頭,恭敬地靜待聖命。嶽煜意外地挑眉。這個沈瀾清從戊初(晚七點)當值開始便謹言慎行,卻在此時多加了“陛下”兩個字,少了些乾脆利落,多了點……總之,在這看似恭敬的行為下,嶽煜莫名在從容中聽出了點無奈,饒有興趣地打量近前的人,從烏黑的髮根開始,順著玉潤的脖頸挑剔地看向微躬起的背……衣裳肥了。侍衛服交領、箭袖,若是合身,以沈瀾清這個姿勢,身形當一覽無餘,此時卻被略肥的衣裳遮住了大半。十三歲的少年,雖身高抽的不算矮,終究比不上其他侍衛孔武。沈家的人,也太瘦了些。嶽煜皺眉,收回黏在沈瀾清背上的目光:“沈家家學淵源,沈侍郎博學多才。”“……”沈瀾清嘴角抽搐——聖上,您不用如此惦記沈家。“想你也不會弱了父祖風采……”“臣才疏學淺,當不得陛下盛讚。”“三歲看老,你六歲提筆成章,一手行書初具大家之風,七年時間,想來足夠你於書法一道有所成了。”“臣……”“你曾於信中對衛國公鄭重承諾不會荒廢課業,不會數典忘祖……”嶽煜翹了下嘴角,“沈瀾清你想好了再回朕,若不然朕治你個欺君之罪就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