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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有什麼好……”沈瀾清笑著咕噥,“像大姐那樣嫁個門戶相當的好人家不好麼?”“行了,這事兒用不著你操心……”沈尚坤笑著止住了沈瀾清扯起的話頭,板起臉吩咐沈鑠,“與其謀劃別的,不如安排個時間,儘早帶瀾哥兒去把影侍挑了。”“是,父親。”沈鑠不著痕跡地飛給沈瀾清一記眼刀子,畢恭畢敬的跟沈尚坤說,“父親,依兒子看,瀾哥兒今後恐怕少不了跟人動刀動槍的,屆時可否讓他多挑兩個?”“哼!說什麼來著,算計來算計去的,生怕瀾哥兒吃半點兒虧,你做主便是。”翌日一早,沈鑠便帶著沈瀾清出了城,明曰祭祖,實則是順道去選影侍。循舊例,沈氏子孫於十歲、四十歲時各可挑選一次影侍,嫡長子、嫡長孫每次可選四名,其他子孫每次可挑兩位。沈鑠唯恐自家兒子出差錯,七年前提前挑了一個沈義給沈瀾清還不放心,如今又要替兒子多討要兩個。族老們倒是都挺願意賣個順水人情給沈鑠這個族長,然而,沈鑠卻不願落人口舌,執意按照族規一分不差地繳足了兩個影侍的身價銀子。即便是同族,那也是拿人手軟的。沈鑠帶著沈瀾清給祖父沈炎掃了墓,又給歷代祖先上了香,既全了孝心,也全了出城祭祖的說辭。這才帶著沈瀾清進了祖墳外圍一個不起眼的小莊子。莊子裡算不上別有洞天,甚至有點簡樸的過頭。不知根底的人若是進來,充其量也不過以為這個莊子房間建得緊湊了點,院子收拾得空曠了點,半大孩子養得多了點兒。沈鑠父子在正堂裡吃了盞茶,歇了會腳。沈鑠把該注意的地方仔細跟沈瀾清講了,便打發沈瀾清自行去院子裡挑選。院子裡,四五十個與沈瀾清年紀相仿的孩子,規規矩矩的站了四排,容貌各異,體態各異,神情各異。沈瀾清逐個過了遍眼,痛痛快快地指了十幾個出列,考較了幾個問題,從中挑了四男兩女出來。他不挑容貌,不挑身形,俱選了神態最自若,心思最敏捷的。於此,沈鑠甚為滿意。六個影侍,四個男的,流風迴雪各取一字,後加一個影字做了名字。流影15,年歲最長,中等身形,面相和和善善的,長了一副老好人模樣。風影14,身形不大,那張臉扔人堆裡挑不出他來,但是一對眸子甚是靈動。回影14,身形高大,生了一張憨厚臉。雪影13,臉長的甚美,容貌與嶽淵有得一比,更比嶽淵多了幾分英氣。至於另外兩個女的,俱14,姿容只算清秀,看上去老實又本分,沈瀾清沒再偷懶,讓她們叫“x侍”了事,順著《洛神賦》裡“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為他們取名輕雲、蔽月。沈瀾清日後要入宮當值,不能時時帶著影侍在近前。雖不必擔心影侍的忠誠,人總要調理好了才得用,本打算回府後彈壓幾句再把人交給沈義管教,沒想到尚未入城便迎面碰上了一早被打發去侍衛營四下打點辦理相關手續的外管家沈方。沈方匆匆給沈鑠和沈瀾清見了禮,稟道:“老爺、大少爺,侍衛營的姚大人說,皇上之前傳了口諭給他,恩典大少爺今夜便開始輪值當差,大少爺須得快馬回城,趕緊去侍衛營報到領腰牌才好。” 初次當值一道聖旨將我架在火上烤還嫌不夠,還要在眾御前侍衛跟前兒那般刻意地青睞於我,生怕我不犯眾怒……沈瀾清眼觀鼻鼻觀心,侍立在嶽煜身後,不動聲色地默默腹誹。恩典?這擺明了是明裡給我恩典,暗裡極盡擠兌之能事啊。若不是重生一回,忘卻舊情,好生感受了這麼一遭恩典,還真不知道原來你竟然從小便小心眼到了這等地步。前世是我被私情矇蔽了心竅,還是你偽裝的太過真實?我竟曾覺得你雖冷清,待忠於你的臣屬卻是十分寬容的。真是可笑、又可嘆。“稟皇上,保和殿大學士殷鴻殷大學士請見。”御書房外,內侍恭聲通稟,沈瀾清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嶽煜的後腦勺,看向門口。紫色袖子捧著圓滾滾的大肚子先行進門,肚子頂上那隻仙鶴顫顫悠悠,仿若展翅欲飛。沈瀾清微揚的唇角弧度加深,好整以暇地等著看老狐狸演戲。“微臣叩見皇上。”殷鴻額頭頂著細汗,小喘著氣,託著肚子跪地叩拜,肚子倒是比額頭先貼了地。嶽煜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殷卿平身,賜坐。”帝王的聲音清冷至極,為這仲夏平添了一絲清涼。殷鴻謝過恩,小半個屁股坐滿了整個繡墩的凳子面,掏出一封揭了火漆的信,雙手捧著:“請皇上過目。”嶽煜挑眉:“沈瀾清。”好嘛!果然又是我。沈瀾清眼角跳了跳,接了信呈給嶽煜。嶽煜左手拂過右手手腕,面無表情地斜睨沈瀾清,意味甚深長。以前怎麼沒發現吾皇這麼難侍奉?不緊不慢地拆開信……夾江竹紙?沈瀾清捏著信紙揚了揚唇角,眼觀鼻鼻觀心地將信紙攤平在御案上,順手用他覬覦了很久的田黃凍石鎮紙壓住信紙邊緣,指腹不著痕跡的撫過鎮紙上的梅花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