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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通話的手機脫手飛出去,最後好像還聽到了松田叫他的聲音,饒是北小路真晝剛才閃避夠快也被打中,現在他捂著手臂看向依舊亮著的手機螢幕,聲音也沉了下來。
“剛才我應該多踹兩腳的。”
北小路真晝閃過殺手的襲擊,反手握成拳就砸在了對方臉上!
拳頭跟身體接觸的悶響和被揚起的灰塵讓寂靜的倉庫重新熱鬧起來,敞開的門外還是湛藍的天空和靜止的摩天輪。
這場戰鬥爆發得迅速又激烈,兩個人在陽光照不到的倉庫裡互毆廝打,殺手終於找到機會將槍上膛,剛才沒這麼做就只是不想被北小路真晝發現,但下一秒這把槍就被踹飛出去,檔案裡“幾年沒出門毫無戰鬥力”的目標比他預想的要能打很多。
不,能打太多。簡直出乎他的意料。殺手終於搞清楚自己踢到鐵板上了,不久前他能放倒這傢伙絕對是因為目標狀態不好,就這反應力和戰鬥力讓他一個人來殺?那個組織怕不是來跟他開玩笑的吧!
“你到底是什麼人?”殺手在被踹到牆角的時候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不甘心地問。
北小路真晝根本就沒回答,這會兒他得快點解決殺手跟松田解釋,他抬腿用膝蓋狠狠頂在殺手的腹部,但對方好歹也是職業殺手,就在這一瞬間找到機會反擊。
被砸到地板上的痕跡將灰塵吹開,濺落的血和汗水與其混雜成了骯髒的一團,殺手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在大笑的時候被找到破綻砸中面門,但他依然喊道:
“我知道啊!我知道他們還要殺你的朋友啊!僱主說目擊者可以全都幹掉,別的工作會有別人來做,他們不會是想把你認識的人趕盡殺絕吧?”
北小路真晝的動作停住了,也沒回答。
殺手看到他的反應,就說得更起勁了:“怪不得僱主最開始說讓我小心,你還真厲害啊,但你自己這麼有本事,卻保護不了任何人對吧!北小路真晝這個名字也是假的吧,根本查不到你以前的資料……”
“閉嘴。”北小路真晝說。
“剛才不是裝啞巴嗎?誰知道你是怎麼惹到那個組織的,反正現在他們要殺你,你知道他們的作風嗎?我可是聽說過的——最窮兇極惡的組織、根本不在乎任何道德和法律的犯罪群體,就算你沒死,你認識的人也一個都別想活!”
“我讓你閉嘴。”
捂著手臂站在那裡的人低著頭,溼漉漉的頭髮貼在臉頰上,汗水自微卷黑髮的末端滴落,一道血痕從臉頰邊滑下,將那張屬於北小路真晝的臉劃為兩半。
他慢慢抬起頭來,沒有憤怒也沒有難過,所有的情緒就像是從他身上消失了一樣,暗藍色的眼睛幽沉無光,抿起的唇角彷彿在壓抑著什麼東西一樣。即使站在那裡沒有動作,也讓人忽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危險。
危險、是的,危險,就像是某種動物的直覺在瘋狂預警,殺手從那雙無光的眼睛裡看到了正在燃燒的火。
但那又怎麼樣?!他都要死了!不是被這個人殺死就是被他的僱主殺死!
“我差點忘了,”殺手指著他,又像是在指向恐懼的根源,“那東西是你搞出來的吧?所以你跟我一樣是殺人的人,既然如此你有什麼可憤怒的?你付不起的代價,讓你熟悉的人來還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我們都是一樣冷血至極的——”
他的這句話沒說完。
準確來說,最後半句話被卡在了喉嚨裡,就在他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原本並無反應的年輕人忽然動了,他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到了殺手面前,下一秒就扼住了殺手的咽喉。
那雙手像火鉗一樣收緊,根本不給殺手喘息的餘地,躺在地上的殺手看到那雙蒙著一層暗色的眼睛,發覺對方根本就毫無理智可言,他掙扎著想說出某些東西,但只能發出徒勞的抽氣聲。
北小路真晝看著殺手的臉逐漸變成青紫色,臉上的表情毫無變化,從胸腔裡湧起的某種情緒將他的理智吞沒,死亡在瘋狂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再過幾分鐘這個作惡多端的殺手就會死亡,跟那些曾經出現在他面前的屍體一樣。
大片大片的黑色將視線填滿。松田會死嗎?編輯先生會死嗎?悖論會死嗎?他認識的人又不多,要是那個組織、那個家族的人要殺他們的話,他該怎麼辦呢?
殺回去嗎?他能做到嗎?像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即使將一切都殺光也要達成目的的可能啊,明明北小路真晝就是躲在家裡什麼也做不到的廢物,就跟這個人說的一樣,空有力量卻保護不了任何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