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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允行,夫妻兩人遠走西北,算是紮根在那裡了,皇上……也挺好,今年年前剛得了個小皇子,只是我先走一步,趕不上三皇子的滿月酒啦。&rdo;他們兩個一對一答,都是不緊不慢,大巫並不插話,只在一邊默不作聲地聽著,香爐嫋嫋,像是時間流逝都慢下來了一般。溫客行覺著這兩人之間仿似有種奇異的氣場,他從未看見過這樣安安靜靜眉目不驚,坐在那裡喝茶說閒話的周子舒,覺著他們像是很多年不見的知己故友,乍然相逢,也不見歡喜,嘴上可有可無地說些淡如水的話,卻是心意相通一般。他便覺著這&ldo;七爺&rdo;不順眼起來,心道,這小白臉是打哪冒出來的?&ldo;七爺&rdo;&ldo;七爺&rdo;的,連個名姓都不敢露,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溫客行於是十分不悅地將臉上那層人皮面具撕下來,對已經看呆了的顧湘和張成嶺招招手:&ldo;你們兩個小鬼,過來。&rdo;其他三個人一時間都把目光移到他身上,七爺臉上一點淡淡的懷念情緒還沒褪下去,順口問道:&ldo;這位是?&rdo;周子舒略微遲疑了一下,才道:&ldo;一個江湖……朋友……&rdo;然而他這話還沒說完,溫客行忽然眼疾手快地抓起周子舒搭在小桌上的手,貼在自己胸口,斜著眼覷著周子舒道:&ldo;江湖朋友?你先前可不是和我這麼說的,怎麼著,阿絮你還要始亂終棄不成?&rdo; 那一瞬間七爺臉上的表情簡直說得上&ldo;驚歎&rdo;了,連一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大巫都頓了頓,烏黑的瞳子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最後目光詭異地定在了溫客行拉著的那隻手上。周子舒騰出另一隻手,輕巧地在溫客行手肘麻筋上彈了一下,迫得他放開手,才繼續淡定地端起茶碗,若無其事一般地說道:&ldo;叫做溫客行,人瘋瘋癲癲的,常說鬼話,七爺不要見怪。&rdo;七爺啞然了半晌,才終於看不下去了,說道:&ldo;平安,你長眼睛幹什麼用的,還不給周公子把水添上?&rdo;周子舒如夢方醒地將空茶碗放下,只得狠狠地瞪了溫客行一眼,溫客行甘之如飴地受了,露出一個讓人恨得牙根癢癢的傻笑。七爺繼續唯恐天下不亂地嘆道:&ldo;想當年金盃翠翹,到如今都已是物是人非,脂粉堆成的望月河並那些個雕欄玉砌,也不知如今變做了什麼模樣,那年京城告急,你我曾在高樓之上約定,若來日方長,定不醉不休,只是我在南疆等得酒都涼了,故人卻一點要來的意思都沒有。&rdo;隨即,他話音一轉,桃花眼中促狹之意一閃而過,又故意提道:&ldo;子舒,你失約,我卻不曾,到如今還記得你說叫我替你物色一個細腰的南疆妹子,我可留意了不少,不知……&rdo;大巫輕咳一聲,冷冰冰的臉上竟也露出些許笑意來,周子舒覺著自己簡直待不下去了,便站起來草草一抱拳,倉皇地說道:&ldo;啊……那什麼,七爺才到洞庭,驅車勞頓的,我們便不打擾了……&rdo;七爺道:&ldo;其實我們一點都不累。&rdo;溫客行幾乎同時叫道:&ldo;什麼?阿絮你還說過這樣的話?&rdo;隨即一室靜默,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直到粗神經的顧湘忽然拍著完全不在狀態的張成嶺的頭感慨道:&ldo;這便是&lso;相思一夜知多少,春眠睡死不覺曉&rso;啦,小成嶺,我看還是咱們兩個去救曹大哥吧,這群人一個個只顧著爭風吃醋,完全不靠譜。&rdo;七爺便笑道:&ldo;小姑娘不用著急,你說你那曹大哥是清風劍派的人,那些怪人不敢把他怎麼樣的,倒是你們若是準備不及,急急忙忙去了,才是落實了他的罪名,給他平添麻煩罷了‐‐子舒,這才多大一會功夫,你就要走?再坐一會吧,古人常嘆錦瑟年華無人與度,如今你我好不容易再見一回,年來舊事還未來得及蓄滿一杯,怎麼便急著走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