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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開始在銀屏上活躍的,還有宋小寶同學。她在魏謙一路拿錢給她開綠燈保駕護航的情況下,幾年混下來依然不紅不紫,好像也就是個玩票,誰也沒指望她能弄出什麼名堂來,誰知誤打誤撞的,她偶然間接了一部小成本電影裡的主要女配角,突然之間,就這麼紅了。此後一發不可收拾,宋小寶居然還接連拿了好幾個獎,很像那麼回事了。這天,宋小寶咋咋呼呼地給家裡打電話:&ldo;哥,我要回家!我們這次新片宣發的首映就在咱家對面那電影院裡,你必須來,你們倆砸鍋賣鐵也得擠出時間來!&rdo;&ldo;行,&rdo;魏謙一口答應,隨後問:&ldo;對了,你演了個什麼角色來著?&rdo;宋小寶:&ldo;一個女神經病。&rdo;&ldo;……&rdo;魏謙頓了頓,搜腸刮肚地挑出了一句表揚的話說,&ldo;是啊?那還真是本色出演。&rdo;&ldo;呸!&rdo;宋小寶說,&ldo;我去化妝了,晚上你跟二哥早點過來。&rdo;&ldo;哎,小寶,等等。&rdo;魏謙突然叫住她,他猶豫了一下,問,&ldo;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rdo;&ldo;什麼日子?&rdo;宋小寶想了想,&ldo;今天十四號,每月十四號都是個什麼顏色的情人節,這月是……&rdo;魏謙:&ldo;……&rdo;他無奈地笑了一下:&ldo;算了,你還是化妝去吧。&rdo;這天是他媽的忌日。這一次,魏謙難得沒在電影院裡睡著,全程看完了宋小寶傾情詮釋的神經病,認真地認為她確實演得挺是那麼回事,年輕輕的小姑娘,能這麼歇斯底里地在鏡頭前不顧形象,她還挺敬業,大概紅得有點道理。首映散場已經很晚了,小寶被劇組的人拉去慶功,魏謙卻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他去了城郊的墓園,找到了他媽的墓‐‐當年埋死人還很便宜,要是換了眼下這麼寸土寸金,把她那幾個小姐妹論斤賣了也買不起。這塊墓地旁邊,是其他幾個人的墓碑,一個滿臉麻子的少年孫樹志,一個看著就不像好東西的老太婆,還有一個眉目裡就帶著點畏縮的中年女人‐‐宋老太和麻子媽的墓都是衣冠冢,人已經找不到了。但是他們仍然相信,她們總會回來,跟親人們比鄰而居。魏謙挨個和他們打了招呼,最後坐在了他媽面前:&ldo;我奶奶下去以後沒少收拾你吧?該,我把她弄到這來就是這個意思。&rdo;沒有人回答他。魏謙自顧自地說:&ldo;你閨女我好好地給帶大了,那丫頭現在也人模狗樣的,不過怪她爸模樣不好,多少有點耽誤人,反正她現在靠化妝也比不上你當年漂亮,但那又怎麼樣?人家會演電影,還是有出息,不知道多少觀眾喜歡,你?八輩子也趕不上。&rdo;魏謙不尊不重地伸手彈彈墓碑,站了起來:&ldo;沒別的意思,就是來跟你顯擺一下。&rdo;他撣了撣身上的土,想轉身離開,卻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側過身來,伸手在冰冷的石碑上按了一下。過了一會,魏謙輕聲說:&ldo;咱倆的恩怨就這麼算了吧,我不想再恨你了,都恨了三十多年了,快累死我了。&rdo;說完,他往外走去,魏之遠還在墓園門口等著他。魏謙坐上車,合上車門,在魏之遠緩緩地把車開出去的時候,突然說:&ldo;我不想幹了。&rdo;魏之遠:&ldo;嗯?&rdo;魏謙望著前方明滅的路燈光,輕聲說:&ldo;我想辭了董事長的職位,每年給我分紅就行了,剩下的留給你們去折騰吧‐‐我打算回母校繼續念生命科學,念個碩士再念博士,以後就在學校裡混日子了……&rdo;他原來的理想,是要當一個科學家,穿著白大褂在實驗室裡轉,記錄各種資料,寫寫論文,打打材料,研究點什麼,每天吃飯也研究,睡覺也研究,除了研究的東西,什麼也不往心裡去,衣食不愁。 魏謙說著說著,就這樣在溫度適宜的車裡睡著了。魏之遠輕緩地把車停在路邊,放下了靠椅,拉過後座上的毯子,蓋在他身上,替他掖了掖,然後撥開他的頭髮,俯身在他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在他已經聽不見的情況下,心滿意足地微微笑了一下,回覆說:&ldo;好啊。&rdo;你喜歡怎樣就怎樣。從今以後,我們只有死別,不再生離‐‐錢鍾書。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番外一談明那個小丫頭,她就是個投錯了人胎的活猴子,剛生出來骨頭就比別的崽子硬朗,十個月多一點就完成了猴子到人的進化