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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看著自己的手掌,輕輕地嘆了口氣道:&ldo;開個小玩笑而已,蠍子兄何必動怒呢?&rdo;蠍子冷靜下來,抬起手止住他的毒蠍們,戒備地打量著溫客行,問道:&ldo;你是什麼人?&rdo;溫客行挑起眼看著他道:&ldo;到現在,閣下若還不知我是什麼人,毒蠍豈非也太不中用了?&rdo;蠍子像是想到了什麼,眼角&ldo;突突&rdo;地跳了起來,溫客行將聲音放得更低,好像不準備讓人聽見似的,笑道:&ldo;同為邪魔歪道,何苦互相為難呢?&rdo;他說完轉身要走,這男人雖然滿臉嬉笑,一張臉上看不出任何惡意,可不知為什麼,那一瞬間身上散發出強烈的、叫人難以忽視的血腥意味,在場眾多毒蠍竟被他氣息所迫,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攔住。蠍子忽然叫住他,道:&ldo;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是誰買了死士……&rdo;溫客行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ldo;多謝啦,我大致想明白了。&rdo;他飛身也從窗戶跳了出去,追著周子舒而去,轉眼便不見了人影,只有嘴裡嘀咕出的一句話還彷彿留在原地似的:&ldo;我若是笨到老也想不明白,豈不是要讓那群虎視眈眈的小鬼給扒皮抽筋了?&rdo;風崖山,青竹嶺,有惡鬼眾。周子舒走得並不快,他一路思量著在蠍子的地下室裡看見的那些藥人,想著那傳說中的長舌鬼‐‐長舌鬼明顯是認出了溫客行,卻還是要殺他,果然這其中故事不少,那長舌鬼看來本事並不大,他身後的又是什麼人? 是那紅衣的孫鼎在故佈疑陣,還是他口中說的那六根指頭的吊死鬼薛方搞得鬼?正這當,他忽然聽見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往這邊來,此時夜已經很深了,街上早已打更,周子舒下意識地閃進旁邊一條小路,勉強運功壓住七竅三秋釘不叫它發作太過劇烈,仔細聽著。那人似乎越來越近,腳步雖然凌亂,但是能聽出是有輕功的人,只是不知為什麼,喘息卻極為粗重,似乎是……身上有傷?周子舒還沒來得及去看是誰,便聽見身後一個人靠近,他脊背一僵,猛一回頭屈指做爪抓向那人咽喉,卻被中途攔下來‐‐溫客行拍拍胸口,委委屈屈地看著他,做了個&ldo;謀殺親夫&rdo;的口型,周子舒這才將手放回來,繼續放眼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跑過來的竟還是個熟人,就是那曾經因為琉璃甲而找上過他的綠妖柳千巧,她這回沒有易容,露出她那可怖的本相,形容更是狼狽,頭髮散開,嘴角還帶著血跡,周子舒便輕輕地皺起眉。不妨身後忽然伸過一條手臂,攔腰攬住他,一隻手貼住他的胸口,只聽溫客行他耳邊小聲道:&ldo;你別壓著,省得明日發作起來更疼,我們在這裡等上一會便是。&rdo;周子舒皺眉道:&ldo;那……&rdo;溫客行&ldo;噓&rdo;了他一聲,只是輕輕地抱著他,一絲極細的內力順著他的掌心湧過來,梳理著他的經脈,卻又不敢稍微用力,唯恐動作大了震動了他的釘子,周子舒頓了頓,並沒有拒絕,只是凝神閉目,無論是誰跑過去,都先熬過這一宿再說。且說他們倆這是一夜未歸,張成嶺自作主張地追著那群黑壓壓的女人去了,他不敢離得太近,唯恐被人發現,又害怕有人認出他來,便在路邊撿了一塊泥巴,把一張臉抹得花花的,又把頭髮扒亂,只裝作一個小叫花子的模樣。追了整整一天,這群女人好像苦行僧一樣,腳程極快,也並不休息,只在天已經再次黑下來的時候,才停在一處小客棧裡,張成嶺冷眼旁觀著,只覺著這高小憐實在苦不堪言,被這些女人生拖硬拽了一路,他想著,若是再走上幾天,她恐怕都要剩下半條命了。他擅自出來是大著膽子做的決定,膽子大上一回,便忍不住大 重遇張成嶺心裡只有一句話‐‐完了!以往跟著周子舒,是是非非長短圓扁,都有那位天生勞心費力的師父給想到了,張成嶺一個笨孩子,自然不可能跟得上那兩人的思路,於是也就樂得偷懶,一天到晚腦子空空什麼都不想,這會無所依仗,腦子卻出奇的靈活了起來。他想為什麼那群女人那樣憎恨高小憐,還要帶著她走,不惜被她拖累行程,又要管她吃喝?顯然她是對她們有用的,若不然她早就死了,江湖中最不缺的,就是瞪眼殺人的兇悍人士,那……自己這回被她們抓起來,難不成要三堂會審?張成嶺打定主意,就算審他,也不能供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不然麻煩一定大大的,他身上是非更多‐‐可萬一高小憐認出了他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