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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目光一閃,想到那高家莊失竊的兩塊琉璃甲‐‐那回沈慎死了,眾多高手包圍的洞庭之地,鬼谷的人不容易混進去,很有可能是有內鬼借鬼谷的名頭出手盜走了琉璃甲,再聯想起死在趙家莊外面的於丘烽的獨生子於天傑,殺了於天傑的長舌鬼身上可是有一塊琉璃甲來著……周子舒心裡琢磨道,做賊這事,難不成也要父子相承麼?他心裡越琢磨越遠,忽然一聲慘叫將他的思緒拉回來,周子舒一抬頭,只見那柳千巧的一條胳膊被黃道人生生地給削了去,血噴出老遠,她整個人往後連退了四五步,終於撐不住,&ldo;撲通&rdo;一聲坐到在地。黃道人樂呵呵地抬起刀刃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過來,口中道:&ldo;怎麼,還不肯把東西交出來?&rdo;東西?什麼東西?周子舒眉頭一皺,心道難不成是柳千巧和於丘烽的那點私下關係被人知道了,難不成黃道人覺著被姦夫偷走的琉璃甲在淫婦手上?他躲在暗處瞧著黃道人,心說這人的腦袋長得像塊土豆,敢情功能也和土豆差不多‐‐就算於丘烽真的什麼都瞞不住了東窗事發,那麼重要的東西,他怎麼會交給這個女人?若是前面的推論都成立,分明是於丘烽那個滑不留手的一看大事不好,便將這傻妞兒推出來頂缸,偏偏這柳千巧還一往情深,死咬著不出聲。這時候溫客行又捅了他一下,周子舒的思路再次被打斷,不耐煩地別了他一眼,幾不可聞地道:&ldo;你又幹什麼?&rdo;溫客行笑呵呵地指指不遠的地方上演的血腥暴力事件,小聲道:&ldo;你那麼想知道,不如把她救下來,好好問問?&rdo;周子舒覺著他不懷好意,便本能地回道:&ldo;你怎麼不救?&rdo;溫客行說道:&ldo;我不能救,我這樣一個玉樹臨風瀟灑風流的人,絕對不能出手救女人,不然將來她看上我,我又不喜歡女人,豈不是要辜負了她?這種事損陰德的,萬萬做不……&rdo;周子舒覺著這人簡直是不分場合地瘋瘋癲癲,看著他那騷包樣子就不順眼,於是順手將他領口上一顆釦子擼了下來,扣在手中,才要打出去,誰知還沒等動作,周子舒忽然目光一肅,一把拉住溫客行往旁邊閃去‐‐有人來了! 兩人才閃開,便聽見林子裡一聲冷哼,周子舒耳朵不自覺地一動,溫客行瞧著有趣,忍不住用手去撥動,被一把攥住手腕,順便收到了一個警告的眼神。隨後兩個即使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也閃亮的人影閃了出來‐‐正是桃紅柳綠那兩個老貨。哼出聲來的是桃紅婆,她一臉刻薄相地瞪著黃道人,怒道:&ldo;姓黃的,你打算獨吞不成?&rdo;不知是不是跟溫客行混得時間長了,這句話忽然叫周子舒產生了一點不大好的聯想,便下意識地瞥了溫客行一眼,只見他正面色古怪地盯著這四個人,頗為感嘆地微微掀動嘴唇,傳音入室道:&ldo;如此月黑風高、品味獨特、人數眾多的風流韻事,真叫人自愧見識淺薄……&rdo;周子舒在他手腕上掐了一下,溫客行只得訕訕閉嘴。兩人留心聽著那邊的話,只見黃道人皮笑肉不笑地衝這老兩口咧咧嘴,聲音倏地提高了不少,說道:&ldo;如何敢勞動二位,這樣的賊婦人,小弟一個人便能手到擒來。&rdo;柳綠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口中道:&ldo;你不要耍花樣。&rdo;黃道人沒言聲,避嫌似的往旁邊退了半步,手中的刀卻並沒有還入鞘中,反而戒備森嚴地垂著,好像是為了詮釋何為貌合神離一般。桃紅婆戒備地看了他一眼,毒蛇似的端詳著柳千巧,說道:&ldo;小丫頭,婆婆問你什麼,你最好就說什麼,省得婆婆費事,也省得你遭皮肉之苦。&rdo;春寒依然料峭,可柳千巧卻像是水裡撈起來的一樣,一身的冷汗,她受傷的斷臂沒能及時止血,臉色蒼白極了,渾身疼得抖得像是大風裡的葉子,依然倔強地看著這三個人,咬著牙儘量止住顫音道:&ldo;要……要殺就殺,費什麼話?!&rdo;像柳千巧這樣的人,若說出了這話,多半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對她來說,身外之物,哪會比人命更重要呢?偏偏那三個球球蛋蛋的不明白,只見桃紅婆冷笑一聲:&ldo;敬酒不吃吃罰酒!&rdo;她忽然伸手一挑,電光石火間,柳千巧發出一聲短促地尖叫‐‐桃紅婆竟將她的另一隻胳膊也削去了。柳千巧再無支撐,只得全身抽搐著倒在地上,不停地挺起身來,像一條垂死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在地上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