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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著,企圖翻身坐起來似的。柳千巧雙目渙散,口中卻依然低低地道:&ldo;要殺……就殺……&rdo;黃道人笑了笑,慢悠悠地道:&ldo;桃紅大姐,她若是就這樣死了就壞事了,她已經中了我一掌,本就是強弩之末,您下刀還是稍微留點手吧……再說,叫一個女人開口,這法子豈不是有很多麼?&rdo;他長得就猥瑣,一笑起來簡直更猥瑣了,溫客行忽然滄桑地嘆道:&ldo;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我覺著他比我更像江湖大魔頭。&rdo;周子舒終於將手中的扣子打了出去,他並沒有留力氣,這一下猝不及防地彈在黃道人拿著刀的手腕上,竟將他的手腕生生給穿了個孔,黃道人殺豬一般地叫喊起來。周子舒本來並不願意多管閒事,柳千巧也不算什麼好東西,他上回放過她一回,已經是看在她那易容手段,可能和四季莊前輩有什麼牽連的份上了。可這會,他忽然覺著,這樣一個一生到死都傻乎乎地等著一個混賬的女人,死就乾乾淨淨地死了吧,沒必要受黃道人這等貨色的折辱。算來黃道人等三人並沒有看見過周子舒的真面目,他乍一現身,三個人都愣了一下,柳綠公盯著他,問道:&ldo;你是什麼人?&rdo;周子舒挑起嘴角笑了笑,並不答話,忽然運起輕功,疾風驟雨一般地掠過去,拾起柳千巧的短劍,黃道人只覺得眼前人影一花,那人便鬼魅一般地閃到了他面前,他下意識地往後一躲,警覺的喉頭一涼,黃道人難以置信地低頭望去‐‐他脖子上竟就這樣被劃了個十字!我的脖子裂口子了‐‐這是黃道人的最後一個念頭,隨即頸子上的血噴出了好幾尺,他渾身抽動一下,轟然倒下,變成了個死道人。周子舒腳尖輕輕點地,半旋過身來,手中短劍還在往下滴著血,他長髮僅用一條布帶子草草束住,此刻幾縷長髮落下來,蕩在他的臉頰附近,晨曦中有一張顯得極蒼白又極英俊的臉,像是還帶著些許笑意一樣,看著桃紅綠柳。桃紅婆和綠柳公都情不自禁地往後錯了一步。周子舒腳下好像不著力一樣地慢慢地向他們走過去,血跡順著短劍的尖流淌到他的手上,又順著他的手指縫一滴一滴地落了一路。 那一刻這年輕男人身上傳來的壓力,竟幾乎將桃紅綠柳生生壓得透不過氣來,桃紅婆怒吼一聲,操起柺杖當頭向周子舒砸下去,周子舒的人好像一眨眼便不在原地了,桃紅婆忽然感到危機,勉強提氣,往前滾去,同時背後一涼,一股大力襲來,桃紅婆眼前一黑,噴出一大口血來‐‐她覺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給震碎了。綠柳公眼睛睜大了,看看飛出去不知死活的桃紅婆,又看了看那轉向他的年輕男人,再不猶豫,丟下他的老婆子一個人跑了。周子舒並不去追他,只是垂下眼,將短劍放下,跪坐在柳千巧旁邊,伸手想封住她血流不止的傷口附近的穴道,柳千巧卻抬頭看著他,幅度極輕地搖搖頭‐‐她要死了,她心裡知道。溫客行也從躲藏的地方走出來,默默地站在周子舒身後。周子舒輕聲問道:&ldo;琉璃甲其實在於丘烽那裡,他跑了,叫你引開他們,是不是?&rdo;柳千巧只是掃了他一眼,並不言聲。周子舒嘆道:&ldo;我對琉璃甲沒什麼興趣,你都要死了,點個頭有什麼難的呢?&rdo;溫客行嗤笑一聲,在他身後說道:&ldo;柳姑娘,我可早跟你說過於丘烽不是什麼好東西。&rdo;柳千巧張開嘴,她的聲音極微弱,周子舒只得微微側耳,只聽她口中念道:&ldo;平……平江……柳色青,花月遙相……守。歲歲復年年,逢、逢此……&rdo;然後她目中一點光芒悠忽散盡,頭一歪,沒了生氣,嘴角兀自含笑,使得她那半張猙獰的臉龐竟柔和起來,她因為這張瑕疵的臉,將本來面容躲躲藏藏了一輩子,卻註定這樣赤條條來,又赤條條地去。只是最終沒能唸完半闕《生查子》。周子舒嘆了口氣,伸手將她的雙目輕輕合上。兩人只聽身後爆發出一陣蒼老嘶啞的笑聲,那桃紅婆逃得快,被周子舒掌風掃成重傷,竟還沒死,一邊往外咯血,一邊指著柳千巧大笑道:&ldo;夫妻本……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她、她和那姓於的,連名分都沒有,哈哈……自古女子痴情,男人薄倖,她……連這都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