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行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些敵意的黑朗姆挨個從斯洛伊的腦海裡閃過。
但他對這些人都不熟。準確來說,因為對命令之外的東西都不感興趣,除了琴酒和波本跟他說過的人物,還有真正跑到他這裡來見面的組織成員,其他人他都不認識;就比如之前說的朗姆,他的瞭解也僅限於“有這個代號、有這個人”,但具體是誰他毫不關心。
他扔下研究中心裡依舊面面相覷的幾個人就往外跑,呼吸不知為何急促起來。
——這樣就好了嗎?
某個不該存在的念頭在腦海裡打轉,明明他應該遵循潛意識的規則,卻有聲音在說“看吧,就是因為你什麼都不管波本才會出事”,兩個完全相悖的聲音開始爭吵,視野裡那些混亂的符號又在城市的風景裡到處飄蕩。
他跑著跑著驟然被什麼東西絆倒摔出去,回頭看的時候那裡是一片平地,什麼都沒有。
斯洛伊爬起來,五指穿過頭髮深深抓過表皮,劇烈的痛楚讓他暫時難以集中注意力,電話裡的聲音仍舊在繼續,但聲音已經混沌到聽不分明。
“他還好嗎?”斯洛伊低著頭,放緩腳步重新往那個方向走,聲音裡壓抑著怒火。這是他從有記憶以來到目前為止表露情緒最明顯的一次。
“目前的情況不是很順利,我們正在搶——”
“你想要什麼就直說,”斯洛伊沒有繼續聽的耐心,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為什麼波本的手機會在你手裡?”
“……哼。”
這次,電話那邊終於不是裝腔作勢的勸告,而是某種帶著嘲諷意味的聲音,既然被拆穿也就不演了的人換了隻手拿手機,用勝券在握只等結局上演的語調說:
“波本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我還以為你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看來組織的洗腦還是沒那麼徹底。”
這是個被機器改變過的聲音,斯洛伊甚至想不到電話那邊的人是什麼來歷,他對組織和組織的仇人都沒什麼瞭解,對波本的人際關係更是一無所知。
“這與你無關。波本在哪裡?”
斯洛伊皺眉,對方話語裡的惡意實在是太過明顯,也許這次是針對他而不是針對波本來的,但斯洛伊不想在自己的問題上浪費時間。
“他在哪裡……”對方玩味地在這段音節上停頓了一會兒,才愉悅地說,“我不是告訴你了嗎?現在你來給他收屍還來得及。”
電話被猝然結束通話,斯洛伊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一個字一個字地編輯訊息發給琴酒,然後往之前對方說的位置跑去。
這是陷阱。
這當然是陷阱,他再天真也不會覺得打電話的人沒有在針對他;但斯洛伊還是要去。
就像波本一直在給他的食物和飲料里加入不明的藥物,他也從來沒有拒絕和拆穿過一樣。不管是什麼東西,他都會嚥下去,只因為是波本給他的。
事故的地點是陰暗的小巷。
兩座高樓之間的狹窄縫隙構成行人喜歡的近道,照不到陽光的角落常年陰暗潮溼到流浪貓都難以忍受,現在刺鼻的血味在這裡蔓延,不知為何周圍沒有行人,更沒有人報警。
小巷裡陰暗到什麼都看不清,只有隱約的建築材料的影子堆在一起,血色從沿和皮損牆面上,不穩定的結構像是風一吹就會墜落,將路過的人砸成模糊的一團。
只看了一眼斯洛伊就知道被壓在
幾個襲擊者顯然經驗豐富,甚至對斯洛伊有所瞭解,並沒有跟他硬碰硬,選擇取巧地從他身後偷襲。
他們甚至沒用槍,因為被打幾下只要沒有擊中即死的要害就根本不會影響斯洛伊的行動。
斯洛伊聽到聲音,判斷了距離用手肘擊向身後的人,撞在廢棄廣告牌上毫不停歇地直接連人帶沉重的金屬架撞開,大到讓人咋舌的力道把襲擊者掀翻在地。
他抓住對方的肩膀,卻在短暫的接觸下猛地收回手。
“……”
被電流震麻的手臂提醒他襲擊者做了萬全的考慮,斯洛伊再怎麼樣也是肉體凡胎,常規手段沒用但電擊一定能限制他的行動。
襲擊者咧開嘴角露出可怖的笑容,下一秒就徹底僵硬,因為他看到斯洛伊麵無表情地掏槍,給他表演了一個標準的美式居合。
斯洛伊:……
他開槍,看著對方倒下,還真的卡了一下。
幾秒後,他收拾完其他人,蹲下來戳戳地上的襲擊者,發現他們完全昏過去了,沒後手,已經可以打電話叫救護車了。
這些人該不會真的沒想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